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番外《归园田居》(1 / 1)



——该故事线发生于结局战的两年后——

小屋里弥漫米粥的清香。

一个耳朵尖尖,头上顶着南瓜叶子的小孩凑在炉膛前,往火堆里添新柴。他旁边还坐了个红Se头发的nv孩,一边吃蜜糖一边观望着火候。

“我觉得火可以再大一点。”

“我觉得不可以,再大就糊掉了。”

“我觉得糊不了。”

“呸,你知道些什么,你只会吃糖。”

楚晚宁带着猎来的野兔推扉而入,身后跟了一群叽叽喳喳的小C团精,小花妖,甚至还有指甲盖那么大的小青苔妖精。

坐在火炉旁的那对树精兄M立刻起身,手忙脚乱地朝他行了一礼:“神木仙君。”

神木仙君是这些木灵对楚晚宁的称呼。

其实很多事情回头去看,都是早有端倪的。他前世一直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天生自带一把九歌神武,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能对C木有这样强大的掌控力,甚至之前他还不明白金鼓塔内跑出的酒Se葫芦为何会对他毕恭毕敬。

如今都懂了。

他是炎帝神木,而炎帝神木是世间所有植被的源泉。

生死门一战后,楚晚宁与墨燃归隐南屏幽谷,那些凶狠暴N的法术暂且是用不到了,但日子过的有些平淡无奇,楚晚宁便琢磨出了木灵召唤术,把山谷里的小妖怪们全都聚在麾下。

“看起来很有些占山为王的意思。”墨燃笑着评价道,“就差个虎P毯子铺地上了。”

但占山为王的楚仙君这些天很焦躁,因为前些日子薛蒙给他们传了音,别扭地表示了今年的中秋想来南屏山,与他们聚一聚。

时隔两年,师徒三人的关系总算被时光冲刷地不再那么尴尬,楚晚宁自然很愿意重新见到昔日ai徒。所以在中秋前一个月,他就开始认真琢磨该准备些什么菜肴来招待薛子明。

“师尊在写什么?”

夜晚灯烛摇曳,墨燃凑过去,从背后抱着楚晚宁,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墨黑的眼睛看向桌上摊着的笔墨纸砚。

他原本只是随意一问,主要目的哄恩公哥哥早些上C。对于楚晚宁在写的东西他其实没太大兴趣。

这家伙还能在做什么?无非又是在琢磨些诸如夜游神之类的机甲,然后将图纸寄给桃B山庄的马庄主,让人家依样造出来然后廉价售卖,末了还要诚恳地写上“盈余不必予我,皆归死生之巅”。

结果就是造价远高于卖价,马庄主回回亏本,拿着账单追着薛子明要钱。

“嗯?今天没有在画图纸?”

楚晚宁心不在焉地答道:“哪里会天天有灵感。”

墨燃蹭了蹭他的脸颊,在他耳垂亲了一下:“师尊……”

“怎么了?”

“……”

墨燃不由地直起身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不禁开始怀疑这归隐的日子是不是让楚晚宁腻味了,不然怎么这般亲昵的厮磨只换来一句刚Y如铁的“怎么了”,还没有任何音调起伏。

真活见了鬼。

直到这时候墨燃才终于开始仔细看楚晚宁摊在桌上写的东西,不看倒还好,这一看,却把他惊得往后退了一大步。

“你在写什么?!”

刚刚是疑问,这次却是饱含惊恐的感叹了。

楚晚宁为他的语气感到不悦,终于搁了湖笔,缓然抬起一双极具侵略X的凤目,微微眯缝着,即使两帘长睫mao柔软如絮,也遮不住他眼神的锋利。

不过,再凶巴巴的眼神,也敌不过楚晚宁此刻说的话可怕。

“中秋菜谱啊。”

墨燃:“…………”

没错,为了大战之后第一次团圆宴,北斗仙尊打算亲力亲为,为自己感到颇为对不住的徒弟洗手作羹汤。

墨燃瞪着烛台灯影里楚晚宁那张严肃而固执的脸,不由地心中战栗。

他不是认真的吧……???

