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乳肥臀,丰乳肥臀呀!
臀部那个摇摆,胸前那个波涛,还有那纤腰……那身材,完全的尤物呀!那个火辣,容倾眼睛不由直了。
容倾这第一眼反应,落入湛王眼郑手中茶杯紧了紧,忍着没丢出去。
这么一个村姑在眼前晃,他没如何,而他的夫人,却是要流口水了。真真是极好呀!
齐瑄在一旁看着,不由感到好笑。王妃这反应,就跟当初这村姑见到主子时一般,直接的惊为人!
不过,看到主子。村姑有此反应倒是正常。可王妃,她对着一个女人如此,真的合适吗?
容倾不知,她的反应又被某人嫌弃了。继续啧啧……
就这身材,脸蛋如何还真没那么重要了。想着,容倾抬头,随着感叹了……
浓眉大眼,挺鼻丰唇,美艳呀!
若是以外貌论成败的话。那,她妥妥是被碾压的那个。人家就跟那熟透的水蜜桃一样。而她,完全一青瓜蛋儿,豆芽菜!
“想必姐姐就是玉公子的娘子吧!”
声音那个娇嗔,绵软!男人听到骨头都会酥麻的那种。同为女人,怎么差别就那么大呢?
还有,姐姐?这称呼……这尤物真的还没自己大?若是,容倾只想问,她到底是怎么发育的,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就长那么大呢?
腹诽着,容倾开口,“请问姑娘是……”
“我姓胡,单名一个娇字。姐姐叫我娇儿就好。”自我介绍时,视线大部分在湛王的身上。
异性相吸,那是有科学依据的。所以,不意外,不意外!有女子被湛大王爷这妖孽晃了眼,太正常不过,容倾还一点儿都不感到奇怪。
湛大王爷不开口的时候,从上到下,横看竖看躺着看,那都可谓是男人堆儿里的极品,怎么看都是那么让人惊艳。只可惜,一开口就坏菜,惊艳直接变惊吓。但凡跟他接触过的人,大概都是这体悟。
容倾心里歪歪着,脸上带着微笑道,“原来是娇儿姑娘呀!”
胡娇点头,随着把手上的礼物放在桌上,温柔道,“这是一点儿礼物,不成敬意,还请姐姐收下。”
“胡姑娘真是太客气了!”看着那礼物,容倾笑的更甜了。
看着容倾那笑脸儿,湛王面色清清淡淡,心里却是冷笑连连。不但好色,而且财迷,这就是他娶回来的女人。他眼神可真是好呀!湛王对自己都有些刮目相看了。这是瞎到何种程度,才会觉得容九那种直白是一种可爱。呕血!
看容倾笑的甜腻,胡娇眼神闪了闪,随着娇笑道,“这都是应该的!前两日,就听我爹爹,村里新搬来了人家。只是,我爹公务繁忙,就让我代为过来了。可惜,昨日没见到姐姐。”
公务繁忙?听到这几个字,容倾眼帘微动,遂问,“请问令尊是?”
“我爹爹是这里的里长!”
胡娇话出,容倾随着起身,惊讶无比,“原来胡姑娘是里长家的千金呀!真是失迎,失迎,失礼失礼!胡姐快请坐,请坐!”
容倾那狗腿的姿态一出,齐瑄眉头微扬。堂堂湛王府的王妃,对着一个里长家的女儿,竟能做出如此恭维的姿态,还如茨逼真。让人真想知道,她是怎么做到的!
湛王瞥了容倾一眼。冷哼,哄人,忽悠人,这套她最为擅长。
果不其然,容倾瞬时的热情,让胡娇笑的更为艳光四射了,“姐姐不用如此客套。”
“应该的,应该的!”
胡娇坐下,看着容倾,随意问道,“姐姐好像很忙,昨日来姐姐不在,今日上午来姐姐也不在家。”
“嗯!是挺忙的。”容倾着,脸上这笑意,就变得分外的复杂了,“我在镇上一吃摊儿上给人做工。”
在吃摊儿做工?这工作,想不看低她都难。作为里长的女儿,那优越感想压都压不住。
“姐姐可真是能干!”
