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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焱走进了牢笼,亲身感受着里面的情况:“在这种环境里生存了五百年,不吃不喝,时时刻刻被锁链挂着,是什么样的信念促使他坚持到现在。复仇?还是赎罪?”
“你能不能查出他的实力境界?”灵稚包裹着血人,尽力的愈合着他的伤势,但奇怪的是自己竟然探不出他的实力境界。
“我试过了,这人身体有些古怪,我探不出他的境界。但能不吃不喝活了五百年,境界应该不会低。
交易场最初曾经给出了堪比半圣的价格,后来缩减了几百倍,差不多是武王级,无人问津之后,又下调到了一个武宗级奴隶的价格。”
“你是单纯感觉他特殊,所以决定买下?”
“是他主动提醒的我,说了句……五天之内,一场劫难,生死各半,祸福相依。”唐焱不愿正视这个‘算命’般的预言,但不得不留一份心。
“五天之内?你与盘古族会面的时候?”
“盘古族不知道我的身份,就算知道了,也不至于下杀手。现在的兽山已经没有威胁,盘古族做好准备挑衅九婴了?”
“需要我在他身上种个毒吗?”
“不用了,就算恢复全盛,他也逃不出这个地狱。”
灵稚耗费了足足两个时辰,才慢慢松开了藤蔓,血人重新出现在眼前。
血衣蔽体,破烂褴褛,凄惨的模样不曾改变。
灵稚能做的只是提供些生命精元,仅此而已,不可能让他立刻痊愈。但全身部分地方已经止血消肿,几个重伤区有了愈合的趋势。
总之,还是那副恶鬼般的模样,但已不再是奄奄一息。
血人躺在根茎间,气息粗重,萎靡不振,却在贪婪的吸收着空气里清凉的生命气息。
唐焱想要问些问题,可血人的眼睛缝着,等于眼瞎,嘴巴挂锁,等于哑巴,双手十指白骨森森,不能写字,脚踝化脓,双脚无力,等于全费。
这要怎么交流?!
“你留在这休息,这里很安全了。”唐焱不想为难他,这人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遭这份罪恶。
向灵稚打个招呼,准备离开。
血人却略微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像是要说些什么,却因‘银锁’绽放微弱异芒,致使通体轻颤,压住了他快要出的声音。
灵稚注意到了这个细节,提醒着唐焱:“千万小心,做好准备。”
唐焱回归意识的时候,天色已经转黑。
董青牛在后院备了酒宴,为唐焱和裴涩儿接风。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的会谈,由此算是真正结识。
经由唐焱提议,三人还喝了个‘交友酒’,等于是从‘萍水相逢’变成了‘至交好友’。
深夜,奴隶交易区稍稍弱了吵闹的气氛,白鹿城关了四方城门,在经历了一段‘夜市’的繁闹后,同样渐渐趋于沉浸。
白鹿城某处,阴暗的角落里,九子鬼母伫立等候。
一袭白衣迎风轻荡,一蓬黑凌乱垂腰,一丛鬼气蒸腾弥漫。
苍白的面、血红的唇、油绿的眼。
它如同一缕孤魂飘荡在黑暗冰冷的夜,荡漾着令人窒息的死亡鬼气。
无声的漂浮,无声的等待,无声的凝望。
不知它已在此停留多久。
因这是偏僻阴暗的城市弃角,始终无人问津。
但从今天正午开始,它低垂的面颊微微抬起,投向了城市的北部。
当午夜凌晨降临,当更夫疲惫的走在空旷的街角,鬼母动了,魂影飘荡,白衣飘飘,穿越了街道,冲过了北部奴隶交易区。
落锤楼,别院厢房。
唐焱斜靠在床榻上,失神的望着窗外。
怀中穆柔已经熟睡,紧紧相拥,温柔蜷伏,睡得香甜。
唐焱轻抚着穆柔香肩轻纱,久久沉思,久久静默。
自从酒后回房,他就总有种说不出来的不祥预感。
鉴于出道至今的种种遭遇,唐焱从没把自己划入‘幸运’的行列,凡事不敢取巧不敢等候,正因为如此,心性越偏于敏感。
血人的那句劫难预言一经出,就在他的心里扎了根,挥之不去,去之不净,总能在某个不注意的时刻跳出来,撩拨着他的神经。
“劫难?何来劫难?源于哪方?”