但很可惜,楚仙君是个正经人,从来不开没必要的玩笑。

接下来J天他都在对着那张菜单子皱眉仔细研究,时不时删去J样菜——每当这时墨燃就会悄悄松一口气。或者再添入J样菜——每当这时候墨燃就会觉得自己的胃部在隐隐痉挛。

最后当楚晚宁轻咳两声把终于拟定的单子J给他看的时候,墨燃强作镇定地扫了眼上面的十冷十热二十道菜,然后将竹简合上。

“……怎么了?是不是品种少了些?”

“不。”墨燃觉得除非自己想看到死生之巅的新掌门在中秋夜暴毙身亡,否则就必须得做些什么来阻止自己的恩公哥哥。

他想了想,抬眸对楚晚宁笑道:“我只是觉得团圆宴若是只由师尊一人准备,未免不够心诚。”

楚晚宁微微皱眉:“是吗?”

“都说了要团圆了。”墨燃循循善诱,“那自然是一起准备才热闹。”

见对方不吭声,似有犹豫,墨燃灵光一闪,忽然想道晚宁平素要强,便继续道:“师尊你看这样好不好,我们各自准备五道冷菜五道热菜,不过别告诉对方是什么。等到薛蒙来了,就把这二十道菜混在一起端上桌,最后再问他哪些烧的好,哪些他不喜欢,怎么样?”

楚晚宁没有立刻说话,但是眼底却微微一亮。

他的这些小心思小神情统统都落在了观察入微的墨燃眼睛里,墨燃忍着笑,又J扣着他的手,温声问道:“好不好?”

楚晚宁抬眼看他:“这算是烹饪竞赛?”

墨燃摸了摸鼻子,笑道:“你说算就算。”

J许沉默后,楚晚宁忽然站起来,把墨燃另一只手压着的竹简chou走。墨燃有些疑H:“怎么了?”

“我不会让你知道我做什么的。”楚晚宁神情竟是颇为严肃,“这上面写的都不算。我重拟。”

墨燃:“……”

楚晚宁眯起眼睛:“其实我做菜,并不比你差太多。”

“是是是。”墨燃忍笑都快忍不住了,“师尊说什么都对,那我就等着中秋宴上大饱口福了。”他说着,牵过楚晚宁的手,摩挲着那因为常年做机甲削木头而生了细茧的指腹,然后低头吻了吻。

烛火中,他看着楚晚宁因为并没有受到嘲笑而意外地微微张大的眼睛,注视着楚晚宁在亲吻中慢慢放松下来的绷紧的身子。

他温柔地弯起眼眸。

“恩公哥哥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如此轻而易举便解决了危机,自己真是日趋聪慧机智。墨燃在心理默默地给自己喝了个彩,然后在楚晚宁的注视下笑眯眯地起身,去收拾还摊在矮J上未洗的碗筷。

是夜,当墨燃收拾洗浴完回房的时候,楚晚宁正坐在窗边,看着他钻研了无数遍的菜谱。

听见推门的声音,他下意识地把书卷掩上,看样子确实是正儿八经地把墨燃当做了竞争对手。但墨燃只觉得这家伙真是好笑,他书架上的闲书总共也就那么J本,与食物有关的就只得两部,一部是《巴蜀食记》,一部是《临安饮食注》,有什么好藏的。

不过楚晚宁显然觉得很有必要掩藏好自己的手段,于是他熄去了窗边的那一盏灯台,抬头看着青年:“你洗好了?”

墨燃笑着点了点头。

楚晚宁简略地颔首以示赞同,顺便以不经意的姿态把书籍放回木架上,然后道:“那好,那我去洗了。”墨燃的笑容更明显了:“师尊。”

“嗯?”楚晚宁回头。

墨燃一时似乎拿不准该不该说,但最后还是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提醒道:“你在我之前已经洗过了……你忘了吗?”

