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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亚丝娜支开之后,教宗通过信石对我说:“接下来的对话并不方便让我们之外的人知晓,我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明白。”我点头表达理解,暗示自己会守口如瓶,心里却是左耳进右耳出,已经做好了事后转述给亚丝娜听的准备。
事实上,我对于教宗的印象并不好。
教会的发展历史仅有短短六十年不到,崛起过程中不知道带来了多少腥风血雨,也不知道夹杂了多少阴谋诡计,如今这般光鲜之下潜藏的血腥龌龊简直罄竹难书。因为眼下我本人就是肃清部队这一教会黑暗面的一份子,所以这种想象就更是挥之不去。而面前的教宗身为教会的创始人,则进一步地刺激了我的想象。
虽然他看上去老成持重,仿佛为人正派,但是人心隔肚皮,谁都不知道信石那头的他到底在盘算什么。
若是破晓人那句“阿撒托斯不存在”的发言属实,那么教宗一手创建教会的动机与手段,就不外乎是钱权与欺骗。这种人必定有着极深的城府与心机。虽然他好像没有加害我的动机,但是如果一个城府极深的人想要加害谁,往往是不会让被害者提前知道动机的。
在面对这种人的时候,大多数人都会有些被害妄想,我也不能够免俗。
“那么,我先回答你刚才的问题。”教宗说,“邪神教义的本体其实是一种思想生命,它存在于思想的次元之中,能够通过人类的联想力来发育自己,再以语言传播的形式帮助自己完成繁衍程序。一般的传播方式之所以只能一对一,是因为单个邪神教义分身乏术;而天启仪式则能够沟通异次元,一口气召唤无数邪神教义,再以灵力为载体传播到仪式范围的每一个人的脑中。”
“邪神教义……是一种生命?”我没料到邪神教义居然是这种天马行空的事物,“也就是说,所谓的邪教徒,归根结底就是一群被思想生命所折磨的受害者,就好像被寄生虫肆意支配的蜗牛一样?”
说到这里,我又觉得不对劲:眼下的天启仪式明显是破晓人以自己的主观意志所完成的损人不利己的计划,他若是想要减弱邪神教义所带来的生不如死之苦,随便抓来几个倒霉蛋让他们老实听自己传教不就成了。
教宗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说:“绝大多数邪教徒都是这种沉沦人间地狱的可怜人,但也有极少数是真心信奉邪神的,破晓人就是其中之一。”
“‘邪神教义’就是邪神吗?”我问。
“不,邪神教义只是邪神的眷属。”教宗说,“当邪神教义所寄生的受害者超过一定数量之后,邪神教义就会强行吸干受害者的血肉与灵魂,然后以此作为献祭,让居于世界之外的邪神降临下来。当然,这不是一次两次天启仪式就能够做到的,但也足以将进度提前很大一截。”他顿了一下,说了下去,“破晓人所追求的……大约就是这个了。”
话说到这里,我也大致明白他为什么要神秘兮兮地支开亚丝娜了。
对于邪神信仰,教会一向都是全盘否认的态度,只承认阿撒托斯神的存在,认为其余神灵皆是虚构设定。而教宗现在这说法,却是毫无遮掩地承认了邪神的存在。这话若是传到外界,说不准会掀起一阵信仰危机。
思想生命的概念我也是第一次听说,教会很可能也隐瞒了这个,为了应该是避免信徒们一知半解地认贼作神——“只存在于思想次元的生命”这种事物,已经有些神性的味道了。
但是,教宗为什么会对我说这个?他就这么信任这个世界的宁海吗?
“我知道你现在很疑惑,但是我希望你不要追根问底,这涉及到教会的重大秘密,只有教会高层才有资格知晓。”他说到这里,又沉默下来,思索了很长时间,这才重新说话,“不过……如果你这次能够平安归来,那我就会向你说明一切。”
听见这后半截话,我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十分不好的预感,说:“等等,你说‘如果能够平安归来’……难道……”
“是的,你现在已经无法轻易离开这座城市了。”教宗验证了我的预感。
我暂时不理为何无法离开,追问下去:“那么援军呢?”
