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楚和几个小花仙地努力之下,那些病变的五色稻,很轻易就被他们给治好了。
虽然这种治疗方式,无法在巫族普及,但至少也算让他们知道了原因在哪。
跟着,吴楚化身‘神农’,在这田间行走,跟那些巫们说起了如何防虫防害之事,顺便还告诉他们,如何育肥施肥。
在紫玉山那边,基本上没有育肥这种事。
毕竟,让那些可可爱爱,漂漂亮亮的小花仙们,去接触那种臭臭的事物,简直就是对她们的亵渎,吴楚自己都不忍心。
所以,关于这一块,小花仙们也不太懂。
事实上,自从步入天仙之境后,吴楚就再也没有用过神木之巅下方那个卫生间了。那个功德马桶,完全成了个摆设。
身为仙人,把吃进腹中之物分解得渣都不剩,那不过是轻而易举之事。就连那些地仙境的小花仙们,都能轻易做到这个。
所以在紫玉山,基本上很难看到有什么秽物。
就算有,那也是屠宰其他生灵时带来的。
但在这巫族部落中,这种秽物就比较常见了。
吴楚跟个老农似的,挽着袖子,卷着裤腿,打着赤脚,叼着根草茎,蹲在田埂上,指点着在田间劳作的巫们。
那副指点江山,口若悬河的模样,哪里还有之前‘几十万年没有种田,我也不懂种田’的模样。
分明就是‘没有人比我更懂种田’的姿态好吧!
就连颇懂种田的几个小花仙,都不由有些疑惑。
待到回去时,小茉莉便不由问他:“阿楚前辈,那种由生灵体内拉出的秽物,真能增加土地肥力?”
吴楚闻言,摆摆手,笑道:“你现在可是咱们紫玉山的第三厨师长,没有必要探究这些东西。而且咱们紫玉山有你们花仙一族帮忙种植那些农作物,也不需要用到那点肥力。”
后土则道:“如此说来,我们部落中,那些排泄物都用水冲到大河之中流走,岂不是很浪费?”
别说后土部落,其他巫族部落,早就用上马桶了。毕竟制作马桶的原理并不是很复杂,很轻易就能制作出来。
在后土部落将马桶普及之后,其他巫族部落自然有样学样。
吴楚微微颔首,说道:“说起来确实是有些浪费。不过你们身为大地巫族,土地肥力强弱,你们可以轻易控制,也根本不需要用那些秽物来增强肥力。其他部落的巫可没你们那种本事。”
夜里,又是载歌载舞,喝酒吃肉。
那头浑沌遗种,肉质确实鲜美肥嫩,特别是用火一烤,将内中部分油脂烤出来后,吃起来的感觉更妙。
不过将其肉剁成肉沫,用来制作肉沫茄子,又或加入一些葱和笋干,包成饺子,或者肉包,味道更佳。
甚至小月灵还将其制作成灌汤包,把几个心急小家伙的嘴给烫到了,乐得帝江他们哈哈大笑,一点同情心都没有。
倒是少鸿这个外表粗莽的汉子,有时会展现出温柔细腻有爱心的一面,安慰这些小朋友们。
酒至酣处,又有巫族少女偷偷将巫男敲晕扛走。
吴楚也拉着两位娘子的手,回去安寝了。
正是那,携手揽腕入罗帷,含羞带笑把灯吹。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又是一夜鱼龙舞!
在这帝江部落,吴楚他们呆了足足一个多月,他甚至都有点乐不思去了。毕竟在这里,他可以每天夜里跟两位娘子以阴阳互补之法,钻研炼体之术,而不必担心被人打拢。
若是坐船离去,以小姐姐的羞涩劲,肯定不会在众目睽睽之下,和狐祖姐姐一块进入他的房间。
就算吴楚跑去找她,估计都会被她赶出去。
不过再怎么流连,他们也得启程离去,毕竟从这太华山到那昆仑山,还有一段很远的路要走呢!
告别帝江部落众巫,吴楚他们腾云驾雾北上,小半天后,来到大河之上,而后又继续坐船,一路往西北方向去。
果然,当天夜里,当狐祖姐姐去找小姐姐,而他也跟着进去之后,就被小姐姐态度坚决地赶出来了。
对此,吴楚也只能装作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躺在楼船甲板的躺椅上,望着星空发呆。
小狐狸捧上一杯热气腾腾的清茶,递了上来,在其身边的躺椅上坐了下来,传音笑问:“阿楚哥这是被赶出来了吗?”
吴楚接过香茶,看了她一眼,说道:“看破不说破,方是为友之道,你老这样,很容易没朋友的,懂?”
说着,便轻轻吹了吹香茶,抿了口,默默品尝着茶水中苦中带着点甘甜的涩味。
小狐狸嘻嘻笑道:“阿楚哥不是也说过,若是为友,还不能损几句的话,那这友拿来又有何用?”
“你何时变成杠精了?”
“开心的时候,或者不开心的时候。”
“那现在是开心还是不开心呀?”
“开心呀!”
“这天没法聊了!”
“咯咯咯……”
……
日子就在这种朴实无华中慢慢渡过。
偶尔,他们会下河游一游,大河之水通过治理,已经恢复了清澈,粼粼波光下,偶尔可见水中巨兽潜游。若那些巨兽不知死活,跑来挑衅的时候,就会变成他们的盘中餐。
如此这般,又是百余年匆匆而过。
这一日,楼船抵达昆仑地界,吴楚他们将船拐进了一条只有百丈余宽的小支流。
在这洪荒世界,这条大河的起点,在西方大地。
它以西方大地的西面崇山为起点,贯穿整片西方大地,而后一路蜿蜒向东,经过万寿山附近。
进入中洲大地后,从昆仑地界的南面穿过。
要进入昆仑地界,就必须换成这条支流。这条支流的起点在西昆仑,由西一路蜿蜒向东,再从东昆仑出来,汇入大河。
相较于其他大河,这条河的河面并不算宽阔,但却很深,两边峭壁笔直,碧水漾漾,难以见底。
峭壁之上的山林间,偶尔会有虎啸猿啼之声传来。
偶尔也能听到一些鹰鸣鹤唳。
刚进入这条昆仑河没多久,众人便听到一声朗笑,于崖岸上传来,“师兄,嫂嫂,各位,你们终于来了,昊久候多时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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