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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他一边待着去。”
此时,看见李贵带人过来,叫四哥的年人颇为满意的点头,随之挥手示意起来,然后又继续朝刑秋笑道:“刑经理,我们继续喝茶。”
刑秋迟疑了下,立即招呼道:“王观,你没事的话,不如一起喝茶吧。”
“我有事……”王观笑了起来,然后在刑秋错愕的目光之,径直坐到年人的对面,轻声问道:“是四哥吗?”
“对对……”
年人看了眼刑秋,又看看王观,有些搞不清楚状况。
“是就好,那你说说看,打算怎么解决这事。”王观微笑道,这人明显是有求于刑秋,现在刑秋就在旁边,不懂把握机会的就是傻瓜了。
“什么事啊?”
如果说刚才是摸不着头脑,那么年人现在却是彻底糊涂了。不仅是他,旁边的刑秋也十分奇怪:“王观,你和四哥认识?要谈什么事情?”
“淡淡他的事情。”王观顺手指了指柳亮,有些无奈叹气道:“受人之托,特意过来给四哥赔礼道歉的……”
说话之间,王观瞄了瞄年人,只见他左脚扎了一层绷带,但是还有心情出来喝茶与刑秋谈生意,可见伤势肯定不严重。
“啊!”
出乎意料的答案,却是让年人一阵错愕,然后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怎么回事啊?”
适时,刑秋莫名其妙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要赔礼道歉?”
“不怨四哥,责任在他身上。”王观指了指柳亮,又顺势勾手道:“你还不赶紧过来给四哥斟茶陪罪。”
“来,马上来。”柳亮连连点头,飞快过来斟茶倒水。然后恭恭敬敬把脑袋低了下来,再高高举起茶杯奉到四哥面前。
对柳亮来说,鞠躬根本不算什么,要是能够化解这事,让他直接跪下估计也不会犹豫。毕竟如果事情不能顺利解决,那他肯定避免不了要受一顿皮肉之苦,说不定真被打残。
两害相权取其轻。柳亮自然明白应该怎么选择。
“哼!”
然而,年人冷笑一下。却没有接过茶杯,而是摇头道:“这位小兄弟,按理来说你是刑经理的朋友,那么看在刑经理的面子上,我也不会揪住不放。不过这事也与刑经理有关,你还是问一问他的意见吧。”
“嗯?”
王观愣住了,刑秋也觉得很意外:“和我有什么关系?”
“刑经理,前几天你不是让我们帮忙留意一些老物件吗。”年人解释起来:“我们又不懂这个,所以就找他帮忙。他给我们推荐了一个盒子。说是民国时期的东西……”
“确实是民国时期的东西啊。”柳亮嘀咕起来,一脸无辜的表情。
“盒子有什么问题吗?”
与此同时,刑秋皱眉道:“东西是送给我爷爷的,他最近迷上了古董收藏,我就打算在他七十大寿生日的时候,送他一件礼物。”
一瞬间,王观直接扶额长叹。一个骨灰盒子拿去祝寿,这简直是……
王观不懂怎么说了,现在他也彻底明白年人为什么那样生气了。如果他真把盒子交给了刑秋,刑秋又拿去送给爷爷。那么有人看出盒子的来历,估计事情就大条了。绝对会粗事,要粗大事!
明白事态的严重性。柳亮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作为一个靠眼吃饭的人,尽管他在鉴定古玩上的眼力不足,但是察颜观色的基本能力还是有的。
盒子不是年人自己要的,而是打算送给别人。也充分说明了这个人的能力比年人还要厉害,那么他要想对付自己,岂不是比捏蚂蚁还简单?
一联想起来,柳亮顿时慌了。连忙退到王观旁边,悲声说哀求道:“王大哥,我真不是故意的,根本不知道这事……”
“你确实不是故意的,而是有意的。”年人哼声道:“这样晦气的东西,你居然也敢卖。害得我出了车祸就算了,如果累得刑老出了什么闪失,你就死定了。”
“晦气的东西?”刑秋惊疑道:“刚才我还在奇怪,好端端的你怎么出车祸了,难道就是买到了那件东西吗?”
