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我嘛,已经可以忽略了,我的精力,还是放在之后咱俩的香艳大战上吧,哈哈哈哈哈……”
飞喉放肆而得意的大笑着,手背上的汗毛都在左右摇曳,似乎也在为主人而雀跃。
此时,飞喉的右手已经越探越近,眼看着锐利的指甲距离栾青鳕那俏丽的脸蛋已经不足一指的距离。
“你会死,信是不信?”
栾青鳕突然轻柔出声,冰寒的眸子也在瞬间温和下来,如同看着一位老友。
飞喉的手臂不由得一滞,眼睛微眯间正欲出声嘲弄时,却猛地察觉栾青鳕的瞳孔中出现了桃粉之色。
对此,飞喉暗自嗤鼻,帝族有什么能力,他又岂会不知?
这栾青鳕倒也够奸诈,想要用莫须有的危险来分散他的注意力,好魅惑自己。
只可惜,他自始至终一直都在防着她这一手。
“哦?那你倒是说说,你想要如何杀了我?莫非是想让我精尽犼亡?哈哈哈……”
飞喉纵声大笑着,手掌继续逼近,距离那他日思夜想的绝美脸蛋只剩下了一个指头的距离,眼看着就能抚摸而上。
可也就在此时,栾青鳕背后的狐尾虚影忽然间又多出两条,从四变为了六!
河图的束缚之光瞬间被冲垮,河图本体亦是无力朝下掉落。
余光注意到这一幕后,飞喉尚且来不及惊骇,整个人的灵神瞬间陷入混沌之中。
对面,栾青鳕眼中瞬间璀璨了十余倍的桃粉之色一闪即逝,又化为了浓郁的杀机与愤恨。
但栾青鳕并未出手袭杀飞喉,因为她此时的实力已经百不存一,用本体天赋暂时魅惑住飞喉倒还办得到,可要想杀了他,却是没多少可能的。
毕竟,飞喉的本体乃是犼,犼乃水域霸主,防御极其强大,她若是无法一击毙杀,飞喉定然会从魅惑状态脱离出来,届时后果如何不言而喻。
而且,她还需要留着最后的力量逃出外侧的囚笼。
将河图收起之后,栾青鳕背后六道狐尾虚影快速摇曳,摆出一个类似莲花台的形状,将其包裹在里面。
之后,一道莫名的波动出现,栾青鳕的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这不是瞬移,而是六尾天赋——空遁。
那封禁囚牢能够禁绝瞬移,但对于空遁显然无可奈何。
栾青鳕身为九尾狐族,战力的强大毋庸多言,但她在彰显强大的同时,却也没有丢掉狡猾、谨慎的本性。
事实上,她的狐尾早就达到了五条,一月前又觉醒出了第六条,可她并未将真正的实力全部显露,而只表现出四尾的实力。
因为她清楚世事无常,也清楚保留底牌的重要性。
今日之境遇,就清楚无误的证明了她保持谨慎的必要性!
只是,她的第六尾还不太稳定,而今强行调集所有力量,也不知会否出现什么后遗症。
但在这种危急关头,她也顾不了那许多。
五六息后,飞喉自浑浑噩噩中苏醒过来。
清醒过来的一瞬间,飞喉疾速后退,同时身上散发出无比强大的气势。
可当发现此处已经没了栾青鳕的身影时,飞喉的身影顿时僵住,一张脸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啊啊啊!!!”
两息的沉寂后,飞喉猛地仰天怒啸,周边的黑铁地面瞬间四分五裂,破碎的泥土与铁石飘荡在周围滚滚涌动,就连那坚硬的囚笼也发出阵阵不堪重负的嗡鸣,场面极为骇人。
奈何,这歇斯底里的发泄好像已经于事无补……
十余息后,飞喉猛地抬手在青铜色大门上打出一道法印,那大门在一阵轻微的轰鸣声中缓缓开启。
未几,数十道身影从门外涌入。
这些身影大都是河图族,其中为首的一个还身穿帝王袍服,显然是河图国的国主无疑。
看着一片狼藉的密地,再看看满脸怒火、气得身子都在轻轻发抖的飞喉,众人不由面面相觑。
河图国主略一沉默,随后出声道:“逃了?”
“废话!”
飞喉没好气的瞪了一眼河图国主,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扇出去。
强压下怒气后,飞喉阴沉着脸快速开口道:
“她隐藏了实力,不过她已经中招,逃不了多远,起码河图国都她逃之不出,而且此时定然已经没有几分战力。
立刻下令封锁国都,全城搜捕!
一定要将她找出来!”
此时飞喉其实还是有些庆幸的,他庆幸此前为了以防万一,让河图国主在栾青鳕进入此地后便开启了传讯禁绝大阵,将整个河图国都彻底封闭起来,断绝了内外传讯联络。
河图国主眉头微皱,神色有些不愉。
“你是在命令吾?”