唐焱凝望窗外昏红的夜色,百思不得其解。
除非自己的身份暴漏了,否则无缘无故哪来的生死劫难?
自己离开兽山闯荡至今,除了董青牛和裴涩儿知晓自己的身份,谁还会知晓?谁又能在这白鹿城部署生死杀局?
董青牛?裴涩儿?
唐焱完全否定,他们不可能陷害自己。
自己如果没有这点识人之能,妄在这世上混了五十年!
“哥哥,你怎么了?”
穆柔从熟睡中醒来,她感受到了唐焱的不安。
唐焱回神,强作欢笑:“我在想什么时候让你生个孩子。”
穆柔俏脸噌的红成了苹果,毫无遮拦的一句话,只让她睡意全无,扭捏的半天说不出话来。
唐焱轻轻刮着她的鼻尖,笑道:“没事的,别担心我。早点睡吧,我明天带你吃遍这白鹿城的美食。你师父不在这,她管不到你,放开了享受。”
穆柔像是小猫般蜷伏在唐焱怀里,轻柔的抱着他。
“怎么了?”
穆柔蜷,柔声轻语:“你是不是在为我伤神?”
“怎么会呢?”
“哥哥是不是感觉穆柔很无能。”穆柔很聪明,也很敏感,她还挂念着今天交易所里的情景,责备自己太心软。
“啊?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穆柔上不去战场,杀不了敌人,出不了计谋,也分不了忧愁,还要让你们为我担心,我感觉自己……就像是个负累。”
唐焱捋顺着穆柔的长,抱紧她的娇躯,轻声的安抚着:“哪有的事,别胡思乱想,大家一直都很喜欢你的,你呢,作用还是很大的,只是你自己没现而已。”
“哪有,穆柔不傻的。师父以前说过,穆柔不适合战场,不适合这个世界,除非真的斩断七情六欲,否则终究只是个摆设,哪怕晋圣也不会有威慑。”
“非要驰骋疆场,才能挥作用吗?小丫头,你想多了。你在这个世界,在我们的兽山,在我的心里,有着不可或缺的作用。”
穆柔不语,黯然神伤,唐焱越是这么说,她反倒越惭愧。
唐焱深吸口气,躺回了床上,拥抱着穆柔,微笑道:“我不是在说白话,我说的这些都是真心的,你看哈,我们来这里一年多了,这里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这里连空气都浸透着的残酷、血腥、丑恶,这里充斥着危险和阴谋。
我们降临的第一刻,注定会闯入战争的漩涡。
试想一下,我们长年累月在这中环境里生存,会不会迷失了自我?会不会沦为同样的丑恶肮脏?会不会因为杀戮迷失了自我?
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经历会打磨一个人,除非我们选择避世隐匿,不再过问是非,否则终究会被这个世界所污染。
这一点,我们心里都清楚。
但是因为你的存在,你的纯净、你的纯真、你的善良、你的温柔,给了我们一种特殊的情感,让我们能始终如一的相信这个世界还有希望,还有善良存在,让我们能从你的身上幻想到祁天大6的平静,让我们不至于被这个世界的肮脏完全吞噬。
这是一种感觉,一种不是依靠天赋和宝药能换来的情感。
你就像是血色战场上的一朵雪莲,盛开着,摇曳着,带个我们一份温暖,一份希望,一份感触,让我们在杀戮和疲惫之后,还能保守一份真诚。”
唐焱说的很缓很轻,温柔的怀抱着穆柔,安慰着她。
并非纯粹的安慰,而是真心实意的情感流露。
穆柔,真的是他们所有人心里的一朵雪莲,正是因为这份纯真的明净,让人心坚守着最后一抹诚挚。
“……哥哥……”穆柔紧紧拥抱着唐焱,贝齿轻咬红唇,双眸不知什么时候蒙上了朦胧。
唐焱轻吻着穆柔光洁的额头,柔声道:“我希望你有所改变,只是让你有一份自保的能力,能够更好地守护着自己,而不是希望你能走向战场,不希望你能举起屠刀。
你永远是我的穆柔,永远是我的感动。因为有你,我相信在杀戮的生命中坚信着……我还是个人……”
“哥哥……穆柔爱你……”穆柔泪眼朦胧,却泪中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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