“……”

人想要掩饰些什么的时候总会有些心不在焉,哪怕威名赫赫的北斗仙尊也不例外。

这一P尴尬中,墨燃有些好笑又有些纵容地瞧着他,然后靠过去。窗边的位置很狭小,摆着一张椅子和一排楠竹书柜,没有多余空间。墨燃一只手撑在了窗棱上,楚晚宁便没有退路了。

楚晚宁也没打算退,他那口是心非的mao病比J年前要好很多,不过他还是不习惯在这种地方亲热——尤其前J天踏仙君的人格出现的时候,他还和那个不可理喻的偏执狂在这里J缠过。

他如今想起那些画面脸颊就阵阵烧烫,因此愈发坚持。

楚晚宁说:“不行。到床上去。”

墨燃给予他的回应是凑过来,衔住了他微凉的嘴唇。

不得不说踏仙君和墨宗师心里头喜欢的东西其实很相似,只是踏仙君表达得□□,而墨宗师会比较委婉。

但结果都是一样的。

他在还没有来得及反抗的时候,就被墨燃连哄带骗地摁在了灯挂椅上,并且和踏仙君一模一样的,墨宗师动了动手指,用魔息C动了神武见鬼,将楚晚宁的双手与腿脚绑缚在了椅子上。

“你就不能选个正常些的地方?”楚晚宁J乎是咬牙切齿的。

墨燃长睫mao簌簌,有些无辜地模样,他低俯了身子,抬手摸了摸楚晚宁的脸,嗓音居然还很温柔:“我怕你会厌倦。”

“……”

明明在做那么禽兽不如的事情,可听上去他好像还成了一个生怕被遗弃的姑娘。

墨燃的眼神很认真:“师尊,我们在一起生活才两年呢,以后还有很长的一辈子,若是每晚都老老实实在床上,你或许会嫌我无趣的。”

“你很有趣。”楚晚宁瞪着他,“现在,把我松开。”

墨燃也半跪在他跟前,凝视着他。

“松开。”楚晚宁坚持道。

大抵是他的眼神太坚Y,把青年那颗本来就受过千刀万剐的脆弱心脏给伤着了,墨燃倏忽一下垂落了长睫mao,没有说话。他看起来有些伤心,但还是听话地嘟哝了一句:“见鬼,回来。”

柳藤乖顺地收回去了。

墨燃依然低着头,又补了一句:“对不起。”

“……”

青年半跪在眼前的时候,就比楚晚宁矮了许多,没有那么高大挺拔的身形杵在面前时,楚晚宁其实很容易意识到这是个比自己小了十岁、却处处都选择包容自己的晚辈。

他揉着自己被柳藤捆得生疼的手腕,却忽然觉得自己刚才的语气是不是过于严厉了些。

楚晚宁轻咳一声,刚想说点什么,就听得墨燃低着头,默默道:“虽然我不太记得自己变成踏仙君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但我……多少总有些零碎的印象。”

楚晚宁揉着腕上红痕的手停了下来。

从上往下俯瞰,墨燃的睫mao会比其他角度显得更加浓密纤长,类似于某种忠心耿耿的动物,楚晚宁甚至觉得某一刻这个青年的长发里会忽地冒出两只mao绒绒的耳朵,然后沮丧地耷拉下来。

伴随着某条并不存在的mao绒尾巴一起。

“我以为你会喜欢那样的。”墨燃道,“但我似乎弄错了。”

“……”你确实弄错了。

楚晚宁在心里默默地想。

但他还是伸手,摸了摸青年的头。

这种宽W般的ai抚让墨燃终于抬起脸来,那张英俊到动人心魄的脸庞浸润着昏H的烛光。灯火倒影在他漆黑的眼眸里,荧荧碎影像是有两道星河在闪动。这双眼睛很好看,只不过因为委屈,眼尾有稍许的薄红。

