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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嘴山渡口一线的黄河只有四五百米的宽度。骤然收缩阉,显得波涛打手急,不过这可难不倒生于斯、长于斯的马鸿逸部,只见不消一会几个羊皮筏子已经吹鼓了起来。差不多又过了二十分钟,第一批马家军已经站在了河东的土地上。
“总队长宁夏警备一总队的参谋向蔡邦俨请示着。“是不是现在就阻击?”
“别急,咱们的主要任务是拖住马鸿逸。”蔡邦俨将口中咀嚼的草根吐了出来,刚才对面打得热闹。他硬是一枪不就是为了现在这一刻,他怎么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因为一时冲动毁了戴季良的大局呢。
“告诉下面的弟兄们,再多放些过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渡过河的马家军差不多已经有大半个营了,再要让他们增兵的话,一个大队劲余人的西北军可就顶不住了,说时迟那时快。蔡邦俨掏出自得来命令着。“以我的枪声为号,大伙打呀”。一瞬间数百粒子弹射向了毫无准备的马鸿逸部,顿时造成了绝大的混乱。“冲”。蔡邦俨一马当先冲出矮矮的山粱,调到连射挡的毛瑟手枪喷出长串的火焰,倒成了目前西北军最大的杀器。
“手榴弹三步并作两步的西北军飞的靠近着敌人,先是一通手榴弹乱砸,随即再一次齐射。“把这帮兔崽子赶下黄河!”高喊着口号的西北军有如虎入羊群,一通厮杀,不但打到了百十来号马家军,还逼得不少人心急慌忙之中跳了黄河。而更多的见势不妙,纷纷沿着河滩北面荒原逃去。“不要追了。快。把筏子弄沉了蔡邦俨喘着粗气命令着。“快,回去隐蔽他要尽可能的保存实力,因此就不能让部队白白的消耗在对岸的炮火之中。
“西北军的人不多。”虽然蒙受了一定的损失,但是马鸿逸还是自以为摸清楚了西北军的真实实力。的确,要是西北军有足够的兵力。对岸的那个营绝不会是现在的结局。“把渡河点北移一点。
。马鸿逸显得很放松。“等一下把骑兵团也派过去,胜败就此一举!”
“阿四,带几个枪法好的兄弟悄悄的潜过去西北军挑猎兵虽说并没有搞的沸沸扬扬的,但是作为西北军中数量不少的保定生中的一员,蔡邦俨自然有自己的门路知道大致的情况,虽然现在手中没有这种传得神乎其神的部队,不过从手下人中选几个神枪手去干扰马鸿宾部的行动总是可行的。
“砰砰!”凭借着山石遍布的荒原地形,西北军的麻雀战还是行之有效的。在河东的马鸿宾残部的警戒线一扩大,哨兵就成了西北军瞄准的对象,而警戒线一缩小,子弹就落到了滩头和河面之上了要是四下横飞的流弹好死不死的打在皮筏上。就算没打死人,漏水的筏子也够马家军手忙脚乱一眸子的了。用火炮打这些单咋的敌人又不值当,用在河西的这些残兵大队吧,又怕中了西北军设下的埋伏。一番折腾之后。好不容易才又运过去几百人马,但进度却严重的滞后了。
“真主在上。消灭这些汉人不过再怎么拖延,马鸿宾部还是在河东重新集结起一支近千人的队伍。“给我冲”。在接受随军的阿旬的加持之后,新七师干部教导连连长记永安卢忠良身上仿佛真的带着某种光环一样,率着数百名光着膀子的马家军扑向西北军那条单薄的阵地,而在他的身后,蓄势待的骑兵默契的跟着,随时随地准备沿着步兵打开的缺口冲杀进去。
“射击与河西放近再射击的战友们不同,沿着高低错落的乱石构成的战线,宁夏警备一总队二大队的官兵们在互加马以上的个置就开始攒射了。按着汉阳造的原型毛瑟八八的极限射,顾不得仔细瞄准制蔡邦俨部拼命的释放着手中的弹药。企图用一面算不上密集的火网来阻拦马家军的攻击。“你们几个,迂回到东面的小山坡去蔡邦俨调度着,这是最后的预备队,他们将在最关键的时候进行决死冲锋。
眼见得三三两两的马家军被一排排子弹打倒在地,然而更多的敌人冲了上来。“手榴弹”。几乎人人屁股底下都坐着一箱力枚手榴弹的西北军们最大限度的利用着仅有的火力。“上刺刀眼见得敌人已经冲到了再用手榴弹就是自杀的距离,西北军们立剪再次摆出了刺刀阵。“杀一个赚本。杀两个赚一个”。话音未落,两军已经厮杀在了一起。
“去死”。相近的口音几乎同时爆出类似的吼声。一面是待遇颇高、且无后顾之忧的准新式军队;一面是庇佑在真主名义下的狂热战士。这打起来就显得格外的残酷了。“噗!”马家军的战刀砍断了西北军的臂膀。“哧”。西北军的刺刀捅入了马家军的胸膛!
