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罗到处找工作,可是经济不景气困扰着所有的行业。
他四处碰壁,都没有找到一份可以养活他一家人的工作。
这个时候房贷预期了,车贷也维持不了,一家人被赶了出来,住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可是即便这样也没办法解决眼前的困境。
因为他还有个孩子,妻子也出去找工作,可是因为妻子做了几年的全职主妇,在这种不景气是时候,根本就找不到工作。
最后妻子离开了他。
他就剩下一个四岁的女儿跟在他身边,孩子也没有去上学了,因为没钱,根本没办法送她去。
要是把孩子送到福利结构,以后她的命运更难以预测,重要的是两人要分开了,他们这个家就彻底散掉了。
他急需要一份工作,可是找不到,真的找不到工作。
保罗已经整整一年都没有找到工作,他甚至帮人除草换取一点食物,可是即便这样的工作也不好找,他很后悔,再有钱的时候,把大量的钱去贷款买了房子。
高负债就是让他根本就不敢失去工作,也不敢生病,更不敢停下找工作的决心,可是工作真的太难找了。
要是能让他像以前手里有一大笔钱,他这一次绝对不会像上一次一样,首付一成就去按揭豪宅,也不会像过去一样,一点存款都没有。
等到失去了工作,他连三个月都支撑不下去,就要去当流浪汉。
可惜,想的再美好,他现在也很难有机会,再像以前手里有一大笔钱的时候,所有房子什么就不想了,他只想有一笔钱,能送孩子去读书。
能让闺女在学校里,自己找到一份工作。
为了这个目标,他这半年里都快绝望了。
就像今天,他疲惫的带着女儿走在街,而孩子看到快餐店那诱人的汉堡包的时候,怎么也迈不动脚步,那模样看着让他辛酸无比,可是,他没有钱,只能狠心的抱着孩子准备离开。
“你需要钱吗?如果我给你一笔钱,你出卖你的寿命,一年十万美金,你愿意吗?””
一个很温和的声音,在保罗的耳边响起,他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笑的很开朗的东方少年。
还以为自己耳朵听错了,他呆呆的看着张凡激动的问了一句。
“先生,你能再说一遍吗?你肯给我钱,十万?只要给我十万,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可以给你做事,给你做三年不要工钱,我有很丰富的工作经验,我会很卖力的工作……”
保罗觉得眼前这个人会给他工作的机会,所有这会异常激动。
十万美金,对于此事他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只要有这十万,他就可以有个家,可以送孩子去上学,不用担心他去工作,孩子没有人照看。
而且他也不用担心在街上流浪,最后被人送进了收容所,也不用担心孩子和自己分开,他想做一个称职的父亲,他不想看着孩子和他分开!
一刻都不想!
“十万三年?不,不,一年十万,我可以给你一百万……”
张凡微微一笑,果然这个世界上缺钱的人很多很多,像眼前这个父亲。
他虽然穿着破旧,但是他的孩子保护的很好。
一只手总是紧紧的牵着她,在有车过来的时候,他都会护住眼前的孩子,他虽然看起来像一个流浪汉,但是他眼神很干净,和别的流浪汉根本不一样。
他是一个父亲。
值得尊重,也值得一年十万美元的代价。
“一百万?先生,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给我一百万,你让做什么都可以,只要我能照顾我孩子十五年,不,十二年就可以了,我的命都是你的,求你了,我真的很需要这笔钱……”
保罗此时很急切。
这个先生开始说十万,现在又说一百万,真要有一百万,要他做一切的事情都可以,而且真的有一百万的,他也会在好好的珍惜,绝地不会在像以前,想着去贷款买房子享受之类的。
他会攒钱,会把孩子养大,哪怕一年二年不工作,也不会流落街茫然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你跟我来,签完合同后,我就给你一百万!”
张凡看了一眼这个保罗,还有他怀里的孩子,不过走的时候,他买了二个汉堡包,递给了保罗怀里的小姑娘。
那小姑娘像是饿急了,接过汉堡包的时候,猛的塞进了口中,然后才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张凡不住的道谢,那蓝色的眼睛和睫毛,看起来真是漂亮。
保罗把孩子抱的更紧了,而他看张凡的眼神也是充满了期待。
这个人,真的可以给他很多很多钱吗?
两人走到了街边公园,然后张凡的手一挥,就看到他们面前突然出现一个像是玻璃一样东西,把他们和周围隔开了。
外面有人再行走,可走的特别的快,匆忙的模样就像是电视里的放的快镜头。
甚至保罗都可以看到一只蜜蜂飞的特别快,那速度很吓人,他打了一个哆嗦,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张凡,他发现两人说话没有人能注意到。
而孩子还在津津有味的吃汉堡包,根本就没有发现眼前的变化。
“按下血手印就行了,一年十万,十年一百万的美元,你以后的生命会减少十年,不过你放心,你完全可以活到你孩子长大,甚至,你会看到你的孩子结婚生孩子,如果快一点的话,你会看到的孩子的孩子……”
眼前的保罗的寿命还有四十年,哪怕自己拿走他十年的寿命,他还能活三十年。
三十年足够他的孩子长大成人,甚至结婚生子。
听到张凡这些话,在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保罗的舌头舔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他很担心,也有些害怕。
“一百万,你真的肯给我一百万?我还能陪着孩子?可是,你怎么可以让我们和他们隔绝开,我们说话他们听不到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收购我的寿命?”
保罗用手指了指外面匆匆的行走的人们,眼前的这个男人,是人是神他都不知道,他怕,很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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