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最后的背刺
“区区一个副行长,凭什么在我面前这么嚣张!!!”山口泽狠狠将手里的瓶子猛砸在地!
砰!!!
啤酒瓶碎得四分五裂,飞溅起的啤酒溅射在三谷博的身上,他缩着头不敢说话,默默承受着来自山口泽的无尽怒火。
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些气消了的山口泽阴沉着脸扫视了下饭局的其他人,最后定格在了三谷博的脸上:“明天我会亲自去找银行协会的芥川会长,只要他能说服日银拨款给我们,德阳就不会真的破产!他们东产不愿意出手援助,那我们也彻底切断和他们的联系!三谷课长啊,你的妻子似乎和那个北原苍介有点关系呢,你看看,能不能让她从他嘴里挖出点东西来?”
“你要明白,我既然能从山一证券把你捞出来,就有办法把你再送回去,该怎么做,你心里清楚吧。”山口泽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脑袋。
“是!部长请放心,我一定会让奈美酱问出您要的东西!”三谷博把脑袋压得更低了。
深夜。
北原苍介将千早奈美送回了公寓,后者走到家门口,裹着他的西装外套,犹豫了许久,忽然扭头问道:“北原.你,你还记得大学时候的事情么?”
“大学?当然记得。”北原苍介点了点头,如果需要,他可以查看下那个时期的记忆,不过那都是前身的生活,他基本没有去翻看过,也和自己现在的人生无关。
千早奈美忽然抬头看他,绯红脸颊,过了许久,才低声问了一句:“那、那个时候.你有、有喜欢过我么?”
“啊,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就是想知道那个时候你心里的感觉,仅此而已!北原你不要多想什么,我、我”
大概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暧昧性,千早奈美连忙伸手摆动,不住解释,可是解释到后面,她自己也有点懵了。
为什么会在这里,在这个时候问出口呢?
这其实缠绕在她心底许久,只不过此刻开始生根发芽,按捺不住了。
北原苍介看着她,好几分钟没有说话。
在原身的记忆里,他在大学时期也对这位同班好友颇有好感,可那只是朦胧到极致的好感,这样的情感根本不会影响到北原苍介,而且他本就和原身已经不是一个人了。
你爱过的,爱过你的那个北原苍介早就在去年年底时就醉死在宴会桌上了。
北原苍介不能告诉她这个,淡淡一笑,郑重说道:“奈美酱,那个时候的感觉我早就忘得差不多了,现在我已经有了一个很喜欢的未婚妻,她在京都工作,有机会的话,你们也许能见一面,相信你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
“这、这样嘛”千早奈美脸上的失落一闪而过,随后一个灿烂的笑容绽放,似乎是想通了什么,她笑着鞠躬,郑重将手里的西装外套交还给了北原苍介,“预祝你们幸福快乐,你说的事情,我再考虑几天可以么?”
“当然没问题,这是我的名片,你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北原苍介微笑着取出一张烫金名片递给他。
目送千早奈美回家后,他才回到车里离开。
刚一进门,千早奈美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来到客厅,烂醉如泥的丈夫瘫软在沙发上。
“博君,你怎么喝成这样了?”她连忙跑过去想要扶起三谷博,却被猛地推开。
“哈?怎么样,北原苍介是不是满足了你啊他比我帅,又比我有钱,是不是活儿也很好哈哈哈”
“你在说什么!我们只是普通朋友关系,你、你”千早奈美的脸色一变,她是曾对北原苍介动心过,一直还有淡淡的情愫,但她更清楚自己的身份地位,从没有过真正越界的想法,也不会去实施!
眼前的丈夫突然变得无比陌生
次日清晨。
早早起床锻炼过后的北原苍介就接到了千早奈美的电话,她同意加入北原神狼,为他工作。
千早奈美的语气不太对劲,北原苍介猜到了一些东西,但还是没有说破,很多事情,只能她自己去解决。
类似的问题在日本今后会越来越多,也许他该考虑再弄一个家庭问题咨询所?
吃完早餐,北原苍介打开电视看新闻,一会儿就要去银行协会进行商谈的收尾工作,这边应该也能给到他确切的答复。
50兆円的投入没能拯救“住专”也没有救回兵库银行。
体量更加庞大的日住金靠着这波钱续命了几天,随后有陷入了无力筹措资金,进退维谷的局面,不得不又向大藏省和日银要求新的减免政策。
然而以住友银行为首的出资机构完全没有推进当事者之间的交涉进度,在损失了50兆円后,六大财团选择了放弃“住专”,转而将愤怒的矛头对准了宫泽内阁。
和昔日股市崩塌后被针对的海部俊树一样,宫泽喜一压力山大,在办公室又和藏相森喜朗、日银总裁三重野康会面了一次,三人脸上愁云更浓。
最后打破僵局的森喜朗说出了这一番被记载入史册的话:
“我们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住专’已经失去了继续存在的价值,现在必须进行整顿和清理。”
也就是说,这位原本牢牢坚守宫泽内阁阵营的藏相反水了!
他选择了和新党为舞,转而赞成清算“住专”,这等于是间接否定了宫泽喜一的工作。
面对藏相的背刺,宫泽喜一彻底绝望,只能和三重野康背水一战,他们亲自前往住友银行和总行长叽田一郎交涉,希望他能继续承担主要出资行的责任,同时再和农林水产省一起去说服农林系统的金融机构,做殊死一搏!
12月28日当天,住友银行勉强接受了追加的利率减免要求,可农林系统方面的交涉却遭到了重大的阻碍。
北原苍介看着新闻上慷慨激昂,刚上任不久的农林水产省大臣桥本龙一郎的发言,笑而不语。
他这位挚友的父亲果然是一个天生的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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