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各位,应该对我提的这个规则,没什么意见吧?”
看着一阵纷乱嘈杂的宴席厅,俞啸恩屹立台上,目视众人,笑着出声问道。
尽管。
在场不少才疏学浅的男女名流,对俞啸恩提出的这个规则,有些抱怨,但此时一听俞啸恩询问,一个个纷纷闭上了嘴巴,不再议论。
俞啸恩的身份与地位,乃是全场最高!
位列中一品巅峰境!
又是鼎鼎有名的藏金阁阁主!
纵使在座的不少人,对这个规则有些不满,可也不敢当着俞啸恩的面出言反驳。
“既然无人有意见,那么,上纸笔吧!”
瞬息。
只听得俞啸恩一声高呼。
只见宴席厅入口处,走进来数十位酒店的女服务员。
她们举止端庄,年轻靓丽,将所有宴席桌上的餐点,全部撤下。
给在座的一位位男女宾客身前,全部替换上了笔墨纸砚。
“第一场较量,乃是铜阶功法获得权的较量!”
“对铜阶功法有想法的人,都可以参与较量,现场创作一首诗词,谁创作出的诗词评级高,谁便能获得这门铜阶功法!”
“而铜阶功法的最终成交价格,只需一千万!”
俞啸恩目视着宴席厅中的一众男女宾客,大声说道。
此话一出。
全场瞬间骚动。
无数男女宾客,皆是面面相觑的露出了难以置信失色。
“一千万?”
“这么低?”
市面上的铜阶功法,少则两千多万,高则四五千万。
而俞啸恩的这门铜阶功法,却只开价一千万。
说实话。
这个价格,远远比在座的各位男女宾客心底的预想价格,要低太多了。
足足低了两三倍不止。
“一千万的铜阶功法,想必,在座的不少人,都会争上一争了!”
江流身旁不远,华家印一脸斗志,手中已是握起了准备好的笔锋,开始思索起了即将要创作的诗词。
他今晚来这里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替江流拿下那套银阶纸笔。
但铜阶功法,自然同样不愿错过。
他虽为下九品巅峰境强者,可想要在这么多名流人物的手中,写出评级最高的诗词,无疑,也是有些压力。
毕竟。
在座的人,已经多达两百余人,其中,不乏有着才华横溢的诗词大家。
尤其是毕玉生,更是高达中一品中期境。
曾写出过三首下九品评级的诗词。
而他华家印,一首下九品评级的诗词都没有问世过,曾创作出过最高评级的诗词,也下八品!
再加上张嘉仪、魏四海、秦老爷子与张中恒几人,似乎也对这门铜阶功法,很有兴趣。
这对他来说,可谓很有难度。
“创作时间,限时十分钟,十分钟过后,没能写出诗词的,将视为弃权!”
“现在,大家开始吧!”
高台上,俞啸恩的声音,再次响起。
随着这道声音响起,整个宴席厅内,两百余人,已是纷纷拿起笔锋。
连同张嘉仪、魏四海、秦老爷子、张中恒等人,也是不曾有着丝毫迟疑,纷纷起笔,开始思如泉涌般的书写了起来。
只不过。
相对于宴席厅中的一众男女名流,洛家学、张嘉仪、魏四海、秦老爷子与张中恒等人。
却是并没有使用俞啸恩准备的纸笔,反而是让自己的随从,换上了他们随身携带的铜阶纸笔。
看样子。
他们准备的倒是十分充足。
嗡
嗡
不多时。
宴席厅的上空,已是有着一道道金光,悬浮升空,一个个文字,从现场的一众名流权贵的纸上,通灵显露,飘上了半空。
原本就灯光绚烂的宴席厅,随着这一个个泛着金色光芒的字体升空,瞬间变得更加刺目耀眼。
整个场面,看上去格外波澜壮阔,壮观至极。
“华董事长,你怎么还迟迟没有动笔?”
宴席桌上,江流算是众多男女宾客中,唯一一个没有拿起笔锋的人。
华家印的纸笔,也是自己随身携带的铜阶纸笔。
只是。
就连苏一清、张恒、巍少几人,也是抱着试探性的想法,拿起了身前的笔锋,尝试性的在开始创作着。
倒是华家印,他拿着手中的笔锋,整个人都显得犹豫不决,想写却又迟迟没有落笔。
“思绪有点混乱,一时不好下笔!”
华家印无奈一笑,看向江流,又朝着四周正在疾笔书写的男女宾客,看了一眼。
他看着这些人,一个个似乎都不曾停歇,眨眼下来,不少人已经写了将近一半,不由变得更加畏手畏脚了。
他本是下九品巅峰境强者,哪怕随便写上一首诗篇,评级也不会低。
但是,今天这样的场面,评级不低的诗篇,恐怕显然不够。
至少,需要下七品以上的诗篇,才有竞争的空间。
“华董事长,如果你信任我的话,或许我可以帮你代笔!”
这次规则,并没有说不能代笔。
既然华家印思绪有些紊乱,江流倒也愿意帮华家印这个忙。
毕竟。
华家印这人,对他还算不错。
为人也算正直。
何况。
今晚的这次晚宴,还是华家印邀请他来的。
“真的?”
当即,一听江流这么说,华家印猛然抬目,注视着江流,可眉宇间,又显得有些迟疑不断。
江流的才学,那是没得说。
可是,在这么多江南市的名流权贵面前,想要创作出评级最高的诗词。
这对华家印来说,多少还是有些怀疑。
“你放心,这门铜阶功法,我必定帮你拿下!”
看着华家印眉宇间的恍惚,江流笑了笑,道。
“好!我相信江大学士的才能!”