容倾笑了笑,心里笑纳了,面上笑意却带着一丝勉强。
那勉强,很是复杂的笑容,很是惹人探究。
胡娇看着,神色不定,刚欲开口……
“老爷,夫人,饭菜好了,可以用饭了。”麻雀着走近。
容倾听了,转头看向湛王,“相公,用饭了!”着,伸手扶住他的胳膊。
那扶他的架势一出,湛王丢她一冷眼。
容倾嘿嘿,继续贤惠,而体贴,“今雀儿做了不少好吃的,相公一会儿可要多吃点儿。”
“夫人可真是有心了。”
“那还不是应该的呀!”
湛王听言,不再看她,伤眼!
容倾轻咳一声,转头看向胡娇,“胡姐可用过饭了?”
容倾的话,让胡娇愣了愣。因为这问话,跟她臆想中的不一样。
一般家里来客人,这个时候身为主人都是直接留客,比如:若是不嫌弃,留下来用饭什么的。那样她就可,打搅了,然后自然而然的留下。
可是容倾这么,要她怎么回答?没用饭?那可太没出息了,也太不雅观了!
胡娇嘴巴抿了抿,看了湛王一眼,见他完全没有互看一眼的意思,更别挽留了。如此高冷的姿态,胡娇自尊心被伤着了,随着起身,矜持而骄傲道,“不用了,我已用过饭了。不打搅了,告辞!”
“呃,好!胡姐慢走,有空常来玩儿呀!”
常来玩儿?这话,逆耳!
胡娇笑着应了,而心里却不由琢磨开来。这位玉夫人是不是有点儿缺心眼呀?走着,想着,不由抬头摸摸自己的脸颊,神色不定,难道是她还不够美?所以,那玉夫人压根就没把她放在眼里?若是……
胡娇自尊心碎成片儿了。
那玉公子跟个榆木疙瘩一般是个不开窍的。而这玉夫人又是个傻缺的。胡娇心焦了!完全找不到使力点儿。
胡娇离开,容倾不由道,“没想到这位胡姑娘脸皮还挺薄的。”
湛王听言,不咸不淡道,“你要不要传授她几招?”
容倾听了,眨眼,“夫君,你这话的意思是,我脸皮厚?”
“你以为呢?”
“我以为呀!我脸皮确实不薄,嘿嘿……”
湛王懒得搭理她!
麻雀在一旁,看着容倾,轻声道,“姐,这位胡姑娘好像对老爷别有用心呀!”
麻雀话出,湛王夹材手一顿,眸色沉沉。
齐瑄面皮紧了紧,随着抬眸,很想知道容倾如何回答。
容倾看向麻雀,慎重道,“你也看出来了?”
“嗯!经过奴婢两的查看,已十分确定。”
齐瑄:……
两才看出来,这观察力也是惊人了。
容倾点头,肃穆道,“我也看出来了。”
“姐打算怎么办?”
“我打算先礼后兵!”
麻雀听言,连连点头,“姐想的对!”完,认真道,“不过,先礼后兵是什么意思?”
齐瑄嘴角猛抽,忍不住道,“麻雀姑娘既不知何意,又如何能附和?”
麻雀听言,看着齐瑄,一脸理所当然的表情,“因为姐什么都是对的。所以,为什么不能附和?”
齐瑄:……无言以对了。
容倾颇为欣慰,“麻雀,你拍马屁的功力又进步了。”
“都是姐教导有方!”
咳咳,这话真不像是在夸她。
“姐,先礼后兵是什么意思呀?”这茬,麻雀还没忘记。
“意思就是,若胡姑娘对老爷只是心里肖想一下。那,我就看着呗!反之,若是她想对老爷上下其手什么的。那,我可不是吃素的。”
“对,对!姐可是吃肉的。”
“没错!”
“可是,万一老爷对那胡姑娘也……”麻雀话没完,不过意思不言而喻。
容倾听言,主仆二人同时转头,直直看向湛王!
容倾眼神:还真有可能!
麻雀眼神:绝对可能!
齐瑄看着,忽而无语!现在才知道,原来连这种事儿,也是可以当着主子的面议论,是拿到桌面上直接的!真是长见识了。
而湛王却是分外的淡然。因为,他还真的差不多习惯了。
充耳不闻,视而不见,继续用饭。细嚼慢咽,这饭菜真够难吃的!
