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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家门口,张欣然下了车,发现院门是锁着的。掏出钥匙打开院门,发现别墅的大门也是锁着的,并不像有人在。
她不禁有些疑惑,邓泽明明明在手机里说在家等她,难道是骗她?
这时,突然有个人从外面冲进了院子,把母女俩吓了一跳。
定睛一看,竟然是袁璐。
张欣然很惊讶。虽说袁璐跟邓泽明早已是明铺夜盖了,但通常也要回避她这个正室夫人,怎么突然大张旗鼓跑家来了?
比她更惊讶的是邓佳佳,她脱口叫出来,“她怎么还活着?”
张欣然不知道女儿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此时女儿已经把袁璐拦住了。
她跑到袁璐面前上上下下,从头到脚看了袁璐好几遍,似乎想从她身上看出几个窟窿来。
“你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袁璐厌恶的白她一眼。
“原来你没死……”
“你咒我小丫头,你才死了呢。”
“敢骗我!”邓佳佳咬牙切齿。
张欣然语气冰冷的问袁璐:“你来我家干什么?”
“我找邓泽明!”
“……”
“哼,别告诉我他不在你这儿,我知道他肯定来了。你们两个背着我搞阴谋,别以为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清清楚楚。这个该死的男人,我把一切都给他了,他居然还吃里扒外,背叛我!!”
邓佳佳忍不住笑起来,“那才叫活该呢,他连自己老婆都能背叛,一个小三儿有什么可在乎的。”
“你再说一遍,我撕烂你嘴!”
“你过来试试呀,看看谁撕烂谁?”
“行了。都别说了。”张欣然生气的打断,对袁璐说,“我不知道你跟邓泽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也不要在我这里无理取闹。”
“他背着我跑你这儿来,还把门锁上了不让我进,我给他打手机也不接,不是搞阴谋是什么?我可不傻,我非要进去看看不行。”
张欣然心里一动,莫非邓泽明真来了,还是背着袁璐来的。看袁璐怒气冲冲的样子,似乎邓泽明并没有撒谎。
难道他现在真的躲在别墅里?
张欣然带着满腹狐疑,打开了大门。袁璐急忙一头转进去,生怕母女俩不让她进屋似的。
别墅里鸦雀无声,连空气都是静止的。没有一点儿人在的气息。
袁璐一进屋,就气呼呼的挨个房间寻找邓泽明,楼上楼下都跑遍了,累得气喘吁吁。她扶着墙,怒不可遏的质问张欣然,“你说,邓泽明到底在哪?你们两个是不是在合起伙耍我?”
“我不知道你什么意思,不是你一直跟邓泽明在一起吗?他去哪儿了你会不知道?”张欣然对这个女人无比厌恶。
“少在我面前装了,你以为能瞒得住我吗?你跟邓泽明背着我偷偷摸摸干的那点儿事儿我全知道。你说,那笔钱在那儿?”
张欣然暗自心惊。袁璐怎么也说邓泽明在家里藏钱,而邓泽明刚才在电话里却说只相信她,难道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袁璐看张欣然木然不语,像抓住了把柄,得意洋洋,“看看,不说话了,让我说中了吧。”
邓佳佳早就按捺不住,上前一把揪住她,“我家里有没有钱管你屁事,你一个勾搭别人丈夫的jian货,还想着从我爸手里抠钱,门儿都没有。”
“小瘪崽子,你敢拽我衣服,你知道多少钱一件吗,把你爪子松开,我警告你!”
“你这个贱//货还恬脸穿衣服,你不如tuo光了直接上大街卖去。”
“好哇你……”袁璐气急败坏的跟邓佳佳撕扯在一起。
别看邓佳佳才十几岁,打起架来比袁璐生猛得多,连抓带挠,声势逼人,不一会儿袁璐妆也花了,头发也散了,脸上还多出好几条血道子。
邓佳佳还招呼张欣然呢,“老妈快过来帮把手,我揪住她了,一起打死这个烂女人……”
张欣然就像没听到似的,完全不理会两个女人,她的目光完全落在了走廊尽头那盆富贵树上。
不知为什么,那个大花盆翻倒在地。连同里面的枝叶和花土全都洒在地上。
张欣然一把拉住袁璐,“那盆花是你打翻的吗?”
袁璐正忙着跟邓佳佳撕巴呢,好容易喘口气,“谁打你家花盆了,我刚才进客厅的时候,它就那样。
难道邓泽明真回来了?
张欣然匆忙走进客厅,可是客厅里根本没有人。
袁璐和邓佳佳也打累了,暂时休战,一脸狼狈的跟进了客厅。
“你刚才都找遍了?邓泽明真不在吗?”张欣然问袁璐。
“是啊,全找遍了,连你家厕所我都看了,根本没有人。”
张欣然迟疑了一会儿,从衣兜里掏出手机,给邓泽明的手机打过去。
麻烦都是他惹得,现在缩起来不出头,让她们三个女人打成一团,这算怎么回事儿?
毫无征兆,安静的客厅里骤然响起了提琴曲。
旋律婉转,如泣如诉。
是舒伯特的《小夜曲》。
邓佳佳脱口道:“这不是邓泽明的手机铃声吗?”
张欣然和袁璐你看我,我看你,都有点儿发懵。
这的确是邓泽明的手机铃声,看来邓泽明的手机在客厅里,可是他人去哪儿了?
“邓泽明,你给我出来!!”袁璐扯着脖子,怒不可遏喊起来,“你躲不了啦,这件事儿你不给我交代,我就跟你没完!!!”
“别喊了!”邓佳佳一嗓子把袁璐震住了。
“妈,你看。”她对张欣然说,手指着墙上那面巨大的装饰镜。
张欣然这才注意到,镜子上居然多了两道曲折的裂纹。
她走到镜子前,发现镜子上有好些污斑,仔细一看,原来全是凌乱的掌印和指纹。
她若有所思,伸手在镜子上摸摸扳扳……忽然,耳中传来“咔哒”一声,装饰镜微微颤了颤,似乎一整面的镜子活动了一下。
邓佳佳也瞧出了门道儿,跑过来帮着张欣然一起扳动镜子。
只见那面将近两米高、嵌在墙里的装饰镜,忽然一下被拽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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