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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悄很累,可是最后他还是被热醒了,一睁眼就看见阎澄近距离的大半张脸,两人赤\\\裸相拥,纪悄被他两只手紧紧地抱在怀里,阎澄的脑袋埋在纪悄的脖颈间,一**灼热的呼吸拂过,烫得纪悄皮肤都要烧起来了。

室内开着空调,可有这么大只的火炉在旁,一点也不抵用,明明阎澄自己也湿了额发,可他就是不放开纪悄,宁愿纠缠着两人一起捂汗。

纪悄难受得推了他一把,想让他起开,但绵软的力道完全无关痛痒,手不过轻轻抚过对方的胸膛,就被阎澄抓住又压了回去。

“乖……再睡会儿。”阎澄迷糊着哄道。

纪悄瞪眼,“我要洗澡。”他语意冷淡,但是因为声音没力,听来颇有点撒娇的味道。

阎澄勾唇,被这种依赖的感觉弄得十分妥帖,他睁开眼深深地看了纪悄半晌,凑过去在他唇边落了个吻,这才满足的起身给他放了洗澡水,然后把折腾了半宿的人给抱进去梳洗干净。

纪悄自然不想要他帮忙,但是无奈力不从心,最后索性只有让他去了,事实证明,阎澄大少爷什么事都手生,但是对于折腾和伺候纪悄这两件事上都已经越来越得心应手,总结出不少经验了。

洗完澡,阎澄重新让纪悄半躺回了床上,把昨天没动的蛋糕拿过来给他当早餐,顺便还贴心的泡了杯牛奶,然后自己去了洗手间。

纪悄听着里面传来水盆当啷的嘈杂声,想象着阎澄自己动手洗衣服的模样,心里也说不清是什么滋味。默默地坐了半晌,纪悄打算起身去洗手间看看他,一回头却猛地一顿,就见另一边的床头柜上躺了两张纸。

忙了半天,阎澄才洗完了两人昨晚弄脏的衣服,好在现在还是夏天,不过就是几件t恤牛仔裤,如果到了冬天怕是才要费一番功夫,看来有时间还要去搞个洗衣机是上策。阎澄边想,边拿着盆回到房间要晾干,就见纪悄坐在那儿低着头一动不动。

阎澄把衣服放下,走过去从后面抱着纪悄的腰,把脑袋搁到了他的肩膀上,和他一起看着手里的东西。

那是两张火车票,从u市到南县,时间在两天后。

阎澄贴着纪悄的脸笑道,“本来是想着考完可以去个浪漫点的好地方,欧洲南美什么的,结果现在的条件肯定不允许,能坐个火车就不错了,不知道你愿不愿意……”

纪悄不说话,垂下的眼睫一下一下的轻轻扑动,每一下都像扑在阎澄的心上一样,他忍不住侧过脸去亲纪悄的唇角,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腰腹处摸索,下一刻就被纪悄一把推开了。

纪悄鼻翼微微翕动,又看了眼一旁地上的衣服,冷声道,“一股肥皂水味儿。”

结果那衣服最后还是等纪悄能动的时候他给搓干净了。

……

两天后,两人登上了去南县的火车。

阎澄买的是普通软座,但是路上也要四五个小时,所以一路况且况且下来也没少受罪,而且昨晚纪悄又被他折腾了一次,现在腰还没力,只能整个人昏昏沉沉地靠在阎澄的身上,阎澄和纪悄分开这几个月,早就思念成灾,不趁机补回点怎么够,所以也不管对面大爷大妈打量的眼神,牢牢伸手揽着纪悄,时不时给他剥个橙子,喂点水什么的。

到南县的时候已经傍晚六点了,出了火车站,两人在沿街的米粉店吃了一碗米粉。老板错放了不少辣,纪悄其实爱吃辣,但是他的体质和眼下的情况都不适宜,于是阎澄问老板要了碗水,一点点涮了上面的红油再给他放到碗里,只是到最后还是吃的纪悄双颊红红,嘴唇都丰\\满了一圈。

从米粉店离开,阎澄拿出一本小本子查看着上面的景区地址,纪悄见那本子上密密麻麻的画满了错综复杂的地图和各种记录,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时候就开始计划这次行程的。

“你到底复没复习?”上了公车,纪悄忍不住问他。

阎澄点头,“当然要复习,你以为第二志愿那么好考么?”