江流都这么说了,华家印当即起身,将自己的座位,让给了江流。
既然是代笔,当然得用华家印的座位、华家印的纸笔。
只不过。
在华家印刚刚让开座位,把手中的铜阶笔锋,转交给江流时……
宴席厅内,一首首完整的诗词,已是一一显露呈现。
这些诗词,璀璨绚丽,写尽人间酸苦,道尽生死轮回。
但是,其中,大部分的评级,都在下四品到下六品之间。
与此同时。
江流身旁,秦老爷子也是突然在此刻停笔。
他的头顶之上,一首闪烁着绚烂金光的诗篇,徐徐绽放。
其中两句,便是:
“千书万史百世尽!”
“方恨才疏默失尊!”
而评级,更是高达下七品!!!
这首下七品评级的诗篇一出。
整个宴席厅内,无数男女宾客,皆是纷纷抬目,发出道道嘈杂的呼声:
“下七品?”
“这好像还是目前为止,出现最高评级的诗篇了吧?”
“这诗,可谓相当不错了!”
下七品评级的诗篇。
本来,铜阶纸笔很难支撑这其中的庞大灵力。
而在秦老爷子创作出这首下七品评级的诗篇后,手中的铜阶纸笔,居然还完好无缺。
看来,他是动用了自己体内的圣力,强行压制了这篇下七品诗篇的庞大灵力。
不得不说。
下八品圣修境强者,还是强。
居然能动用圣力,将下七品诗篇的灵力,强行克制住。
不过
不等这些男女宾客诧异回神,张嘉仪、魏四海、张中恒几人,也是纷纷停笔,创作完毕。
嗡
嗡
只听得道道嗡鸣声起,洛家学、张嘉仪、魏四海、张中恒几人的诗篇,瞬间光芒大起,升入了他们的三尺头顶之上。
而在他们头顶上,所创作的诗篇末尾处,更是凭空浮现出了一道道刺眼的评级光芒。
洛家学、评级:下七品!
张嘉仪、评级:下七品!
魏四海、评级:下七品!
张中恒、评级:下八品!!!
轰!
随着张中恒这首下八品评级的诗篇一出,宴席厅内,无数男女宾客,皆是惊异四起。
那道道震愕的目光,皆是变得木讷了起来。
“张中恒医师竟然创作出下八品评级的诗篇!”
“连洛家学这位词曲大家,都只写出下七品,而他,竟写出了下八品评级的诗篇,果然才学不凡呐!”
凭借着下八品圣修境的修为,创作出下八品评级的诗篇,这等才学,绝对首屈一指,难得一见。
只是。
也正当无数男女宾客,都在震愕张中恒的下八品评级的诗篇时……
“什么时候,一首下八品评级的诗篇,都能称得上才学不凡了?”
一道轻狂不屑的鄙夷之声,陡然自宴席厅中的毕玉生口中传出。
只见他一脸凌然傲慢,嘴角噙着一抹不屑的嘲弄。
手中的笔锋,在飞快的书写了几笔之后,便戛然停笔。
嗡
他一停笔,只见他面前的铜阶锡纸之上,一个个金光璀璨的字体,犹如九天之上的烈阳,缓缓高升。
它们光芒万丈,绚烂耀眼,一一排列在毕玉生的三尺头顶之上。
“人生虚问青天道!”
“万里云河戏龙啸!”
“今朝举笔今朝落!”
“我欲成尊踏万空!”
评级:下九品!!!
哗然!
此诗一出,整个宴席厅内,一阵嗡鸣颤栗。
尤其是看着那下九品评级的金光字眼,在场的所有男女宾客,连同华家印、张中恒、秦老爷子几人,包括洛家学、张嘉仪、魏四海在内,皆是神色一秉,双目一怔,被毕玉生的这首诗给惊诧到了。
“果然不愧是中一品中期境强者!”
“这等下九品评级的诗篇,竟然说写就写!”
无数的惊叹之声,响彻不休。
这首下九品评级的诗篇,显然是力压群雄,成为了全场最高评级的一首诗篇了!
这首诗篇,虽未能衍生出功法,却凭借着下九品的至高评级,足以碾压在场的所有男女宾客。
“好一句‘今朝举笔今朝落’‘我欲成尊踏万空’”
台上,俞啸恩本人,同样在看到这首诗的评级时,脸色变得一片神采奕奕,显得格外惊愕不已。
而毕玉生以及洛家学、张中恒等人,随着自己的诗篇一出,一缕缕浓郁的圣气,也瞬息涌入了他们的体内。
这些圣气一入体,他的修为境界,一个接连一个的都增涨了不少,但却并没有突破一个小境界。
毕竟。
他们写出的诗词,所蕴含的圣气,并没有江流的诗词那么变态。
如若是江流写出这等评级的诗词,恐怕其中衍生的圣气,会比他们的诗词圣气,磅礴好些倍。
看着如此局面,俞啸恩环视全场,见着所有宾客,都从头顶上显现出的一篇篇诗词中,吸取了一缕缕圣气后。
最后,他的目光,便落在了唯一还未动笔的江流身上:
“这位小先生,时间只剩下两分钟了,你是要弃权么?”
此话一出,原本道道惊愕的目光,一下子汇聚在了江流身上。
江流身旁的华家印,可谓是已经急的满头大汗了。
只剩两分钟,在毕玉生创作出下九品评级的诗篇情况下,再想超越,恐怕难了!
“两分钟,足够了!”
面对全场瞩目的关注,再看着华家印焦急不安的神色,江流不以为意的一笑,已是面向宴席桌前的铜阶锡纸,举起了手中的铜阶笔锋……
………
(三千多字大章,感谢“天涯若比林”的再次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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