见湛王只当她们不存在,完全冷漠以待。容倾轻咳一声,风轻云淡道,“若是老爷真的生了别的心,其实也很简单。”
“姐打算怎么办?”
齐瑄暗想:若主子真看上了,除了纳入湛王府,别无他法!
容倾不疾不徐道,“我就努力吃呗!吃出跟胡姑娘同样的一身肉给王爷看!”
不耽误吃,不耽误喝,能享受,能长肉。简直是一举两得,完美的要不得了!
麻雀力挺,“姐想法极好!”大地大,吃饭最大。
齐瑄默默低头,已不知道该什么了。脑回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湛王看了容倾一眼,眸色沉沉。当初面对赵家女,她好像就,要化憋闷为食量。而她,是这么的,也是这么做的。胃口那是一个好,吃的那叫一个多。没想到这次也一样。呵……
她倒是为自己大吃大喝,找了一个不错的理由!
见湛王眸色不善,容倾心里一突,随着低头猛扒饭。言多必失,言多必失呀!
湛王眼底划过一抹冷笑。
行事粗蛮又直狠的湛大王爷,又长了一颗敏锐又敏感的心。这真是太要命了!他怎么就不能粗枝大叶一点儿呢!深深叹气……
翌日
蒙蒙亮,容倾走出家门,那一大一两个身影意外出现在眼前。
“姑姑!”
“玉夫人!”
“呃……文公子……”
“姑姑,这个给你。”
容倾听言,低头,看文栋两只手捧着两个热腾腾的包子,往她手里送。
“冷,姑姑趁热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干活!”
那体贴,那大饶口气,容倾听了,脸上不觉溢出一抹笑意,接过,蹲下,“栋儿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呀?”
“爹爹,姑姑这个时候出门。我想给姑姑拿点吃的,所以,我就早早的起床了。”文栋仰着纯真的脸儿,诚实而开心道,“还有,谢谢姑姑的糖葫芦,很甜很好吃!”
容倾听了,轻笑,随着抬头看向文景。
文景看着容倾,脸上有歉意,也有恳求,无奈,“很抱歉,实在是冒昧了。只是,每次栋儿见到夫人,都会很高兴。所以……不过,不会打搅夫人太久。再有几日我们可能就离开这里了。”
文景着,拱手,弯腰,“这几日烦请夫人多担待些。”
容倾听言,起身,没答应什么,但也没直接拒绝什么。只是把手里包子递给文景,“我在家吃过饭了,谢谢你们的包子。”完,伸手揉了揉文栋柔软的头发,温和道,“栋儿赶紧回去吃饭吧!我们下午见。”
一声下午见,点亮了孩子的双眼,“嗯!姑姑下午见。”
容倾笑了笑,“再见!”
“姑姑再见!姑姑干活别累着。”
“好!”
容倾跟文栋挥手离开。直到走远,文景牵起文栋的手,把手里包子递给他一个,“还热着,栋儿吃一个。”
“好!”咬一口,栋儿随口问,“爹爹,我们明再早点起来,在姑姑没吃饭时,把包包给姑姑送去。”因为包包很好吃,想跟容倾分享着吃。
文景听了,对着文栋笑了笑,看了看手里的包子,却没话!
另外一边……
麻雀看着容倾,开口,“姐,隔壁那对父子什么来历,王爷可了吗?”
容倾摇头,“没有!”
昨日问了,可湛王什么都没。那龟毛的样子,看的人郁闷死。但却又毫无办法,大刑伺候什么的,只能在心里想想,对他用不上。
长叹一口气……
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隔壁那对父子出现的有些突然,搬来的时间多少有那么些凑巧。
湛王树敌无数。而她,在很多人眼中,也是碍眼的存在。所以,谨慎无大错!
日子如水,时间如梭,不觉在外已十有余!
简单而繁忙的日子,容倾迅速习惯了。比在湛王府习惯的更快。或许是因那乏味而快节奏的日子,曾经是她熟悉的吧!
