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浩看了奖杯三秒,就还给了刘伟,跟着队伍一起去了自助餐厅。
华夏如今的发展日新月异,就是楚州这种一百来万人的小城市,市中心也是非常的繁华,人来人往,汽车川流不息,时不时能看见一些车标写着贵字的好车。
石哥直接网上订餐,可以优惠三十一个人,原价可是九十八的自助烤肉。
餐厅装修非常干净,所有的桌子擦到反光,这里吃饭的人也非常多,学生,情侣,同事,位置都快坐满了。
几人找到一张聚餐的大桌,中央是一个烤盘,服务员帮忙放上一张专用的烤肉纸,打开火,剩下的就是大家自行发挥了。
敖文敖轩两兄弟兴奋的不行,他们两个平时上网泡面都不舍得加火腿肠,现在有这么多好东西,立马去取餐了。
琳琅满目的菜品看的两兄弟口水直流。
“这个好吃,培根!”
“没出息,肯定吃虾啊,虾贵!”
“哇,还有蛋挞,超好吃的。”两人不一会儿就带着一堆盘子和肉回来了。
这时候其他人都在慢慢挑选,有自助餐经验的人,是不会乱拿的,吃一些再拿一些,因为人总会对自己的胃口产生错觉,开始吃很满足,到后面根本吃不下。
两兄弟也不知道怎么烤,生怕弄错了,只能先吃些甜品。
敖轩搞来一坨绿色的芥末,他也没吃过,看样子感觉像奶油,味道应该不错,直接就来了一大口。
当场眼泪就下来了,两眼通红,止不住往下流。
敖文刚一口吃下一个蛋挞,看着泪流满面的弟弟好奇道:“咋吃个自助餐还哭上了呢,咱们现在有钱了,想吃随时能吃。”
敖轩摇了摇头,带着哭腔说道:“我是难过,想起咱妈,一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我就觉得特别对不起她。”
敖文一听,居然真的有这种好吃到哭的美食,还以为只有小当家里才有呢,赶紧也来了一大口芥末。
然后敖文也哭了,眼泪哗啦啦的,比敖轩还要夸张。
“哥,你怎么也哭了?”
“我也想咱妈了,她怎么生出你这么个坑哥的玩意儿,我今天要是不揍你,我就觉得对不起她!”敖文想着,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
陈牧看着众多的菜品,都不知道怎么下手好了,鱼,虾,肉筋,鸡肉,鸡翅中,羊肉……
全都想吃,好难选!
雨露均沾吧,每样来一点,还有水果,怎么办,也都好想吃,橘子,香蕉,居然还有西瓜,我的天!陈牧觉得自己得了选择困难症。
最后只能忍痛割爱,想着吃完手里的,再回来找你们。
回来看着两兄弟饱含热泪,不禁好奇:“东西真这么好吃?”
两人异口同声:“这绿色的奶油最好吃!”
陈牧可没那么好骗,原谅色的奶油本身就不正常,还能把人吃哭?
拿筷子沾了一点,果然是岛国的芥末,赶紧吐了,开始烤肉。
两人见忽悠不了,开始学陈牧烤东西吃。
这时候另外三人回来,刘伟好奇道:“你们不准备调料?”
“啥?烤肉要调料的,自己带么?”敖文问。
“赶紧去吧,在那边,放自己喜欢吃的就行了,多放点大蒜,特别香。”刘伟建议道。
“别听他的,放香菜,香菜最好吃。”石哥说。
“放屁!香菜那种怪东西居然有人吃,我都搞不懂你们舌头怎么长的。”刘伟骂道。
两人谁也不服,为一个调味吵的不可开交。
两兄弟一脸呆滞,这特么也能吵的,赶紧溜了,自己选就是了。
“陈牧,你怎么不去?”常浩问道。
“我什么都吃,甜的辣的香的酸的,到时候你们五种都在,我直接配你们的不就好了。”陈牧一边说,一边翻动着肉片,“能说说你以前的队友么?”
陈牧没由得问道,一只拿了省赛冠军的队伍,怎么不继续了呢?
“散了,只有我还跟傻瓜一样还喜欢打比赛,看到比赛就忍不住想参加吧,你肯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加入打败我的队伍对么?”常浩说。
陈牧点点头,确实如此啊,一般人肯定拉不下这个脸。
“去年的比赛,我们意气风发,那时候s1世界赛结束,华夏队只拿了一个四强两个八强,当时我们想,真特么菜,我们上也不至于打成这鸟样啊。
然后一群认识的高分路人,互相自报家门,五个江南省的玩家,就自费组了个队,想打比赛,结果也很顺利,一路吊打,轻松的拿到了省赛冠军。”常浩喝了一口果汁,讲述着自己的故事。
“那不是很好么?”陈牧说。
“你不懂,我们当时太自大了,以为这个实力很强,可以冲击全国冠军,甚至一路打上顶级联赛。
但是后面的全国赛把脸都打肿了,全国一共杀出六十四只队伍,我们当时第一局遇到的对手就已经是艰难取胜了,到了三十二强后,就被三比零,两场零封!”常浩说。
“……这么强,打败你们的队呢,拿冠军了?”陈牧问。
“不,只有十六强,我们三十二强被淘汰,他们十六强就被虐了,也是三比零。”常浩说。
陈牧这下就不淡定了,全省冠军,放到全国居然才三十二强,如果说常浩的队友都有他的实力,陈牧可以说,这次市赛是必输的,一个被单杀两次的发条,补刀依然能跟上,团战爆炸输出,队友也差不多的话,恐怕上下野都是劣势。
“可笑我们还嘲笑华夏只能拿八强,结果网吧赛连三十二强都杀不出来,但是我们还是不服,觉得训练训练,也许能进步,就通过朋友找到了更上一级的企鹅tga联赛的一只队伍打训练赛。
结果呢,被对方用各种乱七八糟的阵容打了十连败,连一场人头优势都没有过。
他们个个出杀人书出杀人剑,泉水秒杀我们,羞辱我们。
那次以后,整个队伍就散了,没人想着打比赛了,有人去当代练了,说能一个月挣一万,有人去当游戏主播了,说自己有两千个观众,每天打一千分的局开心的很。
只剩我,看到比赛,就忍不住想再打打,可能是得了什么病吧……我都不知道打比赛的意义是什么,就是想打,就是想赢…”常浩说着低下了头。
陈牧默然,有时候,你不去努力一下,都不知道什么是绝望!
一个省打遍无敌手的队伍,放到全国,可能连前两百都排不上,tga的队伍只是三级联赛而已,每个赛季的头名可以进入次级联赛,次级联赛的头名才能到顶级联赛。
而顶级联赛的前三甲,在世界上,只是八强而已,看到这么遥远的路,常浩的队伍解散再正常不过。
冠军之路,原来这么艰难险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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