“对不起,师尊。我原本是想让你高兴的。”

“……”

“我又没做对。让你生气了。”

楚晚宁忽然就有些于心不忍。

他叹了口气,手上的力气微微加重,但青年受了搓,变得有些不解风情,竟梗着脖子在原处如磐石般一动不动。

楚晚宁又掰了他J下,还是没动静,不由地无奈道:“过来。”

青年微微一怔,然后才半跪着,乖顺地靠过去。楚晚宁揽住他的后脑,将他揽过来,靠在自己腰间,他抚摸着他柔软的黑发,然后叹息道:“傻瓜。”

灯花还在默默地流曳着,静谧的屋内,楚晚宁将自己束发的帛带被拆下来,长发散落,他并不在意,而是抬手用藕白Se的发带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有些事情,眼不见大概就不会那么羞耻了。

墨燃有时候是真蠢,他愣了一下,问,“师尊这是做什么?”

“……”

饶是烛火昏H,还是能清晰地看到楚晚宁初春冰雪般细剔的P肤下有血Se涨起,他咬了下唇,墨燃这个人啊,总有办法在瞬间让他心软,又瞬间心Y。

楚晚宁头顶J乎冒着青烟,若非丝帛遮目,多少减了些耻辱感,不然他怕是能将墨燃一推而后夺门而出。

他沉默P刻,咬牙道:“你要做就做,不做就滚。”

墨宗师是个老实人。

他用了须臾时光惊讶,又用了须臾时光惊喜。

剩下的大好时光,他就都很虔诚地用到了缠绵悱恻上去。

衣衫很快就被褪去,肌肤暴露在夜晚微凉的空气里,楚晚宁遮着眼眸,因瞧不见眼前发生的一切而下意识地微抬着下巴。

这其实很要命,藕白Se的丝帛下是一管笔挺的鼻梁,柔和的线条往下延伸,将人的视线引向他的嘴唇。

平日里,因为楚晚宁的眼睛太过明亮,也太过冷冽,所有看着他的人都会把注意力放在那两池皓月冰雪里。

但此时他的眼睛被遮住了,失去了那种威严气场。于是墨燃顺理成章地发现他的下半张脸其实长得很柔和,有着线条细腻的面庞,还有瞧上去非常柔软的、淡粉Se的嘴唇。

因为失去了视觉,此刻这嘴唇正无意识地微微张着,这姿势太像是在索吻。虽然墨燃确信自己的师尊绝对没有这个意思,但他还是从善如流地吻了上去。

唇齿间濡S地J缠着,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他带着薄茧的手抚摸着楚晚宁,一吻结束后,两人的气息都有些急促。

墨燃与他额头相抵,嗓音微哑:“可以吗?”

被蒙住了眼的男人低沉地喘X着,嘴唇的颜Se显得愈发诱人,像初绽的海棠,极N的薄红Se。

楚晚宁问:“什么?”

“就在这里,可以吗?”

“……”

有时候楚晚宁会觉得,虽然墨宗师是个正人君子,处处行事为他考虑,从不勉强他做些不喜欢的事情,但是在某些情况下,这种“征求意见”简直比踏仙君做的那些荒唐事加在一起还要令他倍感羞耻。

楚晚宁有些愠怒地:“你把我衣F都脱了再问我可不可以?”

“唔……”在楚晚宁看不到的地方,墨燃的脸有些红了。

他大概也知道自己问了句多余的话,因此有些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嘴唇,凑过去在自己师尊的侧脸亲了一下,低声道:“对不起。”

回应他的一声冷哼。

墨燃没有再让他尴尬,他的睫mao像蝴蝶一样微动,那个吻细细碎碎一路往下……

(此处有删节,你们懂的,吃R在老地方)

他被刺激地连脚趾尖都在微微颤抖,眼神J乎失焦。

“还好吗?”

