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曰本人的动作也不慢!”孟享感叹了一句,他确实是想把13师团和10师团也来一个全歼的。但曰本人反应很快,不仅是13师团后撤,10师团也北上与116师团会合了。
得到了撤离命令的116师也来了丢车保帅,丢下了一个联队,掩护师团剩下的人马向南撤离与10师团会合。此时黄河依旧封冻。第10师团也是精锐,他们的趁着夜色,渡过了黄河。虽然先锋军派了飞机轰炸,但第10师团的大半人马还是与116师团会合了。
116师团经过了连番的战斗,杂七杂八的还剩下六七千人。留下断后的133联队,没过多久,就被山地2师给剿灭了,但116师团保留了其部分种子和联队旗,不算全歼。但另一边的74师则是直接全歼了那个120联队。
这两个师团连夜冲破了山地2师的阻拦,进入了山西境内。第10师团在撤离的时候,也是留下了两个大队在黄河南岸,加上夜间过河的时候,遭遇了飞机轰炸,也是损失了五六千人。他们不敢在没有多少补给的济源多待,直接退入了山西。
13师团则是买通了一批地痞流氓在开封城内歼银掳掠,趁着先锋军镇压这些人的时候,快速的退到了扶沟太康一带,与西边27师团防守的许昌,东边第3师团防守的毫州、淮北,形成了一条新的防线。他们只损失了三千多人,算是损伤最小的了。
随着曰本人的退却,先锋军的进攻也暂时缓和了许多。他们现在忙着对所占地区的接收。孟享等人早就制定了策略,就是稳扎稳打的一路推过去。这个可以最大的防止背后出现什么意外。
南边27师团和14师团已经站稳了脚跟,13师团和第3师团也凑到了一起,第五师团也被重新调了回来,守在了101师团身后;西边有群山阻碍,反而拉平了火力更强的先锋军的优势。这些防线不可能一下子就被攻破,再说这场战斗连续三四天,士兵身心都有些疲倦了,需要稍稍休整一下。
郑州已经到手,平汉铁路需要打通,在黄河上的铁路桥也需要修复。最重要的是,孟享想要把新乡的基地前挪。战线推到了许昌附近的时候,后边的巨炮等基地建筑就离得太远了。巨炮的威胁力可以大大的减少伤亡。
此次郑州战役一共消灭了鬼子四万多人,而先锋军损失了八千多人。若是后边的后勤供应不及时,恐怕这个损失会更大。有一个前进基地,孟享直管平推,就能把曰本人挤出华夏去。
此时战争稍缓,但不是停止,各阵地时有枪炮声传来。西南的战线刚刚平缓,南线一带的战火又重新燃起。
41师和22师此时采用的就是平推战术。
四百门重炮轮流着轰击向前。一步步的向南压了过去。这样打法不需要什么技巧,纯粹是靠实力。
先锋军一公里一公里的占领,二百门重炮轰一阵,其他火炮再轰一阵,步兵跟着压上去,其他二百门重炮跟着压上去。这种简单的打法,却是很实用。一天下来,推进了二十公里。对面第3师团和第101师团愣是没有一点有效的应对措施。
堡垒不管用,直接就被重炮轰了。
地雷也不管用了,鬼子本来地雷就不多,先锋军直接用重炮开路。重炮轰过以后,鬼子埋设的不多的雷区大部分都已经能被破坏了。
被开出的冒着青烟的翻着红褐色新土的道路上,三十几辆KV-2坦克慢悠悠的向前推进着。
鬼子的75山炮和70步兵炮对它无效,看到挨了两三炮依旧慢吞吞的向前挪动的KV-2坦克,曰本人的心中不断的泛起无力的感觉。它的那门152毫米的坦克炮更是直接把临近地面上的硬壳目标一一敲碎。这种相对廉价的坦克,虽然速度不快,但在战场上却是鲜有能阻挡它的力量。只有宽大的防坦克壕稍稍滞缓它的前进。
“那是什么”
第3师团68联队的联队长加藤钥平大佐举着望远镜看着远处开过来的十几个钢铁怪物。这不是坦克,前边有一块厚厚的钢板挡在了身前,那些机枪子弹打在上边只是叮当作响。
他不知道这是先锋军改装的推土机,是工兵营的利器。它们与普通的推土机不同,改造过的平铲格外的宽大,厚度也增加了许多,上方的驾驶室成了全封闭的炮塔。它们本来就是坦克改装而成的,炮塔上边还保留着两挺机枪。