“在天启仪式发生的瞬间,教会总部就探测到了从你们这边发生的巨大灵力波动,并且第一时间试图传送战士们过去。”教宗说,“但是,传送失败了,一股外来的力量中断了传送。”
“先将援军传送到邻近城市的教堂,然后再派遣过来,这样能行得通吗?”
“十分遗憾,在传送失败之后,我们就通过失败的回馈信息分析了一遍这股力量的性质,然后得出结论……这是一种能够隔绝空间的力量,如今已经完全封闭了你所在的城市。不出意外的话,非但是外面的人无法进去,里面的人也无法出来。”
“换句话就是说……”我说,“破晓人在完成计划之后,非但没有逃之夭夭,居然还自己把自己的退路也给堵住了?”
“他是在担心我们教会进城屠杀市民。”教宗语出惊人,“这些市民现在因为脑子一下子接收了太多信息而昏迷了,但是不出四小时就会陆续苏醒过来。只有等到那个时候,他应该才会解除封闭吧。”
我只觉得十分讽刺,邪教徒居然在为了防止教会屠城而以身涉险。
但这就是现实:为了降低邪神降临的进度,也为了清理满城的邪神教义传播源,教会只能够选择结束边境城全体市民的生命;而为了与之相反的利益,破晓人则至少要撑到人们苏醒之后能够跑动起来,这样一来教会屠城的人力资源成本与难度就会呈几何倍数地暴涨。
哪怕邪神教义比起任何瘟疫都要恐怖,哪怕结束这些人的生命是在帮助他们解脱,哪怕除此之外就别无他法……教会企图做的事情,都绝对不能够称之为光明正大。
我仿佛嗅到了强烈无比的血腥味,它来自于我脑海中勾勒出来的疯狂地狱风景:一方是生不如死的狂人们,另一方是满手血腥的肃清部队,碎肉血浆涂满了城市的大街小巷,这将是一场永不结束的猎杀之夜。
“宁海,找个地方藏起来吧。”这一回亚丝娜不在,所以教宗就叫回了我的真名,“免得在人们苏醒之后,你被感染到邪神教义。”
我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不,我要战斗。”
“什么?”
“这股封闭力量是笼罩全城的,那么能够维持它的,就只有蓝色结晶而已。”我说,“只要从破晓人手里夺回蓝色结晶,就可以打破这种封闭了吧。”
“是的,但是……”他迟疑地问,“你确定?”
“我确定。”
不,我不确定。
我不知道自己要做的事情是否正确,但是那条“夺回失物”的指令至今还像是糊在墙面上的口香糖一样不肯从我的黑色手机里面滚出去,只这一点,就决定了我不能够自寻死路地找个角落藏起来,消极对待指令的行为只会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如果是这个世界的宁海在这里,肯定也会选择战斗,指令没有发生改变这件事情足以证明这一点。
不知为何,我忽然觉得踏实了下来。当我还在烦恼的时候,这条指令就像是明灯一样替我照亮了前路,我仿佛一下子就从迷雾中找到了一条直通终点的线索。但是在这种心情生出的下一刻,我就又深感不甘心:比起让这个世界的宁海来替我作出选择,我更加希望思考并且作出选择的人是我自己。
“对手是破晓人,你的胜算几近于零。”教宗说。
“时间已经所剩无几,能够改变现状的人只有位于此地的我和亚丝娜了,不是吗?”我说。
“你说得对。”教宗叹息一声,看上去是默许了我的选择,“看见你这样,我就想起了过去的破晓人。”他的口气变得惆怅,“过去的他是那般地坚持信念,现在却连曾经与自己共事过的汤姆也能够毫不留情地杀死,甚至还做下了这等事情……他引以为豪的信念到底变成了什么颜色……”
“过去的破晓人是怎么样的?”我打算向教宗了解一下敌情。
教宗没有拒绝回答,向我说了出来:
距今四十多年前,教会还只是一个地方宗教,活动范围仅限于一城一镇,成员数量很少。用教宗的话来说,那时候的教会像是一个其乐融融的家庭,虽然远不如如今来得纪律森严、尊卑分明,但确实是一个能够令人打从心眼里感到温馨的团体。
