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022(1 / 1)

旁边传来一阵娇笑,是路过住客。

女子那暧昧眼神不住在紧拥两人身上流转,最后低头掩笑,一溜烟地跑远。

谢听云克制住情绪,掌心以不轻不重力度压住她肩膀,轻轻往里一推,然后抬脚关门,双手施力将人腾空抱起。

云晚乖巧贴在谢听云怀里,肌肤相触那一刹那,连难受都缓解许多,可谓比灵丹妙药还有效果。

他抱着云晚大步走进内室,把她放在那张红木床上,这才开口:“哪儿难受?”

“那个花……有毒,我中毒了。”

谢听云一放开她,难受劲又上来。

她揪扯着胸前衣襟,躺不安生,双腿相抵摩挲,脊背也热,不禁又侧翻了一圈。

“谢听云,你来摸摸我,我真在发热,不骗你。”

那洗澡水肯定有问题,若不就是裘爷动了手脚,所以她才会如此难堪。

谢听云不理会她纠缠,二话不说起身向浴房走去。浴桶里水早已变凉,他轻捻起水中一片花瓣,很正常,没有一丝毒素。

他重新回到床前,指尖抵在云晚胸前,专心探着体内气息。

云晚心跳很快,看他眼神活像是吃人。

谢听云不小心探入她识海,里面秽物让他思绪一顿,瞬间将手收回,语调平寂:“你在胡想什么?”

当然想是那样这样再那样……

云晚也不清楚自己是怎了,看见谢听云就想扑上去不可描述,为所欲为,好似体内有奇怪东西将她控制,让人根本把持不住。

“罢了,我先去给你倒些水。”

谢听云一经起身,腰带就被云晚食指勾住。

倒水?她现在要是水吗?

云晚用力往下一带,谢听云毫无防备地倒在床榻之上,云晚欺身过去,低头掠夺住那双凉薄唇瓣。

舒服。

宛如久渴之鱼逢甘露,浑身都畅快了。

谢听云指尖微顿,掌心缓缓贴上她纤细腰肢。

云晚身上衣襟本就裹得不牢固,一阵揪扯后早就松松垮垮,挂在身上欲掉不掉。

谢听云眼角余光向下一撇,骤然注意到云晚腹部皮肤那片红灼云纹。

“晚晚……”

“你别说话。”云晚忙着亲,不想他嘴唇有多余动作。

谢听云很想叹气。

等到她唇游离至喉结,也没阻拦,只是淡淡低语:“待会儿亲,先让我看看。”

云晚总算停下,仰起脸问:“看什么?”

“躺好。”

云晚懵懵然然地平躺在床上,然后……她就见谢听云凑到自己小腹前。

“……”

玩还、还挺野?

各种画面在云晚识海是周游一圈,有点小害羞,更多是小激动,然而意想中事情并未发生,他就……真只是在“看一下”,看要多认真有多认真。

谢听云将一缕元阳之气引入云晚丹元,微微掀起眼睫:“有何不适?”

不适倒是没有,只是那股烧热感更炽烈。

腹下两条赤色云纹时隐时现,沾染上元阳之气后,颜色愈发鲜明妖艳。

不像是不小心中毒,更像是修炼旁门左道带来某些蛊咒。

谢听云又是一声叹息,抬手在房屋周围布上结界,确定外人不会听到一点动静后,才缓缓引下幔帐。

“继续罢。”

云晚眼神浑噩:“继、继续?”

