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副弓箭了不得啊!”
看着远处穿过百里群山的一个细细的小洞,李侠客脸上露出惊容,“申屠无良的这弓箭到底是什么来历?”
自从斩杀了申屠家的高手申屠无良之后,李侠客便得到了他身上的这副弓箭,因为这副弓箭的威力实在太大,李侠客在小世界百年时光,都不曾全部动用过,只有在千里击杀金帐汗国大汗阿木尔时,才用了一下手中的神弓,但却没有舍得用四根原配的箭矢,生怕自己掌控不好,给丢了。
可即便如此,凡铁铸造的箭矢依旧被这神弓射出了千里之外,当时若是没有呼罗跋阻挡,还真的就把阿木尔击杀了。
自从射出那一箭之后,李侠客在大汉国建立几十年中,虽然也曾多次外出狩猎,但用的都是朝廷匠人打造的弓箭,虽然也算是的上是精良,但与他身上这副绝世神弓不可同日而语。
今日来到主世界之后,先斩杀了准备伏杀自己的一群杀手,此时又以神弓之利击杀远处的大敌,李侠客心中畅快不问可知。
“这红衣老者若论功力,差我不少,但若论境界,他也不输于我,也算得上是一名宗师级别高手了,却依旧被我一箭射杀。这固然是他修为不如我,但更重要的还是我这副弓箭的之功!”
李侠客一箭射杀血衣老者之后,又惊又喜又是疑惑:“我这副弓箭好生了得!日后须得藏好喽,做一个杀手锏罢!”
也就在他念头转动之时,绿光一闪,刚才射出的箭矢重又返回他的手中,箭矢尾端的两枚树叶苍翠欲滴,滴血不沾。
李侠客将这箭矢与神弓看了又看,叹了口气候,这才收入青铜大殿之内:“这神弓若是无主之物还好,可偏偏是申屠世家的宝贝,看来日后少不了因为这副弓箭与申屠世家的人大起干戈!”
他收起弓箭之后,车马不停蹄,对于血衣老者的身份已经有了几分猜测:“这老头一声血气,与当初的血巢老人萧景宣一看便是同门,只是听说血河派的人薄情寡义,鲜少有人会顾及同门之谊,这老者伏杀我,应当不是为了替萧景宣报仇,那他是为了什么?嗯,是了,我怎么忘了我如今在大周王朝里的身份了?我可是短短几个月时间便修成武道宗师的转世仙人啊,杀我之人固然有为同门朋友报仇的,但更多的则是为了我身上子虚乌有的神通秘籍和宝物啊!”
李侠客在小世界待的的时间太久,主世界中发生的一些细节问题难免遗漏,如今短短时间之内,便出手两次,杀人见血,终于使他重新认清了自己如今所处的位置。
“我现在是童子捧着金元宝过闹市啊,而且还是一个要饭童子!嘿嘿,自然人人心动,都想分上一杯羹!”
想明白了这种问题后,李侠客哈哈一笑,“不杀的人头滚滚,如何能显出我的手段来?”
他这一路疾驰,没用半天时间,便已经穿过群山,来到人烟密集的平原之地。
此时的赤骝马的脚程极快,一日万里或许没有,但五六千里已然没有多大难度,穿山越岭远超以往,出山之后,依旧奔跑不停,直到天色渐晚,这才缓缓停下,找了一个城市暂且休息。
在进城之前,李侠客想了想,还是拿出了帽子把额头的血痕给遮掩了起来,虽然他不惧敌人来犯,但也十分的怕麻烦,遮住额头血痕,起码能清净一会儿。
将红马扔进青铜大殿之后,李侠客迈步进城,找了一家客栈入住。
在酒店大堂吃酒之时,便发现白帝城的事情已经传了过来,大堂内不少人都在议论此事。
在如今这个世道,外出住店之人,不是武林中人便是商旅书生,普通百姓绝少外出之辈,寻常人最多也就是外走几十里就算是出远门了。
因此酒店大堂之内,以江湖人与商人居多,偶尔夹杂一些游历的儒门学生。
“听说没有?白帝城城主龚满学老先生,竟然修成了武学大宗师!当日证道之时,杀人诛心,将白帝城几万魔门子弟尽数诛杀,连城中的一帮秃驴和小尼姑都被老先生一通说教,起了还俗之心,哈哈,想到这,老子心里就痛快!”