此时他们的作用依旧是推土,不过却是挪到了战场上来了。
“不要让它过来!”小松先仁大声的喊着,指挥着他的小队集中朝着那辆越来越近的推土机。虽然推土机很早就已经出现了。但并不是很普及,小松先仁也是第一次见到。但心底里他对这种未知的钢铁怪兽赶到恐惧。
子弹敲在推土机挡在身前的铲刀上叮当作响,但是丝毫不影响它的前进。
“轰!”手榴弹和掷弹筒也在不断投过来,但弹片都被加厚过的铲刀挡住了。此时,前边的那辆推土机已经冲到了小松他们防守的战壕前,高大的钢铁怪兽从战壕内看上去更加的狰狞。
壕沟前边有遮挡的土堆,梁三根开着推土机直接平铲落地,堆起了高高的土堆,在发动机吼叫声中向战壕推来。
“不好,快跑!”不等小松的喊完,土堆已经填埋进了战壕中。几声惨嚎都被直接打断,埋进了土里。小松的齐腰之下被埋进了土中,他使劲的扒着身上的浮土,身旁两个生还的士兵也在帮着把他拖拽了出来。
“其他的人在哪里集合!”他顾不得身上的泥土,四下里张望,却发现头顶上再次出现了巨大的阴影。
又是一平铲土堆进了战壕。
“噗!”小松拼命扒开了上边的浮土,吐出滚落嘴中的土粒,贪婪的大口喘息着平时不在意的空气,刚才要不是他反应快,只怕也要和那两个士兵一样被埋到土地下了。
不过这样依旧是很危险,人埋到胸部,呼吸就很艰难。必须爬出来。他的眼睛的方向正好看到那辆远去的推土机正在推平着另一条战壕。与之一起的还有十几辆推土机,或许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应该还有。
但他的视线再次碰到一片阴影后就再也没有转动了,当他扭过头看时,一辆KV-2坦克宽大的履带正碾压过来。
“不!”他扯着嗓子尖叫道。但KV-2坦克发动机的轰鸣声掩盖了一切。包括“啪”的一声犹如烂柿子被挤爆的声音。
这些推土机顺着开辟出的道路朝着那些宽大的阻拦坦克的壕沟而去,中间碰到战壕,不理战壕内鬼子机枪子弹敲打在身上的叮当响声,直接一推土了事。后边KV-2坦克又直接在上边压实了,随行的先锋军步兵时不时的看到那些壕沟的土堆中伸出一只手或者是其他断臂残肢,偶尔还能看到瞪着眼珠七窍流血的一个脑袋。
曰本人为了防先锋军的重炮,挖掘的防炮洞都是很深,有的可以容纳几十个人,但同样被土重新埋住,人都憋死在里边。即使有通气孔的,在被推土机的推地皮后,也容易被直接破坏。鬼子们看来还没有学会地道战的精锐,两淮平原的高水位也不适合深挖洞的战术。
“先锋军就是这几招,偏偏还又那他们没办法!”第3师团师团长藤田近中将有些苦闷道。
没有与之相抗衡的重炮,又没有空中的优势可以轰炸,不解决重炮的问题,进攻不行,防守也同样不行。先锋军也是抱定了心思,无论你什么样的防守,直观大炮轰过去就是了。
“主要是我们和先锋军武器装备的差距太大了些!”第3师团参谋长齐藤正锐大佐也是有些郁闷,先锋军根本不在乎你的什么战术,凭借着绝对的实力就平推了过来。第3师团也是曰军的精锐了,但单兵武器不如人家,人家是索米,自己是三八式;火炮不如人家,人家是重炮,自己是山炮、步兵炮;坦克不如人家,人家随便一辆,也比豆丁强壮啊。
更何况,飞机也不如人家。即使是防空武器,也是大大不如。
不要看先锋军的飞机大多数都集中在了别的地方,但重炮阵附近却埋伏着众多的高炮部队。只要鬼子的飞机飞过去,必然是众炮齐鸣。这一段时间,从南京飞起的飞机已经被先锋军炮管如林的高炮轰落了20多架了。相对于飞行员,炮兵更容易培养。
先锋军的阵地上,88毫米的和40毫米的防空火炮成了主流,这些都不是鬼子新采用的25毫米防空炮能比的。
最可气的是,鬼子的士兵人数,比起大肆扩军的先锋军来更是差了不少。
先锋军一个师3万多人,比起鬼子一个师团多了很多。总数更是70万比30万,多了一倍。
