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一项救回瀛州小王子的任务,但徐胜并没有主动提出帮忙,非亲非故,太过热情反而容易惹人怀疑,总不能因为某个巫女的兔子比较漂亮就去当爱兔人士吧?
当然,鉴于大岳丸无故杀害港口工人,以及那帮八岐军强占了港口,哪怕为了维护青叶寺的权威,也得将大岳丸绳之以法,并把八岐军赶出燕州,任何一方有责任心的势力都不会允许他国军队在自家地盘上耀武扬威。
可正因为明白这一点,木花樱雪才不会请求徐胜帮忙,毕竟双方的利益出发点不同,她们是一定要救出孝灵亲王,而对于青叶寺乃至其背后的莲花寺来讲,根本不在乎孝灵亲王的死活,甚至死了更好,毕竟没了原主,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持有八尺琼勾玉,法理、道义都无可指摘。
至于八岐蛇魔祸乱瀛州,说句符合蛮洲当下价值观的话,关中原人什么事呢?
当一名正义大侠去瀛州降妖除魔锄强扶弱,这固然是值得称赞的英雄行为,但置之不理,坐视蛇魔祸害瀛州百姓,也没什么道德上的负担。
归根结底,中原人看待瀛州人的眼光,跟看待苗人、狄人没什么差别。
徐胜的眼界自然不会这么狭隘,但他也很清楚,自己不插手比插手更能让对方安心,眼下第一要事是派人联络圣女,以应对不知什么时候会过来的八岐蛇魔,第二要事则是派人侦查这批八岐军先锋部队的实力,除了一个大岳丸,是否还有其它高手。
不管对上什么样的敌人,情报的重要性都毋庸置疑。
此外,仅从目前的情况来看,木花樱雪换回孝灵亲王并非难事,别忘了她们手中也有牛鬼这一人质,而孝灵亲王在八岐军眼中只是阴阳寮寮主播磨道满的儿子,其价值固然高于牛鬼,却也高不到哪里去,至少远不能跟孝灵亲王相比。
如果播磨道满能狠下心来,拿出一副为忠舍亲的演技,说不定还能压一压敌人的喊价,只是这里面的度需把握精准,不能演得太过,万一敌人真的信了,后果不堪设想。
这一日,徐胜依着惯例给五名轻功入门的弟子醍醐灌顶,其中最后一人正是空实,毕竟谁也没规定“禅师”不准被人醍醐灌顶,而对于不擅长与人搏杀的空实来讲,多一门轻功就是多一份生命保障,这种实打实的好处,可不是那点面子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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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空实接受完醍醐灌顶后,忍不住问道:“三藏法师身体可觉得不适?”
徐胜有些摸不着头脑,反问道:“好端端的为何会觉得不适?”
空实感慨道:“法师的体格果真是铜浇铁铸,难怪多次越阶对敌,仍能战无不捷,果真非凡人也。”
自家知自家事,他曾经也替人醍醐灌顶过一次,那感觉真的就像是把身体里的脏腑掏出来,塞进别人的身体里一样,对精元和神元都是极大的损耗。
他估计这项灵能自己一日一次就是极限,敢一日之内使用两次,保证去掉半条命,然而徐胜在他面前一口气连续使用了五次,却是气不喘腿不抖面不改色,那感觉就跟打了一套罗汉拳,稍稍热了身一样。
对此,空实只能感慨,果然人和人的体质不同,不能一概而论,他就算是极端愤怒了,估计也掰不动对方的一根指头。
徐胜后知后觉,却是慢慢回过味来,明白对方为何突然发出这么一番感慨。
对此他没有任何感想,虽说过去一而再、再而三的将精元提升到身体极限,可因为缺乏参照对象,他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强,倘若他身体的极限本就不如别人,那么就算一再地达到极限,似乎也强不到哪里去。
“或许,将来应该修炼一门能够侦查出别人能力高低的灵格,正好跟自身做对比,就能估算出数值。”
念及此处,徐胜忽然想起阐提戒刀本身是一件魂器,蕴育着六品灵格,当初由于他的位阶太低,反馈回来的信息多为未知,如今必然有所不同,当即手握阐提戒刀的刀柄,集中精神与之沟通。
【六品灵格:传道者】
【属性:人】
【契合条件:江湖上流传你的传说,七品灵格】
【晋升仪式:让至少万人认真聆听自身说法】
【能力:言出法随、摸骨相面、???】
【言出法随:可以通过语言来改变周围灵气的运行和物体的形态】
【摸骨相面:通过观察目标的面相,从而了解对方的灵格与根基,通过触摸可以了解目标的天赋资质、血脉神通】
徐胜看着契合条件,寻思自己是否符合,“侠僧”之名在燕州及乡邻的州郡必然有故事流传,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可到了更远的地方就不好说了,指不定会沦为无名小卒,真正做到名动天下的至少都是四品灵修。
一个人的记忆力是有限的,不可能记住太多的名字,故而只有晋升灵修顶层,成为寥寥可数之一,方有资格被天下人铭记。
“如果决心修炼这件灵格,那么稳妥起来,我得做下一件轰动江湖的大事才行。”
当徐胜看到第二项灵能“摸骨相面”的时候,就不免生出一种老子心想事成的错觉,因为只要能看穿别人的根基,就能通过对照来了解自己究竟达到了何种程度,须知“修为”通常指内功修为,而“根基”则是指精气神三元的总和。
从传道者的角度出发,这项灵能的真正作用大概在于了解目标擅长什么,不擅长什么,从而因材施教,选择合适的继承人,从而达到传道的目的,但对徐胜而言,这就是最好的侦查术,迅速了解对手的大概实力。
就在徐胜思索当自己晋升“传道者”后,该如何灵活使用灵能之时,忽听一人道:“侠僧,有一事需请你帮忙。”
抬头看去,正是方清月,便问道:“何事?”
“我想最近一段时间住在青叶寺中,可否为我提供一间住所?”
“此小事耳,但你为何有此想法?”
方清月苦笑道:“却是我疏忽大意,一次沐浴梳洗后,忘记带上雌雄玉,出门时恰好被一名同学撞见,此后对方便再三纠缠我,我无可奈何,只好求住贵寺,以求清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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