纪悄无语,据他所知,阎澄的分数还挺平均的,平均都不高,没哪门特别偏差,总体看来还真找不到他发挥失常的明显证据,显然费了一番功夫。

不过这样算题算分的技术对阎澄来说还能搞定,毕竟他可以练了两年了。

又坐了两个多小时的车,城市渐渐被抛到了远处,徒留四面大山环绕,车子最后在一处偏僻的村子前停了下来。

阎澄一边领着纪悄在其中一家贴有“旅社”的小瓦屋里登记入住,一边道,“我是看网上的人推荐的,说这里相对离景区最近。”

听他这么说,前面带路的中年女人忙道,“对,你别看我们店小,在外面口碑可好得很呐,这儿一个镇也就一家三星以上的酒店,暑假的时候必定客满,而且贼贵,像你们这样的学生还是住这儿好,窗口推出去就能见山,还能省一半的门票钱呢。”

阎澄被她逗乐了,忍不住和她聊了几句,那老板娘便送了他们一份自己炒的椒盐青豆,当零嘴吃还挺香。

房间的确有点简陋,而且很小,内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两把椅子和一些水,好在还算干净,而且带浴室。

阎澄先把行李都拿出来整理整理,又试了笼头各方面的东西,出来就见纪悄半趴在窗边一动不动地望着外面。

阎澄走了过去,外面的天已经全黑了,村里零散的亮了几家灯火,朝更远处望去只见一片黢黢地山峦叠影,迷蒙如雾,还没到中秋,但天上一轮明月已经大如圆盘,仔细看着好像能得见其中隐隐流动的波纹,让人产生里面住着神仙的错觉。

阎澄陪着纪悄站了会儿,开口唤他去洗澡了。

洗完澡,因为明天还要早早的出发,所以两人便上床睡了,山间夜凉,即便是盛夏也不觉得燥热,阎澄忍不住一手揽着纪悄,用温热的皮肤贴着对方的冰凉。

没有u市那样的光害喧扰,一室漆黑衬得窗外映入的月色都显得清明起来,黑暗里,阎澄隐隐可以看得见纪悄近在咫尺的侧脸和其秀美的轮廓,然后是轻轻眨动的双眼。

阎澄问,“睡不着吗?”

纪悄小声道,“我看过这里……”

阎澄一愣,“什么时候?”

“小时候。”

阎澄眼眸闪了闪,像是怕惊到什么一样,等了片刻才继续问,“……和谁一起来的?”

“和……”纪悄顿了下,似是在想该怎么称呼他,因为自己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在人前提起过这个人了。

“和我……爸爸,”纪悄说。

阎澄察觉到纪悄在提起纪孝泽的时候声音是沉静的,只是搭在自己胸口的手指却微微颤了颤。

他叫“爸爸”的口气有些生疏,但无意间流露出的亲昵和怀念却是无法掩藏。

阎澄将纪悄的手拉过,包覆在掌中,一下一下轻捏着他的指尖,“你们也是来这个地方?”

纪悄摇摇头,“不是,只是那里也有山,有月亮,很大的月亮,和今晚一样……”纪悄的回忆随着年岁过去其实已经非常模糊了,他除了记得这几样东西,其他都不记得了。

但阎澄仍是顺着道,“去那里玩吗?”

许是今天的情景触动了纪悄久未曾起过涟漪的心,又或者是夜幕的覆盖让他觉得安全,他难得的有问必答。

“嗯,幼儿园放假,去玩的。”

纪孝泽的工作自然非常非常的忙,可他把仅有的时间都用来陪伴这个儿子了,事无巨细的操心,照顾纪悄的生活,照顾他的心理,怕他觉得寂寞,怕他缺少关爱,七岁以前的纪悄没有妈妈,但他仍然觉得非常幸福。

“我在山里写生,画了很多画带回去。”

“画是你爸爸教的吗?”

“嗯,他很会画画,还会……打球。”

难怪了,就算阎澄早就猜想到纪孝泽在纪悄心中的分量,此刻也不由得有些泛酸。

“所以你才想要考f大?”

为了纪孝泽,为了想念纪孝泽。

因为纪孝泽当年就是从f大毕业的,那是他的母校。

f大在u市仍然是一线的大学,只是整体没办法和u大相比,不过f大的历史系倒是国内出类拔萃的科系,不少业内从事相关行业的翘楚都是由这里出来的,而纪悄填的正是这个科系。

没错,让所有人跌破眼镜,让附中那伙老师同学都莫名其妙,觉得纪悄神经病的除了他自降身份填了一所没u大那么优秀的学校之外,更因为纪悄是以u市理科状元的身份考入了一个完全八竿子打不着的文科科系!

阎澄当时就在想,亏得f大没有这个限制,理科生也可以考文科,否则纪悄当初哪里会愿意放弃历史陪自己选物理呢,想必那时候,他就考虑好了吧。

虽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是阎澄还是能理解纪悄对于纪孝泽这种近乎执着的思念,纪孝泽是纪悄过去的人生中对他最好的人,也是他唯一的倚靠,结合他之后的遭遇,纪孝泽对纪悄的意义就更可见一斑了,如果他忘了纪孝泽,那么纪悄的人生,还剩下什么?

阎澄有些无法想象,当年纪孝泽出事的时候,纪悄究竟承受了怎样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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