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祥志听到这话也是心里一阵叹气,六月29号,洪祥志和俄军残部的指挥官都想着趁着苏军包围圈还没有完成形成的时候进行突围,突围战斗从29号上半夜打起,然而经过一夜苦战后也没有能够突围出去,反而因为突围强攻时让两部都受到了不小的伤亡,中军伤亡了一百多人,而俄军也伤亡了五百多。而等他们准备进行第二次突围的时候已经是发现敌军主力已经是包围了他们,无法突围后他们只能执行原地坚守等待援军了。
至于投降,他们从来没有想过,中方不投降那是因为国民军从来就没有投降的传统,不管局势有多糟糕,但是洪祥志以及其他军官都知道一旦想要投降的话,那么身边的那些国社党委员立马就会逮捕他们并接替指挥权,洪祥志虽然也是国社党党员,但是他却是知道自己这个国社党员和那些国社党委员是两码事,和中队中的所有军官一样,他们都是职业军官,加入国社党那是因为只有加入了国社党才能当上军官才有晋升才能被陈敬云信任。而那些国社党委员呢,却全都是职业政治军官,平常就是负责军中宣传国社党,做的工作就是和士兵们打成一片并把国社党和陈敬云的好处告诉每一个士兵,,他们打仗是不行的,但是说对基层士兵的掌控力,洪祥志这种职业军官拍马也赶不上这些整天都琢磨着怎么拉拢士兵心思的国社党委员们。
国民军自从成立以来从来就没有成建制投降的先例,国内战争期间虽然偶有军官想要投降,但是几乎全部都是被国社党政治委员所逮捕,紧接着就是以叛国罪被判刑,不但自己丢了性命,更是连累家人。
不管西方军队对于投降是怎么看的,但是国民军当中,尤其是国民军陆军当中,投降绝对是一个禁制想起、谈起的话题,更不好说去做了。军事条令中已经十分明显,不管任何情况下都不允许投降,战死了就是殉国烈士,投降了不但个人是叛国罪,而直系亲属也不得担任任何公职,并没收个人以及直系亲属的所有财产,说的不好听些就是抄家了
军人的叛国罪乃是中华共和国的所有罪名当中惩处最为严厉的,而且是违背了罪不及家人的民主司法原则。
面对苏军数万大军的日夜进攻,那几千俄军会不会投降洪祥志不知道,但是他洪祥志知道自己是不会投降的,他不为自己考虑也得为家族考虑,他一家中除了他自己在军中任职外,还有一个哥哥在山东省府中任职处长,而父亲更是浙江的监察厅的副厅长,他一旦投降,整个家族一夜之间就会沦为比乞丐都不如的惨状
洪祥志沉思了口气后道:“李上尉不用太过担心,团部的增援三天内就能抵达”
“团部那边也不过两千人,这增援而来别说救我们了,说不准还能把自己给搭进去”李上尉依旧是有些担心。
“除了团部,师部那边也已经开始出发,五天内肯定可以抵达的,所以只要我们守五天,只要守五天”洪祥志对着李上尉说,更是对着自己说
而以区区一个步兵营千人不到的兵力加上空军的那百来人能在数万大军的进攻中坚守五天之久吗洪祥志自己也不知道
七月二号,似乎为了应对中苏之间的大规模战争,欧洲西线再一次爆发了历史上有史以来参战坦克最多的一场战役,这场战役虽然双方都没有精心准备,最开始的原因就是前线的英军一个团临时突破了德国防线,随后英法美联军迅速抓住了这个机会投入了主力扩大突破口,德国自然也是抽调众多兵力上去赌缺口,从六月份的开始的慢慢兵力汇集后等到了七月份,双方就再一次集中了诸多兵力并进行了一场大会战,七月二号,协约国的坦克带领步兵突破着德国防线时,遭遇德国的坦克部队,于是乎双方加起来超过两百辆的坦克在一个狭小的区域里展开交战,并在步兵的反坦克火力支援下发起了坦克对决,这是一战当中第一次大规模的坦克之间的战役,不过很悲剧的是,英法德美四国的坦克自从去年的马恩河会战后就全面向厚装甲的重型坦克发展,一个个都是好几十吨的装甲其八十毫米甚至超过一百毫米的大家伙,而相对于他们的厚装甲,所装备的坦克炮都只能算是牙签炮了,而且这些坦克炮之前处于支援步兵的需求,大多数都是短身管的榴弹炮,根本就无法击穿对方的厚装甲,而去年中大出风头的37毫米反坦克炮面对这些厚装甲的怪物也没有太多的作为,于是乎双方混战了一天后,双方都没能顺势多少就是匆匆撤出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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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同一天,洪祥志少校的1812营和26联队遭遇苏军大规模围攻,中队凭借着手中的所有武器进行顽抗,在火车战失守后,退让了城区利用城内的石头、水泥建筑进行巷战抵抗。
而这是苏军成军以来所打过的最为惨烈的巷战,同时也是国民军成军以来所打过的最为惨烈的一场巷战
