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明空采买完铜铁,这才想起来了秦王府没有锻炉,他现在也不能开始炼器,这就令他有些尴尬了。
随后又是花费了几天的时间,这才将需要的设备打造完毕,准备开炉。
期间武平也过来劝了一下武明空,他堂堂一国皇子,做铁匠活有失身份,不过武明空不理会他。
武明空不仅要做铁匠活,还得做针线活呢。
“一想起那些修真者给自己做道袍时拿着针线往上秀图案的画面,我都无法直视。”武明空忍不住吐槽,其实他也知道,他这种想法就跟普通农夫想象皇上用金锄头锄地一样傻。
但还是忍不住啊,因为他自己就得这么干。
当然,这针线活先等等,武明空这是先准备给狗子做一套装备。
他现在光着上身,拿着一柄壮硕的铁锤在敲打着铁锭。
现实可没有各种奇特神奇的金属,只有普通的金银铜铁,不过武明空也勉强够用,后期往上头雕刻符箓,再用符箓组成阵法之后,用灵气滋养一下就成了。
黑子嘛,反正能重新召唤,它已经可以成为一个合格的工具狗了。
“殿下,王大司马来了。”武平的声音在锻造房外传来。
“不见。”武明空手上裹着法力,徒手开始对铁锭进行塑形。
“殿下…”
“滚。”现在正是关键时刻,武明空哪里有空和武平扯这些,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将塑形完毕的铁锭浸入冷水之中,一阵奔腾的水蒸气伴随这“滋滋”声响彻了整个锻造房。
做完这些,武明空拿着设计图对比了几下之后,这才把完成好的部件方向,拿起一条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水蒸气。
内丹术已经坎离交靖的他在这种高温之下根本就没有流汗,随后打开门,看见武平一直候在外头。
这王大司马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自从太子晕了之后,这王大司马已经来拜访了几次,武明空当时在设计锻造房,哪有空理他。
只是这老是来也不是回事,一个当朝三公频频拜访一个边缘皇子,这让秦王府最近吸引了不知道多少目光。
今儿个吧黑子的装备锻造出来了,总算是抽了个空闲,去见上一见也是无妨。
“前头带路。”武明空把毛巾扔回锻造房,对着噤若寒蝉的武平说道。
“是,殿下。”
来到会客处,王大司马已经在这等待良久了,看见武明空来,立刻笑着应了上来。
“九皇子最近如何。”
武明空瞧了一眼,身旁还跟着一个女的,也不知道是谁。
“忙的不可开交,这才抽出了一会儿空闲,大司马来此有何贵干。”
“九皇子这不是生分了,你我可是亲甥舅,喊什么大司马。”
“大司马,你我可不是生分,那是素未谋面,我至今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武明空说话很直,也没去打听过,别说是和这大司马了,就是和这个世界,武明空都是不放在心上。
这话令王大司马尴尬异常,气氛也一时间凝固了下来。
只是武明空不这么觉得,话说的越直,这货以后就越不会来烦自己。
“好了,大司马也不必尴尬,我就想问一下,你这几日频繁来我这秦王府有何贵干,我可不记得我这秦王和你这大司马有何交集。”
这可不,哪来的交集。
这事说起来也尴尬,第一是他的嫡女王梦华被荀大司空给退婚了,这就导致了他和大司空联姻失败,失败也就算了,抢亲这事可是在荀大司空脸色狠狠的甩了一巴掌,这娶过去,说不定王梦华诞下的子嗣可能就姓诸葛而不是荀了。
所以这事不仅没有把大司空拉入太子的阵营,反而狠狠的得罪了大司空,现在大司空不针对他和太子已经算是好的了。
而这第二,那就更惨了,这第一还能忍一忍,这第二太子现在是彻底废了,不能劳神,一劳神就头疼欲裂,连下床都没办法,一走就喘的不行。
连太医院里的国手对此都毫无办法,只是说伤了元气需要休养,然后开了些温补的药物就离开了。
“不知九皇子府下可是需要幕僚,我看…”
“不需要,我说大司马,别拐弯抹角了行不,我还有事呢。”武明空直接堵了王大司马的话。
王大司马想着,也幸亏你是九皇子,不然早就被人打死了。
武明空也在想,幸亏他是九皇子,要他是个普通人,早就弄死你了,他现在还需要皇子这个身份的便利,所以才抽出了这么点时间来解决这事。
“不知九皇子对帝位…”王大司马欲言又止,说话是说一半留一半。
“没兴趣,还有事吗?”武明空直接就回答了这话。
“既然如此,那我还有一件事,那就是九皇子如今也是一十八了吧,至今还未娶妻,不如…”
“你这话能不能一次性说全啊,别给我说半截留半截的。”武明空有些不耐烦了。
王大司马眼角一跳,你不打断我早就说全了。
“不知九皇子有意中人了没有。”
武明空叹了一口气,这是算相亲还是算拉皮条呢。
“没有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手上还有事呢。”武明空决定不和他扯淡了,女朋友有修行好玩吗?
“既然九皇子有事,那我就先行离开了,下次再来拜访。”王大司马带着那个女的起身离开。
“别,下次别来了,你有那空闲,还不如去找太子呢,找我算怎么回事。”武明空撂下这话,随后就转身回来锻造房。
王大司马也是如惊雷乍现,他算是明白了武明空的态度是怎么回事,他现在是太子的人,上门拜访之后还问了这么多敏感的话,这不是很像在替太子试探武明空一样。
“怪不得呢。”王大司马露出了智珠在握的表情。
但武明空话里的意思却是太子病了,你不去找他来我这做什么,我就想要清净清净,好好的打副本就行了。
很可惜,王大司马明显是会错了意,全靠他自己脑补出来了一段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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