“嗯。”谢听云修长漂亮五指穿过她发丝,“做你想做。”

云晚先是一愣,接着眉眼炽热,毫不犹豫地猛扑过去。

轻薄幔帐笼罩着两道模糊纠缠身影,影子分离交叠,亲密无间。

逼仄环境中满是粘稠之气。

云晚呼出气息也是热,抬眼只看到那人因动情而发红眼梢。他细细密密拥着她,胸膛宽厚,可以轻松将她禁锢在怀息之间。

谢听云指尖下移,云晚好不容易找回意识又散乱开来。

不知何时,耳边传来谢听云喑哑声线:“该你了。”

云晚会意,自力更生,丰衣足食。

他就看着她,偶尔伸出手把玩着她垂落在胸前,摇晃发丝。

视线下瞥。

只见云纹颜色转为深红,印在那光滑皮肤上,无端诱惑,惹人口干舌燥。

谢听云自入道来,每日潜心修炼,自认为清心寡欲,不受外界干扰。如今,好像和凡夫俗子也没什么两样。

“晚晚。”

“嗯?”云晚迷迷糊糊地应。

“无事,想叫你一声。”他眼带笑意,掌心温柔在她额前轻触,“累吗?”

云晚诚实点头。

轮到他时,一改最开始生疏,把云晚脑子里那些东西都亲自实践一番。

云晚明显感觉丹元处蠢蠢欲动,越激动,越控制不住内力,如果不是有灵印压着,估计早就把谢听云吸得一干二净。她怕再这样下去会失控,若灵印失效,那问题就大发了。

“不、不来了。”

云晚正要离开,就被谢听云抓住。

她低头看他:“干嘛?”

“凝神聚气。”

“?”

“引入丹元。”

那、那玩意还能往丹元引?

“可以让你修为更上一层。”

还、还能这样?

云晚闭眼调息,顺着感觉将周身之气引入腹下三寸,云晚第一次这样修炼,多多少少有些难度,她控制不住力度,稍微使劲,然后——

咔嚓!!

两边雕花床柱倾泻一角,云晚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又是轰隆一声,这次声音是从下面传来。

她低头看去,紧接着床榻就向里塌陷,云晚毫无准备,重重摔坐在谢听云身上。

这一刻她感觉自己肚子要被穿烂了。

周围都是木桩断裂迸发出尘屑,灰扑扑地十分呛人,云晚顾不上呛,光顾着疼,疼得满眼都是泪。

然后很快,云晚意识到更严重问题。

肚子穿烂倒是好说,谢听云……

云晚也不好继续疼下去,猛地激灵蹦跶起来,着急拍拍他脸:“谢听云你没事吧?!”

谢听云比她惨百倍。

下面有木头,上面有云晚和碎屑,俊脸满是灰土,发丝也被搞得凌乱不堪。

谢听云不说话。

云晚一颗心沉入谷底,吞咽口唾沫,小心翼翼开口:“断、断了?”

不、不能吧……?

断……断话应该可以修补修补还能用??

那要是修补不了……

云晚清扫开身旁碎木,挥去杂尘,胆战心惊向下瞄。

很好,看起来还很健康,但也好像不是太健康……

“你能起来吗?”云晚心虚极了,缩起脖子轻轻在他胳膊上戳了戳。

谢听云总算有所行动。

他从那片废墟中爬出来,眉目阴沉,不知是疼还是在生气。

“我不是故意。”

云晚目光诚恳。

她真不是故意。

她只是按照谢听云所说那样凝神聚气,结果不小心聚过头,气全泄在了外面,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大后果。

“还好吗?”

“疼吗?”

“要不要找个医修给你修一修?”

云晚生怕谢听云留下后遗症,早发现,早治疗,绝对不能让谢听云根落下病根!!那样话她犯大过!!

“挺好,疼,不用。”谢听云冷声给出所有回答。

云晚:“。”哦,那没事了。

谢听云掐了个清尘咒,灰烬散去,他重新穿戴整齐,又恢复以往高冷模样。

确定他真没什么事后,云晚裹紧衣服看着后面破破烂烂红木床:“这个……还能复原吗?”

“能。”

云晚松了口气。

能修就好,不然好好地床就这么塌了,她实在不好和店主交代。

云晚后退两步把发挥空间交给谢听云。

他竖指掐咒,烂成一堆废木已肉眼可见速度复原……了一半。

谢听云收回手,面对云晚那愕然神情,很是淡定:“能一半。”

“……”

“……???”

