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处危险。”清扬掌门说着,安抚了一下盟主:“我们且先下去,查探之后,在来禀告,盟主便不下去了。”
“嗯嗯,我在上面给清扬掌门守着。”莫之阳点点头,自己也不打算下去,否则鞋子又湿了,不舒服。
这秦泓则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主动提议:“我随掌门一同下去吧,下面我熟,带路也好。”
清扬掌门应下:“好。”
秦泓点头,带着几位一起下去,迈下第一节台阶,扑面而来的湿气才想起来:“对了,底下潮湿多水,几位小心。”
说道这个,才觉得不对劲,扫了一眼莫盟主的鞋子,可看那鞋子干净清爽,顿时觉得不对劲。
“怎的?”清扬掌门看他站在原地,还有些奇怪,难不成里头有什么东西?瞬间警惕起来。
回神过来的秦泓,连忙摇头:“无事,只是突然想起其他的事情,我带诸位下去。”
看着他们下去,莫之阳松口气,希望江贺年已经离开。
没过多久,他们都上来,可是上来时,几个人脸色红扑扑的,明显不正常,看来下面的药物也影响到他们。
“这地下的药味,闻得叫人心情振奋,也不知为何。”招乾捂着鼻子,身体也变得温热起来,这不对劲。
清扬掌门抚着胡须,想起之前的那具尸体:“我猜这些药物,只怕与之前的黑衣人有关联。”
记得,之前有位弟子说过,他们的血液死了一个半时辰却还是温热能跳动的,方才他们下去,没一会儿,就觉得内力聚集,血液燥热不以。
“此处真的是桀教训练黑衣人的地方?”招乾有些疑惑,但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果然,清扬掌门此时没有意气用事,反驳道:“我们方才来的时候,可以看出,那桀教的人也是刚赶过来。
我听闻,这秋水别院的主人是前两天刚搬走的,是一个叫做董苍的商贾,颇有财势,来历不简单,那董苍与桀教并无瓜葛。”
他能这样说,莫之阳很意外,因为之前不管发生什么,清扬掌门半句没问,都是直接屎盆子扣到桀教头上。
这一次,居然带脑子了,好神奇。
莫之阳附和的点头,很赞同这句话:“我也觉得清扬掌门说得对。”
“莫掌门和桀教教主交手的时候,他可曾说过什么话?”秦泓很奇怪,他干净的鞋子是哪里来的,还有交手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的问题,一瞬间提起莫之阳的警惕性,摇摇头道:“没说什么,只顾着打架,只不过我问他怎敢如此嚣张,到这昌平,他在格挡时回一句:我来是去秋水别院寻人报仇,与你们有何干系。”
秦泓显然不信,又再追问一句:“真是如此?那他来寻什么仇?”
“那是他的私事,我不得而知。”他问的话很奇怪,莫之阳觉得,或许他已经怀疑自己和江贺年的关系了。
见秦泓还想问,清扬掌门出言打断:“好了,我们需得叫人守在这秋水别院,然后去查一查这董苍到底是何人,与谁有关系才是。”
“董苍?”招乾默念这个名字,总觉得熟悉:“我一好友,好似与他熟识,曾多次在我面前提及他们一起喝酒的事,不若我去问问他?”
“那也好,这董苍在江湖上也籍籍无名,怎么就住这地方?难不成真的是桀教的暗桩?”清扬掌门疑惑。
听到这句话,莫之阳觉得就知道,三句还是拐不过弯来,要说这清扬掌门怎么那么恨桀教的人?
