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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后,大家来到了缅甸公盘门外。
当然,为了方便众人,这里也十分贴心的标出了区域图,另外还有公告。或许参加公盘的大多数是国人,所以通告是用书写的,注明了暗标和明标的日期。
公盘之的货物,暗标占五分之四,明标只占了五分之一。所以在竞标之前,大家就要仔细琢磨了,到底怎么参加标价,才对自己最有利。不过王观觉得,无论古今往往是卖东西的人最有利,买东西的人都比较容易吃亏。
“走了。”
此时,看过了示意图之后,贾芹就招呼起来。然后大家通过荷枪实弹的安检,这才凭借入场证进入到公盘之。
一走了进去,王观才觉这里比想象的还要热闹。一眼望去,可谓是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甚至连走路都有些困难。
还好公盘足够大,大家也自觉的散开,去到自己感兴趣的毛料旁边观看起来。
一会儿之后,顺着巨大的人流王观等人来到了摆放翡翠毛料的地方。与赌石不同,这些翡翠毛料是切开的,让人看见切面。而且每个切面之,都有颜色的存在。
也就是说,这石头也能够称为半明料了。至少可以肯定石头有翡翠,但是翡翠的多与少,或者品质怎么样,就要靠你自己判断了。
另外还有一些全明料,直接把翡翠掏挖出来了,让你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过这样的东西,肯定有许多人竞争,不好拣便宜。
然而不管是明料也好,半明料也罢,反正这里所有翡翠毛料都编好号,并且注明了件数、重量和底价。需要翡翠商人自己对所有展品一件件观察,从挑选出自己相的毛料。然后评估其价格,确定出最佳的投标价,投入投标箱。
标的价高了,是自己吃亏,出的价低了,又怕争不过别人,真是左右为难啊。
所以从大家的表情上。就可以判断出一个人的心性了。有些人游刃有余的诸多毛料之走来走去,然后一眼相了某块石头。就干脆蹲下来仔细观察。有些人却像是没头的苍蝇一样胡乱打转,看见哪里热闹就挤去哪里,没有什么主见……
王观在其他人眼,就属于后者,表现就像个十足的菜鸟。
“对了。”
忽然之间,王观想到了一事,低声问道:“就算你们昨天在吴刚家里看到了他的毛料,可是现在毛料已经被切开了,你们还能够辨认出来吗?”
贾芹等人闻声。顿时相视一笑。
“王兄弟,你还不明白吗?”
与此同时,杨老板低声笑道:“公盘里的翡翠毛料,肯定是早就准备好了,吴刚库房里的原石怎么可能来得及拿来这里展示。”
“那你们……”王观顿时有些迷糊。
“我们是根据毛料的情况来判断产地。”杨老板笑道:“看产地场口,就大概能够判断出哪些翡翠是他的了。如果东西质量真的不错,我们也不介意做个顺水人情。”
“当然。前提是这里有他的翡翠,而且真如刘先生所说,他是大供应商……”贾芹耸了耸肩,随口道:“大家不要废话了,抓紧时间吧。”
众人纷纷点头,然后很有默契的散开了。一瞬间。就剩下王观孤零零的站在那里,也让他忍不住嘀咕起来:“生意人就是冷血无情,一但涉及自身利益,马上撕破温情脉脉的面纱。”
摇了摇头,王观漫不经心的乱转起来。然后顺手摸出笔记本,不断的记录起来。旁人看见了也不以为意,因为公盘之不仅是他在做记录而已。许多人在相某块翡翠毛料之后,也纷纷拿出笔纸记录下来。
好记性不如烂笔头,毕竟公盘之的翡翠毛料太多,让人看得眼花缭乱。要是一转身就把编号混淆了,标下了自己不想要的东西,那岂不是欲哭无泪。
接下来的情况也不多说,反正第一天大家也没做什么事,就是光看翡翠毛料了。然后拿了一大堆笔记回去,草草吃了晚饭,相互打过招呼之后,就拿着笔记研究到深夜。
第二天继续再接再厉……
连续过了几天类似学生高考前埋头学习的生涯,大家终于迎来了高考。嗯,也就是暗标的开始。在参与暗标之时,大家的心情与万千学生参加高考的心态类似,有期盼、有忐忑、也有几分解脱的感觉。