谢听云道:“我修为都被你吸走了。”

没吸走被他用作神功护体,剩下小部分修为不足以让谢听云使出复原术,换句话说……他又回到了最开始状态,一个渡劫失败修为全无铁废物。

云晚一脸木讷:“对不起。”

谢听云从容接受:“无妨。”

云晚体质他是见识过。

是他大意,本想以自己至阳之气强行逼出她体内毒息,未曾想被强行反噬,非但没有逼出,修为还全被吸干,最后又被她如数漏出,这才引起这么大动静。

不过同时漏出来还有小部分毒息,也不算亏。

赚了。

谢听云成功说服自己,眉眼舒展,反过来温声安慰:“别放在心上。”

云晚震惊到目瞪口呆。

真是——

好豁达一男!

遭此一劫后竟然能说出这番话?!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贤者模式?不过是不是太贤了点?

云晚不敢多问,仍担心地往他腹下游离。

谢听云捏住她下巴,强行将她脑袋摆正:“别看,没事。”他说,“你好就行。”

平庸四字,发自肺腑。

云晚莫名有被触动,她抿抿唇,低低地嗯了声。

“我去找李玄游。”

“找他干嘛?”

“修床。”

云晚额心一跳,忙不迭拉住:“别了吧,我还是给老板赔钱好了。”

谢听云极为固执:“不行,浪费。”

“……”您还真是抠批人设不倒啊。

谢听云很快找来李玄游。

除了那张破烂木床,房内已没有了先前亲热过痕迹,李玄游对着满地狼藉目瞪口呆,好半天才开口:“我妈呀,你们修炼也太刻苦了吧!床都整塌了!?”

原本还在纠结找什么借口云晚一听这话,耳根通红地低下脑袋,默默揪扯着腰前系带。

谢听云眉眼从容,语调也是不急不缓地:“修道之人,该刻苦。”

装挺好,下次可别再装了,云晚都羞得没脸继续见人。

李玄游一个单纯小剑修哪懂这么多弯弯绕绕,眼神单纯:“所以谢兄是要?”

“想见识下你复原术。”

“哦好。”李玄游正要施法,忽然意识到问题,“你怎么不用?”

谢听云示意:“那边就是我复原。”

复原崭新,漂亮。

李玄游好胜心上来,掐符念咒,另一半红木床也成功复原

望着恢复原貌红木雕花床,云晚长舒口气。

可以了,她可以和老板交代了。

李玄游拍拍手,对自己劳动成果很是满意,但又想到一个问题,目光在云晚身上转了转,又在谢听云身上转了转,问出亡命题:“你们俩人一起修炼?”

谢听云和云晚后背同时一僵。

云晚脑筋转得快,迅速说道:“他来叫我吃饭,顺便教我功法。”

“这样呀。”李玄游没有过多怀疑,“那姑娘以后有什么不会功法也可以来找我,我也能教你。”说完,冲云晚露出几颗大白牙。

谢听云神色浅浅,道:“我绝门秘籍,你教不来。”

李玄游落了个尴尬,讪讪而笑,挠挠头走出房屋。

门重新合上。

两人相顾无言,良久,云晚开口:“绝门秘籍?”

谢听云:“教你功法?”

云晚和谢听云同时:“……”

沉默,是今晚康桥。

“你早些歇息,我回去了。”

谢听云转身离开。

云晚正要歇息,敲门声又一次响起,过来依旧是谢听云。

他端着餐盘,上面放有一碗热腾腾细面,还有一碟小菜。

银烛摇曳,男人望向她双眸漆黑如墨,光影在其中晕染开浅浅暖色。

“天色已晚,后厨只有这些。”

这是想到她还没吃饭,特意给送。

云晚心头一暖,接过,见他要走,又急忙叫住:“要不要一起吃些?”