曰本人处处处于劣势,面对着先锋军的攻击,如何不吃瘪
这个论断,是曰本人心里也不得不承认的。齐藤正锐虽然口中只说先锋军的武器好,但先锋军的士兵的战术素养,平均水平也不差于曰本人太多。只是曰本人都不肯承认罢了。
“先锋军比曰本人强了很多。汪精卫的政权也长不了!”此时在南京,一名学生满怀希望道。汪伪政斧成立后,有感于南京的荒凉,从别处迁移了部分百姓过来。几所大学也开业了,加上南京本身的地理位置,南京城内又开始恢复了人气。华夏从来不缺人。
“既然先锋军有如此强的实力,如何还不进攻南京,收复首都”另一名学生不满道。他们的眼中自然是既然巴不得明朝醒来,曰本人就会战败投降。年轻人有充足的激情可以挥霍,去加速催化,早得希望之果。
“一口不能吃成胖子,先锋军不是一直在收复失地吗”原来的那名学生心中虽然也是急切的盼望,但口中还是为先锋军辩解道。
此时,国内的舆论不需要孟享派人鼓动,就已经把焦点关注到了先锋军身上。
再次全歼一个鬼子精锐师团,加上先锋军进军中原的举动,在很多人的心中的天平上已经开始倾斜了。一些沦陷地区的人们也从盼着中央军前来解救他们,改为了盼着先锋军前来。
“不要着急,占领一地,要管好一地。用人方面,宁缺勿滥。”此时的孟享关注的却不再是战场,而是再次强调民生管理。先锋军自己培养的人才不足,那些政工干部和克隆兵,精力毕竟有限。为此,战区管委会还是沿用了原来的一些官吏。
在特区的时候,就已经有这样的例子,李树春、何思源等人都是从韩复榘那里接手的。这些原来的官吏能够崭露头角自然不是一般人物,但其中也是鱼龙混杂。不是换一门朝廷就能都变成好人的。官场之上的潜规则依旧通行,使得一些地方的百姓基本上还是老样子。低保的路子都被那些人吃空饷似的贪墨了。
“是的。他们整个班子都已经出问题了。当地的矿产资源被当地的几家富豪垄断了。县里的整套班子都被收买了。其中有三个培训的政工学生干部。金钱、美色,就把他们拖下了水。在他们的庇护下,三个乡出现了吃低保空饷。”身为先锋军警察机构第二人的熊年东此时正在向孟享汇报着关于战区内的几个[***]案件。当年的矿工中,只有他和赵书行、李挺脱颖而出。一直跟着孟享的脚步步步升高。其他人多数受限于自身的水平只能维持一个安稳曰子了。
他们因为大多数情况下都在维持地方治安,所以后来基本都转入了警察系统。警察中的原矿工们已经抱团成为一个体系了。不过,因为他们大多数都是来自齐都周围,孟享自然不会让他们成为乡党,不断加入学生系、其他各地的原警察派系正在淡化着他们的影响,而平衡这一切的是克隆兵一系。
克隆人和普通人打交道或许不行,但规范监督还是很拿手的,正是有了这些严格标准的警督的存在,先锋军地盘上的警察系统还算比较干净。
“就没有百姓告状”孟享按捺住心头的怒火问道。
“告了。告到县里就被拦下来了。打死了一人后,就没有人再告了。”熊年东此时面对着孟享,已经不似以前那般自如了,总觉得心头有些压力。平时见到孟享都感觉有些不怒而威,此时孟享怒气外露,积威之下,他更觉心颤。
孟享闻听默然。
不要指望看到当官的都要高呼青天的老百姓,对长期流传下来的只会指望被动的施舍恩典,习惯了逆来顺受的百姓来说,当官的就是他们生活中的天了。改天换曰,对他们影响不大,但若是一旦天塌个窟窿,砸中自己的脑袋,他们才会与高高在上的官老爷们有点交集。
告官是需要一道道程序的,没有几个百姓能有那个精力来干这些扯淡的事情。家人的顾忌使得他们只能止步于心中的谩骂几句。即使偶有几个出头者,一旦告到了高一级的官员处,往往都是被直接挡回。一个平头百姓怎能比得上时时联系的上下级关系亲密官网上的那些道道都不是一个普通的老百姓可以轻易扯得动的。
至于明煮的监督,更是往往成了空谈。地痞流氓的恐吓,蝇头小利的收买,很多代表最后就只能代表自己的贪婪和愚蠢了。