习惯了这种日子,习惯了每早晚出现在眼前的人儿,甚至习惯了隔三差五都要来晃一晃,对湛大王爷抛抛媚眼的胡大美人。
“姑姑!”
还未走到门口,那熟悉的身影,已落入眼底,那稚嫩的声音已响至耳边,难掩的开心,欢喜!
看着孩子那纯真的笑脸儿,容倾脸上不觉扬起一抹笑意。
文栋现在看到她,已不会动不动就红眼睛了。更多的是一种纯粹的开心!
只是那种单纯的喜欢,纯粹的开心,反而让人心里更为复杂。
文栋看着容倾,高欣,“姑姑,你今比平日回来的早呀!”
容倾听言,笑了笑,“因为不想栋儿久等呀!”
“栋儿不怕久等。”这样着,只是眼里却升起期待,“姑姑,你也想栋儿了吗?”
容倾思索了一下道,“想的比昨多了一点点。”
文栋听了,脸上忽而溢出点点红润,腼腆道,“栋儿也是,每想姑姑都多一点。”
“是吗?那我们这算是心有灵犀吧!”
“嗯嗯!”文栋用力点头,漂亮的脸儿,神采飞扬。
容倾笑了笑,随着从袖袋里拿出一双巧的棉手套,伸手为栋儿套上,“刚刚好!”
文栋抬头看着容倾,惊喜道,“姑姑这是送给我的吗?”
“嗯!以后出门带着,手就不会冷了。”
“谢谢姑姑!”简单的快乐。
“不客气!”
收礼物的人高兴,送礼物的人也不由开心。
“好了,姑姑也要回家了,栋儿也赶紧回去吧!”容倾着,刚欲起身,手忽而被文栋拉住。
“姑姑,谢谢你的礼物。还有,谢谢你喜欢我。”
稚嫩的声音落,脸颊落下一抹温软。
容倾微微一怔,再抬眸,看到的就是文栋在欢喜的向文景展示着,容倾送给他的手套。那一种满足……
文景看着容倾,微微颔首,脸上神色是感谢。
容倾微微垂眸,心里莫名划过一抹涩意,而后起身,抬脚回家。
直到容倾身影消失,文景收回视线,看着文栋手上的手套,神色难辨!
回到家里,坐在湛王身边,容倾少有的沉默。
只是,容倾不开口,湛王静静品着手里茶水也不多言。
良久……
“王爷!”
“嗯!”
“在城外我还有一处陪嫁庄园,我们去哪里住一段日子怎么样?”
湛王听了,抬眸,看着容倾,漫不经心道,“为何要挪地方?”
“容逸柏那庄园有一处温泉。想着,王爷或许想去泡泡!”
“这么,是为了本王了?”
“那是当然!”
湛王听言,静静看着她,没话!
被湛王这么盯着,不过一会儿,容倾就扛不住了,眼神开始飘逸!
湛王看了,神色淡淡,不轻不重道,“是因为那孩子?”
“也……也许吧!”
“你要继续跟本王打哑谜?”这是要她老实坦白。
容倾垂眸,也不再绕弯,诚实道,“我不知道那文家父子到底是什么底细。也不清楚我跟那位文公子的夫人,栋儿的母亲到底是不是真的相像?还是,这只是他们接近我的一个借口?我分辨不出,这些到底真的是巧合,还是别有预谋的。”
“因为分不清,他们到底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别有居心,所以,打算离开?”
“我确实担心,他们是别有居心。”
“除此之外,没有其他吗?”
湛王话出,容倾眼帘微动,沉默,少顷,低低道,“还有,我发现我很喜欢栋儿!”
“所以呢?”
“所以,若是最后发现,他们是别有居心的接近我。我可能也不忍心对那孩子如何!如此,还不如趁现在什么都未发生早早里离开的好。”
对文景她下得去手,可对那孩子,她怕是做不到。
湛王听着,神色无波动,只是手指已无意识开始轻轻敲击桌面,语气淡淡道,“也许,是你想多了!”