招乾这个人,交际手段多得是,江湖上认识不少朋友,查一个人简直是易如反掌:“此事交于我。”
安排人过来秋水别院看守,招乾先去探听有关董苍的消息,莫之阳和清扬掌门,就没有离开,就在城中的一处较好的酒楼住下。
二楼一排客房都被包下来,莫之阳就住在清扬掌门对面,入夜之后,穿戴好衣裳,端着烛台出去,敲响了清扬掌门的房门。
两人密谈许久半个时辰之后,莫之阳才回到自己的屋子。
而在远处静待的秦泓,已经等了一整晚,方才不知他端着蜡烛去了哪里,等了许久,房间终于亮起来,瞬间精神起来。
就在远处的一处屋顶埋伏,早间秦泓就觉得奇怪,记得一起出来的时候,鞋子都是湿的,为什么自己出去一趟,回来鞋子就变干了。
若说是内力烘干,倒也可信,可是那鞋子瞧着,边缘干净,一看就是新的,怎么可能那么短的时间就换上新鞋。
所以,秦泓猜测,应该有一个人给他送了鞋子,但是这个人想不通是谁,自己也猜测有可能是桀教教主,但实在不敢妄加定论,这才过来监视。
此时的秦泓,真的很希望是桀教教主,勾结魔教,那肯定可以扳倒莫之阳。
月上柳梢头,月华洋洋洒洒的铺陈开来,许是时间太长,月色便凉如水了。
到深夜,打更的打了一更路过,幽幽的竹板声钻进大街小巷之中:提醒人们,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一更天过,秦泓便眼睁睁看着一身着白衣的男子,潜入莫之阳的房内,之后里头亮起烛火,倒映出两个人的身影。
“果然。”秦泓欢喜的从屋地上站起来,身后突然想起瓦片声,慌忙朝后看,却什么东西都没有。
“喵~喵呜~~”
两声猫叫,却叫秦泓定了心:“原来是只猫。”这里也不宜久了,赶紧跃下屋顶匆匆回去。
“怎么才来,我好饿。”莫之阳嘟着嘴,盘腿坐在床上,自己听说他要带好吃的糕点,晚饭才吃三碗。
江贺年今夜着得一身白衣,一头长发都用一根玉簪束起,褪下艳红的他,白的也如此俊美。
提着手上的食盒,走到床边,江贺年弯腰轻轻捏了一下他的鼻子:“特地叫名厨做的,做完马上就给你送过来。”
“就知道师兄最疼我。”莫之阳一把抱住他的腰,蹭了蹭:“接下来这几日,师兄就可以一直陪在我身边了。”
“此计虽说冒险,但是若是能陪在你身边,那冒一下险也值得。”江贺年揉揉他的发顶,自己做过两世的武林盟主,装起正道来,来不是信手拈来。
莫之阳也知道,这家伙当了一世的武林盟主,叫他装个大侠,简单的很。
想着,就松开他的手,去掏糕点,掀开盖子才看到里头满满的凉碟,糖油饼和榛子酥:“果然是我爱吃的。”
“师兄还真不知你什么不爱吃。”江贺年吃味道,他见了糕点,比见自己欢喜,不过也是小孩心性,正常。
这倒是,只要是好吃的自己都喜欢,尤其是酸辣的东西,莫之阳嘴里塞满了糖油饼,瞪了他一眼:“最爱的还是师兄。”
被这句话哄得欢喜,江贺年也懒得去计较,坐下来给他喂食:“只不过有一事我要辩驳,我本来的不晚,可过来时见一个人在暗中窥视你,却发现是秦泓,你可知他是谁?”
“知道啊,就是那个人和我一起下去的人,我记得的。”莫之阳吃得嘴巴鼓鼓的,一说话碎屑就喷出来。
看到床铺上的碎屑,觉得怪可惜的,就一点点用指腹粘起来吃掉。
“好了好了。”江贺年看着好笑,抓住他的手笑道:“你也别捡了,届时你吃多少给你做多少,不过他好像发现我了。”
秦泓这个人,和自己算是宿敌,两世斗法,都算是不分伯仲,他心细也心狠。
“我知道啊。”莫之阳咽下手里的榛子酥,又去抓起一个糖油饼:“他突然问我,和你交手时,你说过什么的时候,我总觉得他好像知道什么。”
江贺年伸手将人搂进怀里,让他靠着自己吃:“我猜他一定会跟清扬掌门禀告此事,若是如此,那我们就被动了。”
按照前两世的经验,这个秦泓为了坐上武林盟主的宝座不择手段,若是他察觉什么,必定会对阳阳下手。
“我知道的。”莫之阳眼睛一亮,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好像在邀功一般,一副稚子心性:“所以,我早间去找了清扬掌门,将你的计划告知他一半。”
说完了,莫之阳放下手里的糖油饼,一把搂住他的脖子撒娇:“师兄师兄,我是不是很聪明?你快夸我嘛~”
用撒娇转移他的注意力,不再纠结自己为什么想的这样周到。
听他要夸奖,江贺年抬起他的下巴亲上去,厮磨交缠一番之后才松开:“夸你,阳阳最聪明了。”
莫之阳也是怕他想太深,察觉到自己不对劲,这才故意撒娇,傻白甜的人设,还是要维护好才是。
既然阳阳这样说,那江贺年也放下心来,如今这秦泓若是去说,反而会落得监视盟主,居心不良的罪名。
这一招下去,阳阳倒是无心插柳柳成荫,思及明日可与他在一起,江贺年喜不自胜,一把搂住他的腰,嘱咐道:“阳阳,若是明日i你说不出口,那边交给我,别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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