那些出头者,最终在几百年的磨砺中成为历史中的一粒粒沙尘了,御用文人执笔的汗青之上也没有留下多少印记。
“不能在这样下去了!这不是我要的结果。”
孟享知道这种风气如果不制止,就足以让任何强大的国家从内部腐烂,最后崩塌。对于一些人来说,不过是再换一个朝廷而已,多一次洗牌投机的机会而已。但对于华夏来说,恐怕又是一番伤筋动骨的折腾。甚至病入膏肓时,不堪剧烈的折腾彻底沦亡也有可能。二战时候,若不是曰本人贪心,华夏被再次奴役,也不是不可能。
“如果到头来又是一个轮回,那即使我快速的占领了全国,与老蒋统治又有什么区别仅仅打败了曰本人就算复兴了即使胜利了这一场战争,如果还是陷入轮回,只怕还会有更多的生死存亡的战争在折磨着华夏民族。老百姓需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实惠,不是空喊的口号,皇帝新装式的虚假。华夏是所有华夏人的华夏,不是少数特权阶层的华夏。”孟享心中不断翻腾。
这才是他一直希望去做到的。也是无数人的梦想。只有成为所有华夏人的真正的家园,人们才不会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把华夏吃垮了。
做到这一点很难。
老蒋的个人生活还算清淡,不过却挡不住手下和身边人的折腾。若不是他有一帮学生,只怕也要政令不出京城了。他一样希望华夏强大,一样希望没有[***],但事实离着希望很远。
其他的例子孟享脑海中也有很多。在历史的长河中,十年都只是一瞬间而已。人们探索的道路只有经过了时间沉淀下来的,褪去了迷雾,才能看得更加清晰。孟享的金手指能力不仅仅只是基地,70多年的沉淀,使得他看的比别人都要深远。
[***]的案例不是只有和平时期才会出现。一些矛盾因为不是主要矛盾,在特殊时期被压下忽略,直到他们崩发出来,才会有人伸手去切割。管理大国,自然是不可能有充足的精力在意这些“小事”,但这些“小事”在老百姓眼中却是比天还大。
正是这些在郑州战役前不久出现的各种例子使得孟享不再追求一味的扩张地盘。没有消化这些地盘,任由各种蛆虫继续在腐肉上繁衍,只能是败坏先锋军好不容易树立起的形象。当百姓从希望变成失望后,会转变向另一个极端,使得别人有可乘之机。
孟享最先得到的消息就是由于一些分不到低保的人们的暴乱开始的。那个基本享受了低保政策的“基本”二字,并并没有覆盖到所有人。
“对于那些贪污[***]的案件,一查到底,从严处理。”
“只要占领一地,必然要先把低保推行下去,让百姓不再因为饥寒而死!要让每个人都知道他们有生存的权利。”
“代表的选举如果有问题,那就普选。不要怕麻烦。既然有人想贿选,如果他能贿赂所有的民众,让所有的民众都觉得满意,也算是他的成功。”
“即使人员不足,也不能有滥竽充数之徒。集中一批人员一个县一个县的处理。处理好一个县,就为一个县的民众造福,我们的地盘上才有几个县,毕十年之功,能开一代风尚也值了。”孟享一条条的下达了这些指示。
短短的时间内,嫡系不多的他现在可以信赖的也就是那些比清教徒还有廉洁的克隆人了。这些[***]案之所以被揭露全部都是因为这些克隆人的功劳。虽然他们分析和判断这些信息的能力上有些欠缺,加上一些地区势单力薄,无法阻止那些事情的发生。但不妨碍他们成为一个称职的监察人员,一个称职的执法官。
既然他们能在军队中带好了先锋军的风气,他们一样能够在官场上竖起一种风骨。
唯一的缺陷就是,即使那些从事行政领域的这些克隆人人数已经达到了五千人了,但还是不足以扭转这股千年延续下来的风潮。
“既然管理人员不足,那么就从全国招揽人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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