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女人声嘶力竭的哀嚎,金色的光辉充斥房间,负责接生的产婆们发出难以抑制的惊慌尖叫声。
“陛下,这……”
作为城市中经验最为丰富的接生产妇,虽然听说过女王陛下怀日而受孕的传说,但是已经上了年纪的产婆认为这只是大人物们为了粉饰自己谋多篡位的不光彩事实而粉饰的传说。
但是她此时万万没有想到,传说居然是真的,以武力驱逐自己的父亲,篡夺王位的女王,在生产时留下来的血居然是金色的。
这也就罢了,这些所谓的血不仅没有丝毫腥气,反而还散发着一种让人蠢蠢欲动的异香,让人本能地想要汲取。
当然,即便是这股血散发着一种奇异的吸引力,产婆也没有做出出格的举动。因为女王陛下诞下的婴儿实在是太可怕了。
是的,可怕。
虽然这样的形容词用在婴儿的身上显得有些可笑,但是事实就是如此。
作为产婆,她都记不得自己为多少孕妇接生过,不管是什么样的情况她都遇见过。但是她从未见过这样的。
刚刚出生的婴儿不哭不闹,肤色雪白光滑而又紧致,丝毫没有普通婴儿应有的褶皱,最关键的是,他的眼睛,金色的竖瞳中流动着柔和而又不刺目的光。
可即便如此,产婆在与这个婴儿对视一眼之后便不敢再多看,因为仅仅只是这一眼,她就有一种跪下来膜拜的冲动。
而也就是在这之后,她就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了,她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资格抱着这个婴儿。
而那些跟她一同前来接生的产婆们同样也没有资格,此时房间中,唯一能够拥抱这名婴儿的也就只有完成生产的女王了。
但是看这名女王意识昏沉不醒的模样,产婆很难违背职业本能,将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放在一个如此状态的母亲身旁。
而最让产婆感觉到无奈的是,她怀中这名婴儿没有父亲,床榻上虚弱的女王陛下也没有伴侣,更没有名义上的王夫。
所以她就算把孩子给抱出去,也不知道交给谁。如果交给一名男性,那她这样的行为可以算是玷污王室的名声了。
“不用紧张!”
在产婆彷徨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该干些什么的时候,她怀抱中正在打量四周的婴儿,突然开口说话了,吓得产婆一哆嗦。
“把我放下,你们出去吧!”
鼓足勇气的产婆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怀抱中的五官分外精致的婴儿,他亲眼看到了这名婴儿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声音颇为稚嫩。
“是,殿下!”
已经完全相信了传说的产婆完全不敢有意见,小心翼翼地将包裹着小王子的襁褓放在床榻上,然后逃一样离开了这间房间。
不过他们离开后,立马就被等候在门外的猎魔人们给围住了,审问各种信息,短时间内是别想着离开了。
而房间内,迪亚波罗已经完全适应了与自己的龙魂完美结合的身体。
“比我想象的都要好,不愧是纪先生亲手制作的符咒!”
感受着自己身魂完美无间的联系,迪亚波罗发出一声由衷的感叹。
而感叹完后,他的目光便打量周遭的环境。他拜托自己的大老婆向纪先生转达了自己的处境,也就提出了一些要求。
其中最重要的核心要求便是,绝对不能经历胎中之谜,要保证他在降生后,能够维持清晰而且完整的意识与记忆。
而纪先生做的符咒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好,不仅让他在降生之后迅速恢复意识,而且还让他在孕育阶段保持朦胧的潜意识。
这可以让他即便是遭遇了突发事故,也可以迅速的复苏,将力量给予自孕育自己的母体,让他来保护自己。
不过索性在孕育阶段,并没有发生能够让他意识完全复苏的危机。这也就导致了他搞不清楚自己在转世之后到他出生之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
“希里?”
迪亚波罗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旁,那呼吸略显虚弱的母体,语气中带着抑制不住的惊愕。
如果他的计划没有出错的话,此时躺在他身边的应该是一位身材丰腴的贵妇人,而不是一名身体都没有发育完全的少女。
“杰洛特!”
听到了那稚嫩的嗓音,感觉全身的精气神都被抽空的女孩艰难地头看到了那正在打量她的金色竖瞳。
“你这个坏家伙,终于出来了,我等这一天可是等了好久了。”
“怎么是你?”
迪亚波罗的语气中难免惊异,不过虽然心中惊讶,但是他却没有停下该做的事情。他根据身体的条件,迅速创造出一门符合他的呼吸法,汲取大气中游离的能量。
而随着迪亚波罗第一次开始运转粗糙的呼吸法,才刚刚降生的婴儿身体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强壮起来。
“在你冲向我母亲的时候,我挡在了她面前,所以你看到的是我。”
看着从襁褓中爬起来的婴儿,虚弱不堪的女孩解释了一下。
“原来是这样,那你可真是找罪受!”
已经能够站立的迪亚波罗摇摇头,孕育出一具能够与他的龙魂完美结合的身体,对于母体的要求可是相当大。
看到与自己相识,并且向他释放过善意的女儿,被他折腾成这副模样。迪亚波罗也不免感到有些不好意思
他抬手一招,法印的光辉在他的手掌中闪过,治愈的力量笼罩在女孩身上,让她苍白得没有血色的脸色变得红润了几分。
“所以,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选择我的母亲吗?”
“理由很简单,因为那时候她是威伦王国最具权势的女人,如果选择她成为母体,那我就不需要担心她在孕育我的过程中被活活饿死。”
迪亚波罗打量着面前的女孩,精神力扩张,收集外界的信息,然后婴儿的面色不免有几分惊异,
“你在怀上我的这段时间里都干了什么?”
“没干什么呀,只不过让我的父亲下去休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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