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身装备的张九德拉着刘思卿的手,俩人走在了街上。
其实作为初在一起的情侣,俩人应该有说不完的话,毕竟热恋期的三个月里,人跟人都是有新鲜感的。
而到了俩人这儿,似乎跟高手过招一样,一切都是那么的顺其自然。
其实并不是因为俩人都是海王,而是刘思卿性情就是如此,简单,聪明,又有一点固执。
她能懂张九德的任何话,也能明白自己怎样张九德会开心。
她本来就不是与世争执的人,这人本生来淡雅,而不与人人懂。
不懂人情世故,何以为思卿?
念君念君,到头何止酒三斤…
思君思君,晃在街头无人问津。
刘思卿的母亲文化水平不错。
教育女儿也有自己的一套方式。
幼年丧父,甚至不记得父亲的模样,母亲开明,教育却与众不同,所以刘思卿的性格,在这样复杂的环境里长大,变成这样属实不易。
“天凉了呀。”
二人的影子并肩在一起,所以二人当然并肩前行,张九德感受着风中的寒意,莫名的感叹。
“是啊。”刘思卿的眼里只有张九德,眼神里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一种充满爱的滋味。
“以后在外面可不许这么穿了。”张九德温柔一笑,看了看刘思卿腿上的丝袜,虽然依旧内心冲动,但是生生被遏制住,脸上带着些许的严肃。
“嗯。”刘思卿微笑点头,她不会问为什么,只要他喜欢的男生,她都愿意为他做很多事情。
“当然,可以在家给我自己穿。”张九德脸上带着坏笑。
“好啊。”刘思卿欣然应允。
“你真会撩!”张九德内心的虚荣感瞬间爆棚,眼神带着笑意,调侃刘思卿。
“有吗?”刘思卿的眼神跟张九德对视,眼里的笑意流露表面。
“当然!”张九德一脸认真。
刘思卿眼神中闪过一丝思索,她虽然是第一次听到撩这个字,但是并不妨碍她明白这个字的含义,贴近张九德的耳朵,轻声细语:“你喜欢吗?”
张九德感受着耳边的呼吸,幽兰的气息飘进耳朵里,脖子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内心瞬间爆炸。
乖乖!
这特码谁受得了!
当场停住脚步,瞬间转身,一脸认真的看着刘思卿。
刘思卿见张九德突然停住,一脸不解的看着他。
“你知道我现在最想做什么吗?”张九德的脸上写满了严肃。
“什么?”
刘思卿微笑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
“你知道风为什么能带起树叶吗?”张九德莫名的问了一句。
“嗯?”刘思卿静静地等待张九德的答案。
“因为这个。”
张九德一把抱住刘思卿,嘴唇直接就凑了上去….
“唔~~”
“张嘴!”
“啊?唔~~”
“…..”
落叶飘荡,总之,这其中的一些滋味,无法与人共说,单身狗也不配知道…
风起,风止,也许是风与叶的纠缠不清,也许是海与鱼的兼容共生,又或者是无数男人的烦恼一扫而空。
这一刻时间停止,轮回静伫,无数人的心里砰砰直跳…
不知过了多久。
唇分,张九德两只手抚摸着刘思卿的脸蛋,问道:“现在知道了吗?”
刘思卿的眼神有些迷离,她看着张九德问:“什么?”
“现在明白为什么风能吹起落叶了吗?”
“不明白。”
“没有理由,就像刚才我要亲你。”
“这样啊….”
“对,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是不需要理由的,就像我还想亲你…”
“啊?唔…..”
………..
风与落叶在旋转,谁也不会去打扰这份宁静,因为它是无数人的青春与年少。
……
是夜,张母坐车回到西街的住所。
这一套四合院是张九德他们家的祖产,当初哪怕是最困难的时候,张烟龄都没有卖掉。
回到家,张母脸上的表情变得慵懒起来。
“王姐,帮我把放一下水!”
普通话,张母的普通话说的字正腔圆。
“已经放好了,您快去洗吧。”
一个看上去五十多岁的大妈,穿着围裙,脸色颇为恭敬的过来接过张母拿来的大衣。
“嗯,这么晚了你也累一天了,早点休息。”张母的表情愈发慵懒,脸上不带任何感情,走进了厕所。
张母舒舒服服的躺在浴缸里。
“倒霉孩子,不让老娘省心,找个对象还得我跟你把关。”
自言自语,又在掺杂着回忆。
…..
不知不觉,张母睡着了,等她再醒来,已经很晚了,起身,穿好衣服,来到卧室。
这边刚躺床上,门就被打开了。
“哟!你还知道回来啊?几点了?”张母看着门口已经换好浴袍的张烟龄,翻了个大白眼儿。
“工作忙。”张烟龄打了个哈切,“听香书说你今儿去东街了?怎么样见着爱得没?”
说着,也躺上了床。
“你内倒霉孩子,说起来我就来气!也不知道人家女的家里怎么样,是干什么的,心地善良不善良,性格好不好,就跟人家谈恋爱了…..不让人省心!”
张母说起这个,嘴角跟机关枪似的,不停的叨叨。
“那你今天去是见着了?”
张烟龄知道张九德谈恋爱的事儿,不用问他怎么知道的,反正就是知道。
“嗯。”
“姑娘怎么样?”张烟龄随手拿起桌子上的烟,点了一根,笑着看张母:“以你的性子,明里暗里不得试探试探?”
“那你!”张母得意一笑,然后没好气的翻个白眼:“你们俩不操心,我在不操这个心,这个家怎么没的你们都不知道!”
“怎么试探的?装傻充愣?”张母的这种说话方式,张烟龄都习惯了,他更想知道事情的经货…
“你就甭问了,总之这姑娘人品还不错,倔是倔了点儿,不过这性子好。”张母一想起今天没刘思卿义正严辞拒绝钥匙的场景,内心就能闪过不少欣慰。
“嗯,姑娘家境也还行,就是打小没有父亲,吃了不少苦头。”张烟龄打了一声哈欠,准备睡觉了。
他是真的困了。
一天天的他比谁都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