看翡翠毛料的时候,人尽管很多,但是起码可以散开,可是现在全部的人集聚起来投标,那个场面已经不能用浩大形容了,简直就是人山人海,摩肩接踵,挥汗如雨。
一块块不同编号,不同底价的翡翠毛料,就被安置在巨大的棚子之,几乎每块毛料之前都挤满了想要投标的人。然而更多的人却是避开了人群,小心翼翼的涂涂写写,写写涂涂,不断的修改标价,估计不到最后一刻,也拿不定主意。
“果然要疯了。”
看到一些翡翠毛料的底价之后,杨老板顿时皱起了眉头,哀叹道:“往年这种质量的翡翠毛料最多**万,现在已经二十多万了。”
需要说明的是,缅甸公盘只接受欧元交易,也就是说无论是标出来的价格,还是大家投标的价格,都是以欧元为单位衡量的。以前有些人不懂这个,还以为是缅甸的货币呢,就稀里糊涂投标了,最后拿不出钱来,只得交了罚款被驱逐出境了。
七八万欧元的毛料属于低端档次,另外还有十几万欧元,几十万欧元,过百万欧元,上千万欧元的石头。反正今年毛料价格普通爆涨,嫌贵你可以不买呀,反正现在是买方市场,更是垄断交易,才不怕没人来。
从现场挥舞着标单的人群就可以知道,价格高是高了,却没有高到让他们退却的地步。而且说句不好听的,价格再高也没关系,反正最后买单的又不是他们。世界上还有一种冤大头叫做消费者,这些人才是负责给钱的笨蛋。
所以杨老板也是报怨几句而已,该投标的时候还是会投标的。
不过在大家反复权衡标价之际,王观却十分轻闲,以一种让旁人恨不能揍他一顿的轻松惬意神态,继续在四周闲庭散步似的游走起来。
想一想,在大家心急如火的时刻,旁边却有这个清闲自在的家伙,自然是怎么看怎么觉得碍眼。如果不是没有合适的理由,估计有人会忍不住叫公盘保安过来,把这个让人生厌的家伙轰出去。
王观可不知道自己已经犯了众怒,不过知道了也不会在意,继续悠然自得的乱转起来,一直到暗标结束前的一个多小时,这才慢条斯理的行动了。
由于暗标的毛料很多,所以每天要更换一批。投标结束之后,这些翡翠毛料连同标单就封存起来,等到全部标价完成了,这才逐日公布结果。
等候的过程是最痛苦的,也难怪大家那么上火了。
只有王观很轻松,随意走到一块毛料之前,十分随意的填写了一个数字,再果断的扔到标箱之。不过与其他人广撒的方式不同,他却是重点捕鱼,只是投了几个标就收手了。
见此情形,杨老板好心劝告道:“王兄弟,你投的标少了,得的几率可能不高。”
“没事,我只是随便玩玩。”
王观一句话,却是让其他人打消了劝说的念头,因为他的表现真的就像是随便玩玩,来凑个热闹而已,那么大家自然不再理他了。
第一天暗标结束,也算是尘埃落定,回去之后大家少不了探讨一下得失,以便总结经验,就这样过去了喧嚣的一天。
第二天又继续重复昨天的事情,等到回去的时候,大家已经没有聊天的兴致,不过至少还撑得住。等到第三天回来的时候,贾芹等人已经有气无力了,直接倒头就睡,比搬砖还累。
“这年头,无论什么工作,说到底还是体力活啊。”王观摇头感叹,悠哉的吃完了丰盛的晚餐,再拨了个电话与贝叶甜言蜜语一番,这才安然休息。
好不容易等到暗标结束,除了少部分人还能笑得出来以外,绝大多数人则是精神恍惚,仿佛连续几天通宵达旦的模样。
这也没有办法,参与暗标的过程,其实就是在算计自己兼算计别人的过程,耗费的心神精力简直就相当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贾芹等人比较有经验,最多是身心疲惫罢了。有些人的情况就悲剧多了,就好像被几百个壮汉蹂躏过一样,呈现出行尸走肉,麻木不仁的状态。
所以相对暗标来说,明标就简单多了。
不仅是明标的货物比较少,更加重要的是明码标价的东西,也不需要算计什么了。谁的财力雄厚,谁舍得花钱,谁就能把东西带走。
“不知道今年的标王会是谁?”
就在这时,杨老板琢磨道:“反正可以肯定,今年的标王肯定要比去年更厉害。”
“没错。”有人点头道:“不仅是毛料价格普遍爆涨,更主要是据说那块有望成为标王的原石是从老坑挖出来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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