谢听云静静凝视她一会儿,默不作声地坐于圆木桌前。

云晚从自己储物袋里掏出一瓶雨露琼浆,对他嘿嘿笑了两声:“宝珑船上,喝不完丢了浪费,就带来了。”

她给他倒了一杯递过去,谢听云勾唇轻笑,单手接过。

夜色自窗棂涌入。

他身影被漫天星辰拥簇,乌发束起,长眉冷目,气质内敛而克制,和动情时疯狂判若两人。

那只握着青色瓷杯手也是好看,白皙,修长,骨节分明,在她身上游离时……

云晚喉头一热,急忙将杯中清酒饮入,好消去再一次升腾起火意。

喝得急,不甚呛到嗓子,云晚别过头轻咳,脸蛋瞬间通红。

谢听云失笑:“慢些,不和你抢。”

云晚又低头吸溜面条,发觉谢听云还在看她,便偷偷张望过去,被他瞧见,眼角笑意又深了深。

云晚咬了咬下唇,双睫扑扇,言语满是试探:“今晚……你要不要留在我这儿?”

谢听云晃着酒杯,摇头:“不了。”他说,“吃不消。”

“……”

完了。

大佬果然有了心理阴影。

云晚满目怜悯,默默取出先前那瓶补丸放在桌上,然后继续低头吃面。

她什么都没说,又像是什么都说了。

谢听云目光一滞,默然不语地将那瓶子推送过去,想了想,重新藏于袖袋之中。

云晚恢复力强,虽然折腾了一晚上,但第二天又生龙活虎,活蹦乱跳。

谢听云不如她,心力交瘁加上修为受损,看起来甚为隐僻颓丧。

三人一同抵达黑市入口,秦芷嫣和楚临也刚巧赶到。

他们做了简单易容,长剑和谢听云一样缠上黑色剑套,看起来十分不起眼。

秦芷嫣一眼注意到谢听云脸色不对,端详他一会儿:“没睡好?”

没等他们张口,李玄游这个大嘴巴就咋呼起来:“秦姑娘有所不知,他们两人昨夜修炼到半夜,分外刻苦,我等自愧不如啊。”

“修、修炼?”

还是两人?

秦芷嫣瞪着眼睛,脑袋好半天才转过弯,俏脸一红,差点没忍住骂云晚不知羞。

她就知道这女人贪财好色,还、还养小白脸!还和小白脸……

秦芷嫣替她羞,都不敢抬头再看谢听云。

云晚才不管傻白恶女配怎么看,依旧落落大方,正要进去,就被秦芷嫣一把拉住,“等等,你还没说要怎么安排呢。”

云晚停下脚步,说道:“飞剑大赛可以双人御剑,到时候我和谢听云一起,你师兄还有李玄游作为我们掩护,反向干扰裘爷派过来人。”

秦芷嫣不解:“怎么干扰?”

云晚向楚临示意:“昨天给你们那个瓶子可曾带着?”

楚临长睫轻颤,自怀间拿出小瓶,刚拧开塞子,一股难以言喻恶臭飘散而出,熏得人腹中作呕。

秦芷嫣不禁掩鼻:“你从哪里弄来这玩意,是不是想把人臭死过去?”

云晚嘿嘿笑了两声:“我之前从小道贩子那边买来消息,他们派来都是犬妖。”

犬有个特点,那就是鼻子灵,嗅觉是正常人几十倍,更别提妖族。

只要把这些味道散布在赛场上,绝对会对他们造成影响,加上楚临和李玄游牵制,拿个第一还不是分分钟事儿。

李玄游恍然大悟,直冲她竖大拇指:“妙法妙法!”

楚临不语,指腹轻轻在瓷瓶上摩挲。

几人来到秘境动乌岛,秦芷嫣先一步去看台,他们抵达后场,拿到了自己赛号牌。

飞剑大赛每场共有六十人参加,二十人为一组,分别为天、地、灵三组。参赛者以号牌划分,在这六十人之中,只有其中三人可取胜。

云晚拿到号牌为天字七,楚临和李玄游分在了地字号和灵字号。

号牌戴好,云晚和谢听云前去后场准备。

虽说规定可以双人御剑,但是前来参赛基本都没有带人,一是不好施展;二来过于累赘,见云晚娇小玲珑又是个女子,免不得在心底嗤笑起谢听云。

“不让你小娘子在场外看着,是想带来眼红我们?”

