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王令和尤月晴的这段孽缘还是从很早之前开始的,在很久很久以前……尤月晴曾经是王令的幼儿园同学来着。
那是一段已经过去很久的往事,小时候家长总喜欢开玩笑似得问小盆友你在幼儿园有几个老公、几个老婆之类的问题,哪怕是在王令的这段幼儿园时光也免不了俗。
而尤月晴一度就是被王爸、王妈以及王老爷子打趣的对象之一。
到了小学那会尤月晴甚至和王令还有联系,有时甚至还会主动到王家小别墅来做客来着。
后来王爸王妈听说尤月晴搬了家要到别的城市里去,两家的联系就这样变得寡淡下来了。
直到王令初升高那年,他才从自己的一位初中同学那里听说了尤月晴的近况……说是尤月晴在小升初的时候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出家当道士!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后,王令的表情明显是有些懵的,他知道尤月晴的脑回路素来不正常,却没想到会那么不正常……但很快,王令也就恢复了平静。
不过对于王令本身,尤月晴的所知是有限的,并不知道王令拥有逆天的能力,只是从直觉上感觉到比起一般的修真者,王令身上的与众不同之处。
从小,她就觉得,王令特别吸引他。
而来到风雷庄当这个大师姐后,曾经她也与女道士身份与王令见过面来着。
比如王令奶奶过世的那年,有关王令奶奶的法会就是尤月晴去主持的。
当时她还没像现在这般略有了点成熟的味道,稚气未脱的脸满满都是可爱的瓷娃娃样,不过主持法会的时候小脸却紧绷着异常的认真。
看得出,尤月晴业务能力极强的女道士。
进入到道场内,尤月晴领着王令、孙蓉在蒲团上坐下。
这里原是风雷庄的讲法堂,桃木质地的桌子整齐摆放在厅前,每一张桌子前都留有一只素朴的蒲团。
正厅最前方则是摆放着供桌、香炉,另有一只巨大的八卦圆盘挂在最前方的墙壁上。
供桌前的蒲团看上去比一般弟子用的蒲团稍大只一些,同样也是黑白太极色的。
平日里由风雷庄的庄主以及尤月晴在这里讲法。
当然,风雷庄的庄主是个懒人,主要都是尤月晴以大师姐的身份在讲法堂里说教。
比起其余的道观,风雷庄的特点就是这里人都是小道士,偏年轻。
给两人分别倒了茶后,尤月晴同时也听到孙蓉娓娓道来自己的诉求。
她没有立刻回答问题,只是先冲着孙蓉笑了笑,然后很低声的附耳问道:“内个,也许有点失礼,但我很好奇……你和王居士之间,是什么样的关系?”
孙蓉当即面如火烧:“只是同学关系啦……”
“哦~是这样。”
尤月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旋即整个人变得高兴起来:“我印象里,王居士几乎从不和女生说话来着。一起同行的概率都很低。”
“原来道士,也对世俗的事感兴趣吗……”孙蓉脸颊流汗,试探道。
“只是道士而已,又不是和尚。道士也分讲究和不讲究的,对情感上的事并没有太大的限制。讲究一点的人,可以找到真爱后去结婚嘛。”尤月晴笑道。
“结……结婚……”
“当然可以结婚。还俗就可以。我就是为了等王令,所以才去当道士的啊。他要是什么时候想通了,我可以随时还俗。”尤月晴当着孙蓉的面直截了当的说道,这种洋溢出的自信瞬间给了孙蓉一种莫大的危机感。
另一边,王令也被尤月晴的这番话给呛了下。
他确认,尤月晴这番话绝对是故意的。
倒不是说给孙蓉听的,而是说给自己听的。
很小的时候他就记得尤月晴比起一般姑娘特别喜欢捉弄自己。
明明他在别人眼里被视作不说话的怪物,被孤立,结果尤月晴还是不依不挠跟他开各种各样的玩笑。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
这番话,让孙蓉进道观之前放下的所有警惕瞬间又提升上来!
果然……
她想多了!
原来女道士才是最凶险的啊!
假装着当道士的名义,原来是在欲擒故纵吗!
危险啊!
孙蓉觉得这是一个巨大的危机。
和之前面对姜莹莹时的那种感觉完全不一样,她料定姜莹莹绝不是自己的对手,所以一直以来都很淡定。
可是面对尤月晴,她却一无所知,有种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感觉。
而对于尤月晴与王令之间的那段故事,孙蓉也是完全不知道的,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一段怎样的过去……她真的无比好奇。
就在孙蓉胡思乱想之际,尤月晴一甩自己手上的粉色浮尘,将话题忽然切回了正题。
在孙蓉看来这是一种很高明的手段。
完全不给她任何提问她与王令之间过去关系的机会……
她看着照片自己辨别了下,而后点点头说道。
“你们提到的这位女居士,前阵子确实来到过风雷庄来找我卜卦来着。”
“而且因为她要我算的卦很奇怪,所以我记得也十分清楚。”
“奇怪的卦?”孙蓉问。
“是的,很奇怪的问卦。”尤月晴点点说道:“按理说这是客户机密,我本来不应该告诉你们。不过从现在看来,这位女居士可能遭受到了危险,所以就特事特办吧。”
她一本正经的望着孙蓉与王令,开口道:“她要我算的,是有关就职面试的卦象。很奇怪吧。明明是一个看上去与我们年龄相仿的姑娘,这么小的年纪却舍去了读书的道路,要去上班。这样的年纪只有学习才是出路啊,好好学习比什么都强。而不是找个地方上班。”
“……”
王令和孙蓉忽然觉得,尤月晴似乎并没有资格说这番话。
但尤月晴似乎并没有因为自己说的这番话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的地方,而是继续道:“对了,我当时的卦象结果,并不太好。所以也曾建议过她,还是不要去就职,就算是面试通过也不要去。”
此时,尤月晴叹了口气:“哎,看来她是觉得我太年轻了,根本没有信我的话。所以应该是去了那家单位,然后出了事。”
“你的卦象那么准?”孙蓉愕然。
“肯定准啊。”
尤月晴笑起来,从道袍的衣襟的储物袋里取出了一只巴掌大小的龟壳:“这可是王居士在很小的时候送我的。这里面有我们爱的证明啊,所以算的卦肯定准。”
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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