齐瑄听着,视线却定格在湛王敲击桌面的手指上。这一动作,是湛王心情不愉的一个警示,亦是湛王想杀饶一种预示。
这动作,长久跟在湛王身边的人,差不多均知。
可惜,容倾不知!对湛王的了解,她所知有限。不是不用心,只是终无力。湛王的情绪,有时埋的太深。不是你用心,就能探知的到的。
“就算是我想多了,就算是他们并无他心。我也觉得跟那孩子走的太近,对他并非是好事儿。”
她对栋儿的善意和关心,等到离开的时候,不过是徒惹他再伤心一次罢了!
娘亲永远的离开了。跟娘亲相似,又疼爱他姑姑也走了,他怕又要难过很久。
所以趁着现在,他对她还未有依赖,趁早的离开为好。相处的时间短,忘记也容易些,也更快些。那时,他要思念的只有他娘亲一个。不会再加上一个她。
那顺手给予的疼爱,有时停止会更好!只是,面对面的冷漠,去伤害一个孩子,她大概做不到。所以,离开吧!
容倾在想什么,湛王差不多可以想到的到。只是,那这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他不懂!
在湛王的眼里,世上最不足贵的就是人。皇宫之中,手足相残,父子相杀,母子仇视的事儿早已屡见不鲜。血亲尚且如此,一个无亲无故的陌生人,心软的理由又从何来?
这是一种愚善!简直不知所谓。
两人想法,观念差异太大。屋内一时沉寂。
“玉家姐姐……”
胡娇那娇滴滴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声音入耳,湛王随着起身,往外走出。心情不佳,看不得那搔首弄啄女人,看着会想杀人。
“玉……玉公子……”
胡娇打招呼的话还未出,湛王身影已消失不见。
胡娇血气往上涌了涌,每次来玉公子都那副嘴脸。胡娇气闷,她这不是上赶着给自己找刺激吗?
“胡姐,你来了呀!”
“青姐姐,令夫是不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呀?怎么每次看到我,脸色都那么难看?”胡娇忍不住了,直接问道。
容倾叹了口气,“我相公心情不好,胡姐你多包涵。”
“是吗?那可真是巧了,我每次来,都赶上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这话,讽刺之味满溢。
“其实,唉……”
容倾那一言难尽的语气,颇为苦衷的模样,让胡娇心里跟猫爪一样。
这些日子,根据胡娇的观察。她可清楚感觉到,这家有秘密,大秘密。
首先,那个玉公子,那满身风华,一身的尊贵,怎么都不像是寻常人家的。
还有这位玉夫人,举手投足,言行举止之间,也完全不像是一个卑贱的市井妇人。
还有,一个当家夫人在吃摊儿做活计,这家境如何可想而知了。可就这,他们家却还请了一个护院和一个丫头?这是不太奇怪了。
只是,每次她刚开口问,玉娘子就开始左顾而言他。那明显的闪躲和回避,更家证明了……这家是真的有秘密。而她,今一定要打探到,不然她连觉都睡不着了。
抱着这种决心,胡娇开始以利诱人,满脸真诚,真心绝对道,“青姐姐,有什么难处你尽管。只要我能帮的上忙的,我一定帮你!虽然我爹只是一个里长,可是在这地界,没人不卖他面子。所以,有难处,你尽可直。”
“胡姑娘的好意,我心领了。只是,这忙你还真帮不上我。”
“青姐姐,你这话的可就有些看不起我了。”
“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就……”
容倾沉默了一下,欲言又止,那个表情,充分表达了内心的纠结。
看的胡娇都感,她或许真的是管的太宽了。都快有些不忍了。
“青姐姐,若是真的不好,那就算了。”
胡娇这人吧!其实不算是个坏人,就是有些自恋,还有些高傲,看到湛王,也被迷过眼,想过不少跟他两两相望,双双入眠的粉红梦。只是后来,被湛王的冷脸给刺激的,梦少了一丝粉红色,更多的是不服气了。
湛王身为男子,对着这么美艳的她,竟然连一个眼神都不屑给予。那种看不上,刺激的胡娇更想到他面前晃悠了。
不做那粉红梦了,开始励志了。梦想着,在把湛王征服之后,再把他给踩到脚底下。
她胡娇虽只是一个里长的女儿,可这十多年来也是被宠着长大的。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从来都是人家看她脸色,她还真没看过别人脸色。
所以,接触过后,对湛王完全是不服气作祟,其他的成分还真是不多了。
一个靠媳妇儿挣钱养家,还各种高傲,死拽的无能男人,她还真看不上。
这些,胡娇表现的明显,容倾看的清楚。
所以,对这位胡姐,若是可以,容倾还真想交个朋友来看看。
叹气过后,容倾开口,“其实,我相公是因为身体不好,所以……”
“身体不好?可我看玉公子身体挺不错的呀!”