“胡大!”马蹄声震耳欲聋的响打手联水,吊然面是河滩、一面是乱石荒原的地形让马家军心训六,惑力大减,但是骑兵就是骑兵,凶狠的铁蹄踩踏、雪亮的马刀纷飞,原本就兵力不占优的西北军顿时吃了大亏。
“分队长,马家军太多了看到如此惨烈的一幕,被蔡邦俨安排在侧后的那个排级分队中有人胆怯了。“他们、仙们,咱们、咱们、咱们逃吧,兴许还能保住
话还没有说完,分队长一个巴掌就打了过去。
“王八蛋,咱们西北军没有你这号懦夫说着分队长扫了扫身边的这些大兵。“咱们吃大帅,喝大帅,每个月的饷银也不短你一分钱。现在不就是一死嘛,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说着分队长冲着那个提议的二等兵就是一口唾沫。“要死就跟自己弟兄死在一起,是汉子的就跟我上”。
四十几个西北汉子明知必死却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向绝对优势的马家军动了反冲锋。看着弟兄们一个个鄙视的目光,刚刚提议撤退的二等兵脸上火辣辣的,只见他咬咬牙,抄起枪跟着冲了出去。“分队长,老子不是孬种!”狂喝一声,二等兵越过突前的分队长,带头冲击着马家军的侧背。
血、到处是血。刺刀折断了,枪就抡起来砸,砸断了枪,用手榴弹当做榔头接茬砸下去,再不成就用指甲和牙齿厮打在一起,双方仿佛陷入了莫名的疯狂。渐渐得人数上的优势使战局向马鸿逸部倾斜着。正在这个危急的时候,突然一队西北军从后方增援了上来。原鸿逸调动的时候西北军也没闲着。戴季良果断的用一部分徒手兵换出半个大队的兵力从后方辗转过河,终于,这支来之不易的预备队在关键的时候赶到了战场。有了这批生力军增援,陷于苦斗的西北军士气一时大振。“把这帮回回赶下河”。浑身是血的蔡邦俨振臂高呼着,手中的毛瑟光了子弹,抢来的那把战刀也已经砍断了刀尖。但还在坚持着。“冲啊!冲啊”。
“西北军是群疯子站在河东远远观战的马鸿逸失声大叫着,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顽强的对手。而这样的对手居然号称是敌人军中第三流的部队。“炮,立刻炮”。
“师长,咱们的人还在里面呢。”马全良张大了嘴不可思议的看着马鸿逸。“不能啊
“万岁!万胜!”河西正面西北军的战线上突然爆出惊天动地的欢呼声,马鸿逸急忙把望远镜转了过去,只见原本隐藏在战壕之后的西北军仿佛突然间冒了出来一样,隐隐约约的看得真切。马鸿逡急忙示意手下安静,风中远远飘过来的声音,让他脸色大变。
“该死,戴季良居然在第一线咬牙切齿的他正待下令再次掉转攻击方向,可是身边脸色苍白的马全良却慢慢的举起了一只手,马鸿逸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望远镜的视野之内出现了一面全新的军旗。“西北军的增援上来了
“师长,撤吧马全良苦涩向马鸿逡进言着。“宁夏咱们是回不去了
“师长”。另一个坏消息接踵而至。马延贤脸色极差的走了过来。“刚刚接到喇嘛庙留守电台的转抄电文,马子寅把咱们给卖了说着他把电文递给了马鸿逸。“他宣布效忠戴季良,并声明绝不同意接应咱们进入宁夏
“混蛋”。马鸿遣接过电文扫了两眼,疯狂的将电文撕得粉碎。“来人,我要再攻一次
“师长,咱们新七师可就这点底子”。马全良再次劝说着。“可不能再打了说着他看着身边的马延贤,希望他能帮助劝说一番,然而马延贤脸上却出现了挣扎的神色,于是他再度强调着。“不说别的。咱们的骑兵只有不到五百了,炮弹怕也不够了。”
“师长,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马延贤终于还是做出了选择。毕竟新七师是他现在的栖身之的。真的全打光了,对他这个参谋长也没有什么好的。“要不,咱们派人跟戴季良谈谈吧,咱们可以不进宁夏,但是希望他给咱们协饷
“协饷?”马鸿逸狐疑的看着马延贤。“都打成这样了,还可能嘛?。
“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西北军总不见得在宁复一直派重兵把守吧马延贤迟疑的说着。“只要咱们要的不过分,戴季良该不会不答应吧不过似乎是自我催眠一样,说到这。马延贤的语气渐渐坚定起来。“况且,老都统在宁夏还是有点人脉的,西北军若不想不死不休的话,还是最好答应咱们的要求!”
“要是真能这样马鸿遥沉重的吐了一口气。“那就派军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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