一名大汉坐在酒店大堂内口沫横飞,与酒桌旁几名同伴叫道:“哥哥我去过白帝城,也有幸见过龚满学老先生!当时老先生斯斯文文,看着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老头,却没有想到,他老人家竟然隐藏的这般好,竟然是一名武道大宗师!”
他说到这里,叹道:“可恨我当初没想到向他老人家请教武学难题,不然的话,我这功夫怎么也能提高两三层!”
旁边一名同伴笑道:“何止三层!有大宗师讲法的话,便是突破一个境界也不足为奇!”
大汉叹道:“是啊,可惜龚前辈与李侠客在白帝城论道之时,我没在白帝城,否则的话,单听两人论道之言,我也能受益匪浅啊!”
一人道:“不错!据说当日龚老前辈与李侠客论道,声达全城,魔门弟子悉数被镇杀,反倒是正道弟子受益匪浅,尤其是在白帝城内的儒门学子,修为更是暴涨,有些人在当天就突破了修为境界。”
大汉道:“可不是么?大宗师演法,那是何等的机缘?只恨我当初不再白帝城,错过了这一场福缘!”
听到这大汉谈论此事,整个大堂里的江湖豪客俱都露出兴奋之色,一人高声叫道:“这位兄台,你说白帝城的儒门学子受益良多,但又如何比得上亲自与龚老先生论道的李侠客?”
“李侠客”这三个字一出口,整个大堂中人都是一惊,顿时安静了下来,片刻之后,那首先开口的大汉方才干笑道:“诸位,喝酒喝酒,这等人物咱们还是不要提了!”
“对对对,江湖险恶,言多必失!”
“吃饭,吃饭!店家,再来一坛好酒!”
…………
整个大堂内的人,似乎都对李侠客这个名字忌讳莫深,竟然都不敢过多谈论。
在李侠客酒桌对面坐着一老一少两人,老的乃是一名干瘦老者,一脸褶子皮,皮肤黝黑,双眼深陷,一脸愁苦之色,一双虎头钩就横放在双腿之上,即便是吃饭时也随身携带。
在这老者身边是一名红衣小女孩,约莫与十三四岁,长得是粉雕玉琢,虽然尚未长开,便已经有了几分明艳姿色,长大后定然是一名少见的美女。
刚才大堂内众人说的话,小女孩听的津津有味,此时见众人冷场,忍不住大为好奇,轻声问身边的老者:“阿爹,这些人怎么不说话了?为什么一说起李侠客,这些人都变成这个样子了?”
老者低声呵斥道:“你这丫头,问这些干什么?江湖路险,在这客栈里,多吃饭,少说话!李侠客那等人物也是你能说的?”
他说到这里,抬眼看了看对面的李侠客,嘴角扯了扯,露出一丝笑容,冲李侠客点头致意:“这位兄台,小女说话口不择言,还望不要见笑!”
李侠客好奇道:“老兄,这我就不明白了,令爱也只是提了李侠客的名字而已,如何就算是口不择言了?这李侠客这么横?连名字都不让人提了?”
老者脸色一变,俯下身子,靠近李侠客,低声道:“兄弟,你不知道么?李侠客在白帝城外与魔门风魔堂主交手,又招惹了天杀门的杀手,据说连申屠世家也被他得罪了,还有血河派,九天十地十三人魔,好家伙,当世最不能招惹的一帮人,全都被他招惹了一个遍!”
他扭头扫视四周之后,方才轻声道:“关键他心狠手辣,杀人毫不留情,就连天元山这等道门源流分支的门派他都敢单枪匹马给挑了!这样的绝世凶人,几百年都出不了一个来,谁敢乱嚼他的舌根?”
李侠客哭笑不得:“就因为这个?他李侠客也是人,你们也是人,怕他作甚?他还能因为这个杀人不成?”
干瘦老者道:“那谁能说得准?如今他正在被各方势力追杀,脾气肯定不好,杀性深重,一言不合肯定杀人,这时候谁敢招惹他?万一他就在我们身边,胡乱说他,岂不是自讨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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