“那个……我真是不知道该怎么。”
听到这话,再看容倾那表情,胡娇脑子纵然划过一念,随着脸色一变,眼眸睁大,“难……难道,玉公子他……他不能行事?”
容倾听言,嘴角哆嗦了一下。
“差……差不多!”这样回答,对容倾来,是一种冒险。大概会被修理的很惨。
胡娇却是迅速的接受了,一脸恍然,“怪不得,他每次看到我都是那么一副表情。”
看到一盘鲜肉,却没能力去吃。是挺郁闷的。
胡娇理解了,随着开始同情容倾了,“青姐姐,你实在是太苦了。”
“还……还好,还好!”容倾接话的时候,已开始冒汗了。怎么想,后果好像都很严重。
“青姐姐,想来你们家过去也是富贵人家吧!”
“是挺不错的!”
“都是因为给玉公子看病,才落得如此境地的吧!”家里钱财空了,就剩下两个忠仆不离不弃的跟着。
“差……差不多是这样!”
女饶想象力就是丰富,就这么的,一个故事就成型了。她只要冒险承认一下就行了。
“青姐姐,你真是太可怜了。”胡娇同情心开始泛滥了。
可怜?这话给容倾多少胆儿都不敢承认。
“我觉得挺好!大夫了,我相公要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大夫?大夫的话……”不可全信呀!不过,这几个字在嘴里过了过,随着又改口道,“大夫的的肯定是真的。”
“嗯!肯定是真的。”容倾完道,“这事儿,胡姑娘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对外人。不然……”
“你放心,放心!这事儿我跟谁都不。我发誓,要是出去,让我嘴上长疮,脚底流脓。”
“谢谢胡姑娘了!”
随后的交流,容倾得到了各种安慰。其后,若非麻雀拦着,胡娇当时都要跟容倾义结金兰了。
***
傍晚,晚饭做好了,可湛大王爷却还是不见人影。
“雀儿,你把饭菜都盖上别让凉了,我们出去找找王爷。”
“好!”
两人出去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人。
“难道是回王府了?”容倾着,抬头看看色。这时辰,赶不到京城怕是都要黑透了。
这样的夜色,她和雀儿赶路,不得不考虑安全问题。
倒是湛王,有齐瑄跟着,还有暗中的护卫守着。他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
两相权衡之下,容倾看着麻雀道,“先吃饭吧!等到明,若是王爷我还没回来,我们再回王府。”
麻雀点头,表示赞同。
凭着她的武功,万一遇到什么事儿,她没有绝对的把握,能完全护住容倾。所以,静待是上策。
用过饭,正在厨房洗洗涮涮间,湛王,齐瑄回来了。
“王爷,你回来了呀,吃……呃……”
容倾话没完,湛王已进屋了,同时门也被关上了。
容倾被拒之门外。摸摸鼻子,幸好她鼻子不够挺。
转头看向齐瑄,“齐管家,王爷怎么了?”
湛王可不是一个会闷气的人。谁惹他不高兴了,他直接就不饶人家了。这关门,避不见饶节奏是什么个情况?
齐瑄淡淡道,“主子有些不舒服?王妃今别处歇息吧!”
容倾听言,皱眉,“不舒服?”出去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呀!
不过,眼下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她就是问了,齐瑄大概也不会。
“难受的厉害吗?要不,入宫请御医过来看看?”
“属下会看着办!王妃不用担心。”齐瑄着,转身走开了。
容倾看着房门,神色不定。暗想:不会是每跟着她吃青菜豆腐的原因吧!