飞喉一个闪身来到河图国主面前,眼中怒火熊熊。
“河俊!少他娘跟老子摆臭脸、装腔作势!你应该清楚栾青鳕真正逃离的后果!
她若是真的逃了出去,不仅我要死,你也活不了!河图族都有可能被彻底灭族!
到了那时,可不是河图国装装样子大战一场,随后就献降、保命蛰伏那样简单。
更何况,此事若是无法妥善处置,殿下那里还不知要如何!”
河俊脸皮一抖,神色更加阴沉。
沉默数息后,河俊拂袖侧身,同时沉声下令。
“传令!其一,立刻封锁四方所有城门、开启所有阵法,严禁任何人出入!
其二,命河图司发动一切力量,以最快速度将人找出来!
其三,调动城中所有大军分为百团间隔驻扎城中各处,一旦发现目标,立刻调兵围杀!但有回护阻挠者,格杀勿论!”
“遵旨!”
河俊身后,数名河图大臣急忙领命,而后匆匆离去。
见此,飞喉神色微缓。
“我这边也会调动妖庭力量。但我们的时间有限,河图国都封锁,动静太大,妖庭那边谁也压不住,届时妖帝若是一纸令下,西北大军定会蜂拥而入!”
河俊拳头一紧,阴沉着脸喝道:“妖庭大军若是攻入,我河图大军又该如何?是照原计划,还是拼死抵抗?”
“你自己看,而今也不能与殿下联系,一切取舍及后果都要由你我自行决策、承担!”
飞喉面无表情的丢了一句话,之后便闪身消失不见。
河俊咬着牙忍了半晌,终还是没能忍住,一拳轰出将本就满目疮痍的密地轰出了一个幽深的黑洞。
这种情况下,他好像也只能按照原计划继续去走,因为只要能在妖庭大军攻到国都之前找出栾青鳕并杀掉,那上边的那位还能够帮他遮掩,给栾青鳕的消失另安一个由头。
毕竟,栾青鳕前来此地之前的一切首尾都已经做了安排。
可若是他拼死抵抗,那就是做贼心虚,即便没有什么证据,他也要死,河图族也有可能陷入覆灭之危。
至于无法找出栾青鳕,这点他却没有去想,也不敢去想。
他就不信,在他的大本营,还会找不出一个人来!
……
某座气势不凡、分外气派的府邸。
一处书房中,看着躺在软塌上昏迷不醒的栾青鳕,武季目光古怪。
此时的栾青鳕与之前所见差别极大,若说此前她是一颗有斑点的红苹果的话,那现在的她便是一颗熟透了的、分外晶莹剔透的水蜜桃。
这差别不止体现在相貌上,还体现在气质上、气息上。
雪白晶莹的脸蛋、桃色的樱唇、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的圆滚,修长、笔直的大腿,还有那盈盈不堪一握的细嫩腰肢,这每一处无不散发着惊人的诱惑力。
不过武季此时的注意力并不在这上面,而是在栾青鳕的遭遇上。
此前栾青鳕突然激发了那枚讯符,说了一个位置并呼救后,便没了下文。
堂堂妖庭长公主在遭遇了危机之后,竟然没有向妖庭的人求救,而是选择了只有一面之缘的他们。这显然是在说明她的遭遇与妖庭的人有关,相对于妖庭的人,她甚至更愿意相信只见过一次的陌生人。
当时武季也没有迟疑,直接让顾凤仙带人去走了一遭,因此才有了眼前一幕。
他早就猜到了河图国与妖庭之间必然会生起风云,也猜到了栾青鳕有可能遭遇危机,而这背后的暗手有可能与妖庭的那只暗手有关系,因此他才会差人援救。
妖庭已被他视为囊中之物,又岂容他人觊觎?
“陛下,河图国都的传讯被彻底封禁,想来就是因为这栾青鳕。”
旁侧,顾凤仙瞅了眼栾青鳕,随后轻声开口道。
武季微微颔首,若有所思道:
“这样看来,栾青鳕的河图国都之行其实就是一个专门针对她的阴谋。
而从她不敢向妖庭之人求救可以看出,妖庭中有人与河图国人勾结在了一起。
只不过,河图国哪里来的胆子,敢诱杀栾青鳕?”
“这的确有些奇怪,难道说,他们的目标并不是诱杀,而是…掌控?”
顾凤仙蹙着秀眉缓声说着,神色有些不太肯定。
武季闻言后却是眼睛一闪,赞许的看了眼顾凤仙。
“你倒是提醒朕了,要对一个人不利,并不一定就是为了除掉她。
栾青鳕乃是妖庭长公主、是排行前三的紫金战将、是掌控数百万西北前锋大军的善战大将。
假设这背后的黑手就是妖庭的那个家伙的话,那若是能够掌控她,其势力、影响力都会大增,而且将来的正统性也能够得到更大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