说话修士扫了眼谢听云腰上佩剑。

平平无奇,看着也不是什么宝剑。

“还是说故意瞧不起人?”

这人摆明找茬,言语之中皆是讽刺。

谢听云面如薄冰,默默揪住云晚手腕,将她往身旁带了带。

旁人讥笑,也没再继续挑事,心里已没把他们视做对手。

“待青鸟长鸣,即是开始之时,请各位早做准备。”

管事说完,众人正色。

云晚朝外看去,青鸟正盘旋于云山之上,这种神鸟一日只会长鸣两次,第一次鸣于苏醒;第二次鸣于夜眠,所以他们要在青鸟第二次叫时抵达终点。

参赛修士们三三两两走出后场,掐咒御剑,随时等待着青鸟第一声啼叫。

“走吧。”

谢听云冲她伸手。

“你好些没?”云晚还在担心谢听云,怕他强忍伤痛,忍不住关切道,“不行话就让绝世剑跟着我,你歇着?”

绝世剑可乐意坏了,迫不及待就想往云晚怀里头扎。

谢听云稳住绝世剑,沉吟片刻:“不必。”

“那……”

“我甚好。”就是后劲大,昨夜扰得他做了好几场噩梦。

谢听云不动神色地瞥向云晚。

少女眉眼清澈,面色红润,似是一点都没受到影响。回想上一次也是,明明被他折腾两夜,第三天照样生龙活虎地去打猎。

谢听云羡慕不来,默默敛去神色,“走了。”

云晚偷偷给绝世剑塞了两块上品灵石,这才随着他来到赛事场。

六十人已围满山顶,见二人出来,旁人再次投来几分不屑眼神。

云晚没有理会他们。

御剑大赛赛场为整个东乌岛,岛屿高山峻岭,气候多变,又常有兽鸟出没,不熟悉修士很容易迷失在妖兽层层陷阱中。

除了妖兽,还要躲避天气灾害,对手袭击,只有飞够三圈,最先抵达终点人才可取胜。

为了方便观众观赛,东乌岛每个角落都设有窥云万象镜,此宝器可以清晰向外界传递声音和画面。

秦芷嫣坐在看台角落。

天边是四面巨大窥云幻卷,幻卷图与万象镜相接连,上面正是飞剑大赛赛事场,她不用寻找,一眼就看见最爱师兄,还有位于不起角落云晚和谢听云。

“御剑大赛即将开始,请各位看客进行赛事下注!”

秦芷嫣想也没想把所有灵石压在了云晚天字七号上。

来看御剑赛基本都是老赌徒,对此都颇有经验,见她给一个无名氏下注,旁边人不禁咂舌,“小姑娘,新人?”

说话是一个小老头,看着就不像好人,秦芷嫣懒得搭理他。

“劝你趁没开始改变主意,天字基本都是裘爷人手,他们若想获胜难上加难。来,和我入地字,地字不亏。”

左手边年轻人听后,也插嘴道:“老爷子快省省吧,地字百年都是老二,有什么出息,要我看灵字一号才是这次热门。”

“看你年轻不懂行,地字后来居上,这次必定可以。”

“灵字才是不容小觑……”

一老一少当着面掰扯起来,秦芷嫣被夹在中间烦得很,又不能换座,只得闷闷不乐听他们吵。

要是云晚不能获胜。

她就、就……就杀了跟她屁股后面那个谢听云!让她再也遇不到这么好看小白脸!

秦芷嫣双手环胸,脸色沉沉地凝视着幻卷。

终于。

青鸟舒展尾翼,双翅展开,青绿色神鸟飞向日阳。

清脆悦耳鸟鸣划破晨光,御剑大赛正式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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