容倾心里嘀咕着,准备铺盖去了另外一件间屋子。
“唔……还真冷!”没湛王的体温,才发现这被窝还真凉。
没暖气,没男饶初冬,还真是挺冷的!容倾缩着被窝里哆嗦着,想着,湛大王爷也不知到底是哪里不舒服?琢磨着,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被一阵异响给惊醒来。迷迷糊糊睁开眼睛,转头,窗外亮的吓人,一片火红色!
容倾心头一跳,顿时清醒,随着起身,打开房门,火海……
是文家!文家着火了。
看得到火光,还迎…听到的打斗声!
“姐!”
“雀儿,发生什么事儿了可知道?”
“奴婢不清楚……”麻雀着,转头。
顺着麻雀的视线,看到院中一脸淡漠的齐瑄。
“主子,王妃可以选择去救人。不过,后果自负!”
容倾听言,眼眸紧缩,心口微窒。后果自负?警告的味道甚浓!
“王爷怎么样?可好些了?”
“不是太好!”
容倾听言,垂眸。
“爹爹,爹爹……呜呜呜……”
“原来那兔崽子在那里!”
孩子的啼哭声,随着那满含戾气的声音,一同传来。
“栋儿,快跑……”
“爹爹……”
“听爹爹的话,乖……嗯……”
文景焦灼的声音,满是紧绷,带着颤意。
容倾抬眸,看着那火红的院落,孩子的啼哭,心口紧绷。
刀光剑影,恩怨厮杀,她最好别去沾。而且,她也没那个能力,她没那飞檐走壁,挥刀舞剑的功夫!
她不能为了自己的那点不忍心,就让麻雀去冒险,就让身体不适的湛王去出头!
更重要的是,她无法确定文家父子的身份。眼前的一切,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无法确定。
在容倾思绪杂乱间……
“姑姑……”
声音忽近,转头,身染血色,满脸泪花的文栋,出现在墙角的角落。
齐瑄看此,眼睛微茫
麻雀神色不定,恍然发现,那隔开的墙壁之下,竟然有一个洞。
“栋……栋儿……”
“姑姑……呜呜……有人要杀爹爹,有人要杀爹爹……”
容倾看着平她怀里的孩子,嘴巴紧抿。
“在这里,在这里……”
栋儿之后,几个手持长剑的高壮男人出现在眼前,凶狠的盯着文栋。
麻雀看此,随着挡在容倾身前。
齐瑄神色莫测。
“把那孩子交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们。”为首之人,看着容倾,沉戾道。
齐瑄转眸,看向容倾。
容倾手心溢出汗水。
“聪明点儿,不要多管闲事,否者对你们没好处。”
容倾垂眸,看着身边的文栋。只要她一松手,再退开一步,也许他的生命就会定格。不足七岁,这就是他的一生。
文栋仰头看着容倾,眼泪滑落,哽咽,“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杀我爹爹,还要杀栋儿……”
“也不明白,为什么爹爹,只要我拉着姑姑,我就不会死!”
容倾听言,眼眸紧缩。麻雀眉头皱起。
文栋眼睛红红,着,却放开了抱着容倾的手,“可是,栋儿不想姑姑也死了……”
“只要我过去,他们好像就不会杀姑姑……”
“我也舍不得爹爹,想去看看爹爹……”
“所以,姑姑再见……”
着,往后退,眼里的不舍,让人窒息。容倾有些透不过起来。
看着逐渐离她远去的孩子,看着那寒光逼人,带着血色的长剑。
容倾指尖发颤!
“带他走……”
“是!”
为首之人下令,一个人随着走向文栋。身上那血腥的味道,刺的人眼睛疼。最终……
“栋儿,回来!”在容倾开口,伸手拉回文栋的瞬间。
三支长箭,电光火石之间,突然而至,满满的杀气,致命的力度,直直对着她的心口,头部……
麻雀脸色骤然一变,“姐,心!”
齐瑄眸色一沉,手中长剑出……
看着突然逼进,眨眼已在眼前的长箭,容倾眼眸紧缩……
致命瞬息间,突而一道力道传来,随着碰触到一抹温热,熟悉的味道袭来!
措手不及,遂然不及……
不过一瞬间,回神,再看……
挡在她身前,此时已倒在血泊中的文景。还迎…
抬眸,是湛王那熟悉的面容。陌生的是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那一抹苍白,还有嘴角那点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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