“没错。”年人肯定无疑,狠狠的瞪了柳亮一眼。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邪门,在他买到盒子的第二天,正想拿盒子给刑秋送去,谁知道才出门一辆醉架的摩托车就飞奔而来。尽管他躲得够快,但是不可避免的还是被车轮碰了一下,就算没有骨折,却肿了一大片。
当时他就懵了,好半响才知道摸出手机打电话叫救护车。
当时有人路过,好心的想帮他收拾散落地上的盒子。不过这人显然懂行,才拿起盒子一看就如遇蛇蝎似的急忙扔了下来,连呸几下直叫晦气。那时他还不明白怎么回事,直到听见路人嘀咕骨灰盒几字,他才算是恍然大悟。
说迷信也好,说是被欺瞒的愤怒也罢,反正年人生气了,后果就是就算跨省,也要把柳亮逮回来。至于逮回来之后怎么处理,他还没有想过,但是肯定不会这么容易善了。
察觉年人凶狠的目光,柳亮更加害怕,干脆躲在王观身后去了。而且眼珠子又骨碌碌的乱转起来,在权衡如果楼梯被堵住了,那就直接从窗口跳到湖里去。反正他的水性不错,肯定淹不死自己。
“四哥,这事确实是他的不对。”
与此同时,王观点头赞同道:“无论你怎么打他骂他,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不过我觉得现在不是追究他的责任的时候,最重要的是四哥你身上的晦气,好像还没有彻底消除啊。”
“什么意思?”年人一惊,表情微变,颇不自然。
“出事之后,四哥应该是忙着找他算账,没有及时去寺院道观烧香辟邪吧。”王观轻笑道,神情也有几分高深莫测的意味。
“你怎么知道。”年从脱口而出。
“我有个朋友就是这样,买到了类似的东西,以为只是小事,根本不怎么重视。”王观叹气道:“谁知道这只是倒霉的开端,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打球脚扭了,切菜割手了,连喝水都呛了半天。这样也就算了,居然还连累了家人。”
“叮……”
王观话音未落,一阵手机铃声响了,只见年人随手摸出手机一看,然后连忙接了电话。才谈了两句,他突然惊骇道:“什么,孩子暑了?现在什么情况……好好,我马上去……等等,我一会就过去……”
一瞬间,众人瞠目结舌,本来王观刚才说那番的时候,大家多少有些不以为然,觉得他是在吓唬年人。可是听到年人通话的内容,大家顿时露出了怪异的表情,暗暗地忖度这是不是太巧合了,搞得他们心里有些毛。
实际上不仅他们惊诧,连当事人王观也愣了一愣,心里感叹自己是不是有成为乌鸦嘴的潜质,说什么就来什么,比神棍还要灵验。
至于为什么猜得那样准,其实仔细一想就知道了。晦气什么的,估计年人自己也不会太相信,更多的还是由于被柳亮欺骗的恼怒,所以肯定不会想到去烧香拜神。
还有暑,肯定不是王观的诅咒,主要是现在这天气,全国各地都成为大烤炉了。出现暑的情况很正常,没想到偏偏是年人的孩子而已。说白了,这是一个概率的问题。
当然,大家明白归明白,却由于太过巧合,以至于他们心思摇摆不定。反正在众人惊疑的目光,王观十分淡定的喝茶,也颇具高人风范。
与此同时,年人挂了手机,立即抬头看向王观,然后抱着宁可信其有,不能信其无的心态,小心翼翼求教道:“这位小兄弟,你觉得我应该怎么消除身上的晦气?”
“这个我也不懂啊,你可以到寺院道观找人打听一下,想必他们很乐意帮你解决问题。”王观诚实道,毕竟不是专业人才,自然不清楚具体的方法。
然而,王观没有大包大揽,反而让人觉得是谦虚谨慎,却让年人更信服几分。当下他犹豫了一下,立即开口道:“只要小兄弟能帮我化解晦气,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好商量。”
虽说王观让他去寺院道观找人帮忙驱邪,但是年人觉得本地的和尚道士是骗子的可能性更大,而且“高人”就在这里,何必舍近求远?
说实在话,就算是现在,年人还是半信半疑。不过这种事情,就算有一分迟疑,也足够让人心神不定了。更何况还涉及到孩子,哪怕孩子现在经过打针吃药之后,已经好了大半。但是想到身上可能还有“隐患”,叫他怎么能安心?
或许在潜意识之,年人也不介意再次被骗,但求心安而已。
对此王观开始挠头了,他危言耸听的目的,无非也是为了这个。不过应该怎么让年人信服自己把他身上的晦气化解掉了,这也是个不大不小的问题。
王观的迟疑,在年人看来很正常。
高人呀,就是这样子,不可能轻易出手。就在年人想请刑秋帮忙说几句好话的时候,只见王观突然站了起来,然后来到厅的摇钱树旁边绕行度步,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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