面对中队组织的隐蔽火力,就当苏军认为已经突破了城区防线进入城内的时候,苏军进城的前三个小时里累计伤亡了三百余人,这个时候苏军指挥官也是放弃了之前的轻视,开始逐步派出城内的抵抗火力点后慢慢推进。而也为洪祥志获得了最为宝贵的时间,并由于之前的巷战战果仿佛,洪祥志积极部署,开始利用城内的建筑物进行巷战。
苏军在城内苦战三天后,累计伤亡高达一千余人,而且还没能攻下卡拉钦斯克,面对着大量装备机枪和迫击炮的中队展开的巷战防御,苏军也是一口莫展,最后是不得不依靠大口径火炮进行大范围的覆盖轰炸来肃清敌军,这种无差别的轰炸让洪祥志的部队伤亡开始增加,而加上这几天巷战中的损失,他手下的一千多人已经伤亡半数,而除了三百多阵亡和重伤无法救治的外,其他的轻伤能够走动的人都还拿着枪支在战斗。
用着湿毛巾搽脸后,洪祥志拿出了刮胡刀开始刮着已经布满了下巴的胡子,片刻后整理完够穿上了军服,一扫前几天的狼狈模样又是恢复到了以往的干净模样,中官注重着重和仪容的传统从第三师蔓延,历尽多年的流传就已经形成了不成文的规矩,高级军官更是一个个平时里都穿着军官礼服,就连洪祥志这些中层军官如果不是作战期间的话,那也是很少穿作战服的。
换上了衣服的洪祥志看上去虽然干净整洁了很多,但是他那黑眼圈却是表明着他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
“电报局那边的我军现在只有一个排的兵力不到,怕是守不住了,我建议把他们撤出来”李上尉也和洪祥志一样换了身衣服,然后这几个人就是看着对着军事地图商讨起军事部署起来。
洪祥志却道:“不行,电报局那边建筑坚固完好,有着重机枪防御的话足以部署成一个堡垒,苏军要拿下这里,不付出几百人的代价是不可能的不但不撤兵,还要增兵,再给他们增派一个排,嗯,再抽调一挺重机枪过去”
当洪祥志如此说着的时候,卡拉钦斯克电报局,这栋石头房子里十几个身穿棕绿色军服的中国陆军士兵正在拿着手中的枪支对外射击,其中几个人操控的一挺1916年式重机枪正在断断续续的往外泼洒着子弹,而顺着子弹的弹道往外看去,就可以看见好几个苏军士兵正在向着这边冲锋,然后又是陆续被机枪子弹打中翻到在地,成为了地面上数十名苏军士兵中的一员。
“得了,先停下,子弹省着点”肩带着上士军衔的机枪指挥官看见这一拨冲锋的苏军最后几名士兵都倒下后,连忙让机枪射手挺了下来。
戴着一等兵军衔的机枪射手松开了扳机后,脸上满是兴奋:“真过瘾,这一打过去那些毛子就成排的倒下去了”
上士机枪指挥官道:“还不快趴下,难不成还等着他们的子弹打你不成”
那机枪射手这时候也是想到了他的两个前任机枪射手是怎么死的时候也是一阵后背发凉,赶紧的准备趴下时,而这个时候嗖的一声过后,他的脑门上就是冒出了一个血洞,旁边的上士看见如此又是骂了声:“草娘的阻击手,这他妈的可是我最后一个的射手了”
中国陆军的重机枪组标准是五个人,一个上士指挥官,一个下士机枪手,一个副射手,两个弹药手,不过两个弹药手也接受过重机枪射击训练,必要时候也是第三射手和第四射手,毕竟激烈的交战中重机枪是敌军优先打击目标,机枪射手的伤亡率非常高,第一射手和第二射手集体阵亡的事情常有发生,所以弹药手也成为第三和第四射手也就成为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上士骂了声后,看向了身边的其他十几个战友,然后喊了声:“有谁会打重机枪的”
开始喊了声也没人,其他的几个人都是普通的步枪手,让他们玩轻机枪还可以,但是让他们操控重机枪的话就有些困难了,要想让一挺重机枪成为整个方向的防御主力,可不是随便对着敌人扣下扳机就行的,要训练一个合格的重机枪射手至少也需要一个月多的时间,而中国陆军中现在训练重机枪射手都是从新兵时期开始训练,经过三个月基础训练后的再部队中又经过多年的训练,可不是那些普通的步枪手随便训练下就可以拉上战场的。
上士低声又是咒骂了句毛子后道:“杨雄你过来给我当弹药手,老子亲自来打我就不信那些老子真能舍得拿出几百条性命来填这里”
“靠,把头低下,你想和其他人一样被打死啊,你死了不要紧,可老子再从那里找一个弹药手过来”上士继续骂骂咧咧着,他们这里原本可是有六十多号人的,可是苦战数天后相继阵亡,昨天,这支小部队的最后一个军官,副排长少尉也阵亡后,中尉排长两天前就已经阵亡,其他的三个步兵班上士班长也是相继阵亡后,他这个原本只是来这里支援的机枪指挥官上士就成为了这十几个人的最高军衔者。
这十几个人依托着这挺重机枪依旧苦苦坚守着电报局,而类似电报局这里的情况遍布了整个卡拉钦斯克,只剩下八百万不到的中队正在苦苦抵挡着等着着从好几百里、甚至上千公里外的援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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