有一天,教宗在郊外捡到了一个遍体鳞伤的十二岁男孩,后者是被拐卖的孩子。因为他记不清家在哪儿了,所以就在治好伤势之后留在了教堂里,又顺势加入了当时规模尚小的教会。
男孩就是后来的破晓人,由于重伤垂死之际被教宗拯救的经历,他对教会的阿撒托斯信仰极其狂热,认定自己的生还是神的庇佑。从此,他成了一个名副其实的狂信徒,以壮大教会组织为己任,为此甚至就连性命都愿意随时牺牲。
随着时间推移,他逐渐长大,从少年长成青年,再从青年长成中年……
他真正地做到了将人生奉献给信仰,不沉迷物质享受、不触碰男欢女爱,祷告每日不断,总是将信念挂在嘴边,认为人的信念与力量同等重要,有着令所有人都钦佩的杰出品德。
哪怕有一次,他落到了视教会为眼中钉的大贵族手里,惨遭严刑拷打,也始终紧咬牙关,不泄露丝毫情报。而在他因酷刑而成了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之后,教宗则拿出自己能够拿出来的所有手段,付出了巨大而沉痛的代价,这才成功地治愈了他的残疾。
某日,教宗经过了漫长的考虑,终于将他呼唤到自己的身边,说出了有关于教会创建以来就一直隐瞒着的重大机密。
至于这个机密到底是什么……教宗并没有对我说明。他只是告诉我,在知晓了这个机密之后,破晓人一直以来都在坚持着的纯粹信仰顿时付之一炬,整个人都变得萎靡不振。而教宗其实早已预见到了这个结果,但是他认为只要给自己时间,他就能够让破晓人重新焕发精神,而破晓人也早晚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然而他却没料到,正当破晓人空虚之际,一个神秘人潜入了教会本部所在的城市,趁虚而入地将邪神信仰传教给了破晓人。
之后,破晓人从教会中消失不见。
当他再次现身之时,已经不再是昔日那位的肃清部队领袖,而是一个十恶不赦的邪教徒。
……
半小时之后,我到达了教堂,而与教宗的通信则已经结束。
在过来的路上,发生了两件事情……
第一件事情,教宗在通信断开之前告诉我,在这边的教堂里应该存放着绘有本地灵脉详情的地图,只要拿到这地图,就能推算出来破晓人目前在哪个位置维系封闭力量。虽然教会本部也有这地图,但是因为边境城比较偏僻,所以他那边要取出会花很长时间,不利于眼下争分夺秒的场合。
至于“灵脉”这个概念……其实我也不是第一次接触了。
早在第二次剧本那会儿,我所面对的维克多家族就有利用地脉之力发动圣地计划的阴谋。这地脉,指的就是灵脉。
我从青城剧本获得的宁海日记也有提及灵脉的概念:所谓的灵脉,就是指在地下穿行的巨大灵力洪流,不知从何处而来、也不知往何处而去。有人认为灵脉中的洪流是所有生命死后回归土地的产物;有人认为地球本身就是生命,灵脉就是它的灵力运行路线;有人认为灵力本就不是生命专属的能量,它也可能在自然界巧合生成,而灵脉就是这种事物……
总之,说法五花八门,始终得不到统一,可存在的事物就是存在的,不会因为无法定论而消失。
我还顺便向教宗确认了破晓人的空间转移限制,果真就如先前推测的那般,他的空间转移有着严格的质量限制:在离开教会前,他只能够转移与自己的体重相等的物质;而现在,他已经进步到了能够同时转移两人,却不足以转移穿着强化外装的我,要不然我早就被他种地里去了。
第二件事情,亚丝娜暂时与我分头行动了。
她对于教宗提及的“边境城如今已被封闭”的情报抱有疑虑,或者直白地说她怀疑教宗这个怎么想都不是好人的家伙说不定在给我们下套,所以她就打算快速地探查一遍,反正她是灵能力者,往返一遍不会花多少时间。
随着门轴转动的声音响起,我推开了教堂的正门,走进里面。
深处隐隐约约地传来了带着泣音的祷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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