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国之前的事情有很多。
不仅是国策问题。
还有军队制度调整。
以及中央官制等等等等。
这段时间来,萧远先是通令灵地各郡,在今年年底之前务必完成田亩户籍一事,然后就一直忙着开国事务。
这一天的早朝。
长安皇宫不是秦王宫可以比的,单是占地面积,至少都大了好几倍。
各处宫殿座落,彰显着恢弘与大气。
朝议大殿外的百步台阶,亦是宽了好几倍。
两侧禁军站岗,文武百官开始登阶入殿。
“大王万年——”
“众卿平身。”
施礼过后,众臣分自站好。
萧远位于正上方王座,开门见山道:“关于国家官制问题,经过与众卿的商讨,前几日,已经有了定议,今天本王就说一说吧。”
以前列国的官职,是完全不统一的,有的以爵位定,甚至官位世袭,有的不分品级,有的分什么上上、上中、中上、中下之类的,乱七八糟。
虽然秦国官制明确,但在品级上,同样还没有做到真正的完善。
如今山河统一,这个自然要解决。
前几天,此事为朝议主题,众臣辩论激烈,各自发表了各自的意见,萧远综合方方面面,最后确定了完善的体系,定为九品十八级。
环视一周后,萧远道:“以郡县为例。”
“县令为正七品。”
“县丞、县尉为正八品,特殊情况为从七品。”
“县主薄、监察为从八品。”
“巡检、典史为正九品。”
“文吏、税课、仓吏等属官,为从九品。”
县令品级虽然不高,但却是地方父母,掌管着所辖区域的所有行政大权,一个好的县令,会使地方繁荣昌盛,因此,极受朝廷重视。
而一个县府的人员,当然不止这些,剩下的那些杂属还有很多,比如驿丞啊、狱吏啊这些的,此虽为正规编制,但不能叫作官,品级,代表着官。
萧远接着道:
“至于郡守,除秦州等重要地区,其他地方一律为正四品。”
以前的秦国郡守是三品,当然,这并不是降职,而是官制完善后的调整,权利还是一样的。
“郡尉、郡丞为正五品、特殊情况为从四品。”
“郡主薄、监察御史为正六品。”
“郡级中书录事为正七品。”
“郡典史、巡检为从七品。”
“文、狱、课、仓等属官,为正八品”
此郡县官制极为完善,而在中央官制上,亦有所改变。
丞相、御史大夫依旧为正一品。
废除了尚书令过大的权利,改为监督权,不再对四部有干预权。
工部、户部等四部尚书,为正二品。
章台阁大学士为从二品。
参知政事为正三品。
谏议大夫、治粟内史、廷尉、卫尉、少府令、郎中令、奉常、太卜、宗正等为正三品。
丞相长史、工部侍郎、御史中丞等,亦为正三品。
中书令史、内右史、参议等为正四品。
还有其他杂七杂八的如侍中、检校、都事等,都有所定级。
而在武官方面,众臣磋商之后,还未有万全的定议。
不过萧远已经给出了大致的框架。
即有特殊封号的将帅级别,一般都是一品、从一品或正二品。
比如武兴侯、上将军之类的。
下面是四征将军。
再是八骁将。
再然后是镇北、镇南什么的。
至于校尉级,是平六品武官的。
当然,这中间还有其他的武官,不仅仅是身处军中。
另外还有一些其他官职,比如学府、学院什么的,这些都是国家教育机构,地方主官相当于教育局长,当然是有品级的。
这一上午的朝议,都主议了官制调整确立问题,众臣对此都没有任何的意见,这个政令,也就相当于颁布了。
朝议过后,萧远回到了书房,一如既往的忙碌。
众臣出得皇宫,三三两两都在热议着官制一事。
有官员与江仪同行,忍不住欣喜道:“尚书令一职,在下早就觉得太过权重,曾有多次谏言,如今终于被砍了,已同虚职无二,宣系大势已去。”
“我看未必啊。”江仪道:“姚廷玉的名望和地位在那摆着呢,再说,这开国之后,所有的官职,说不定都有变动,而今的尚书令,不代表以后的尚书令,现在言之,为时尚早啊。”
官员闻言,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姚廷玉那边,同样有官员同行,甚至有些忧虑道:“而今官制,对姚公颇为不利啊,倒是相权,没了掣肘。”
姚廷玉根本就没当回事,心里如此,面上更是如此,笑了笑道:“四部尚书是什么职位,关乎整个社稷,总领四部,怎么可能,这尚书令改动,不是再正常不过吗,有何可议。”
这是一个很明显的问题。
姚廷玉是德高望重的,更是做过多年丞相的,可以这么说,如果刘玉之卸任,秦国就是他顶上。
他与身旁官员的胸怀和目光都是不一样的。
“可是姚公.”官员还有些欲言又止。
姚廷玉摆了摆手,笑呵呵道:“你们呀,私下里说什么宣系、秦系,以为大王不知道吗,只是不想过问罢了。”
“历来王朝,有些派系是很正常的,但你记住,千万不要有结党私营,这是君王大忌,真要有这种情况,谁也保不了你。”
“这,这怎么可能的事,下官忠心耿耿,岂敢如此,姚公冤枉下官了。”官员吓了一跳。
“我当然知道你没有,只是提醒而已。”姚廷玉道。
另一边,皇宫书房。
殿门上方的牌匾上,写着:为政以德。
书房中,萧远把许虎叫了进来,边批阅奏章边随口问道:“许虎啊,最近和谢红菱吵架了?”
他之所以这么问,是谢红菱最近经常去陆云烟那里。
在他想来,八成是告状的。
许虎挠了挠脑袋,纳闷道:“没有啊,她在家陪孩子呢,哦对了,还说要给大王递交奏章,不想去军中了。”
“奏章?”萧远一愣,停下毛笔抬头看向了他。
许虎笑呵呵道:“是啊,她说要相夫教子,由我在外就行了,她主内。”
“啧啧,这么恩爱。”萧远莫名被撒了一波狗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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