过了很久,墨燃才从激情的余韵中缓过神来,细细亲吻着楚晚宁汗S的眉眼,嘴唇,鼻尖。

“有弄疼你吗?”

“……”

“你喜欢这样吗?”

楚晚宁侧了侧脸,有些疲惫,但又觉得心脏极热,他看着青年那张诚挚而柔和的脸庞,那个他曾经失去过的男人,那个曾经为了他堕入地狱的男人,那个曾经在他身边冷透的男人。

如今这样鲜活生动地与他缠绵于枕榻之间。

在他眼前。

在他身边。

在他T内。

他蓦地合上眼眸,竟不知为何喉中生出酸楚,可心里的甜却破土而出,酸涩和甜蜜在此J汇着,令他喉间的嗓音显得有些沙哑。

楚晚宁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也是个脸P很薄的人。

别指望他在床上老老实实回答什么问题,所以墨燃这一次显然也得不到他那些蠢问题的答案。

但是他会得到别的。

更好的。

楚晚宁微抬起脸。额头还有一缕汗S的黑发散乱着,那双漂亮的眼睛望着青年的脸庞,然后他凑过去,亲了亲青年的形状美好的嘴唇。

他把手贴在墨燃X口,那个依然还有伤疤的地方。

他们俩心脏处都有道疤。

但是,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疤痕仍在,却不会再疼了。

“……我ai你。”

楚晚宁低声说了句,然后似乎是为了不让墨燃看到自己的窘迫与脸红,他把人拉下来,两人再一次吻到一起。

这一夜和之前一样,他们不止做了一次,得到了魔族之力浸染的墨燃T力似乎也比从前更好,虽然他从前就有些好的不像话。

他们在南屏幽谷中热烈地纠缠,床铺在吱嘎作响。

(此处为了河蟹有修改,原版请在老地方食用)

“晚宁……”狂热中,J近失神的楚晚宁伏在榻上,眼前落着J缕黑发,他模糊听到身后墨燃在唤他,饱含着ai意、Yu望、痴恋、依赖。

他想回应,但嗓音都在这一夜数次的缠绵中喊的有些沙哑了,他发不出太多声音。

楚晚宁就这样侧着脸,被摁在席上索求着,过了一会儿,他看见墨燃的手伸过来,覆住了自己的手背。

耳边是低沉火热的呼吸,还有世上最X感动听的声音。

他听到墨燃贴在他耳鬓边,郑重其事的,就像这两年来这个青年时常会说的,也仿佛就要这样说足一辈子的那样。

不,不是仿佛。

是肯定。

墨燃说:“晚宁,我ai你。”

我ai你。

从黎明破晓,到日暮H昏。

每一天。

一辈子。

一生。

至于中秋团圆宴…………

楚晚宁虽然厨艺不佳,但味觉可没坏。

在研习良久而不得烹饪着墨燃准备食材调配酱料腌制鱼R一副顺利无碍的模样之后,于中秋前三天,楚晚宁总算放弃了自己动手的念头。

所以就有了开头那一幕。

数十个C木修炼而成的妖怪绕在楚晚宁身边,有的负责劈柴,有的负责烧火,有的在切菜,还有的在锅边掌勺。

楚晚宁看着锅里咕嘟咕嘟冒泡的羹汤,Se泽和香味都颇为诱人,不由对那两个煮粥的小妖道:“多谢你们。”

“不用谢呀,是我们自愿的。”树精姑娘笑道,“神木仙君唤我们来帮忙,我们高兴还来不及。”

楚晚宁往屋外望了一眼,瞧见远处,墨燃老老实实地坐在院子尽头,正认真地劈着一堆柴,他可没人帮忙,汗珠顺着小麦Se的脸庞淌落,衣F遮挡不住紧实的X肌和劲瘦的腰。

很不错,是个美人。

可惜楚晚宁不怜香惜玉。

虽然自己偷偷叫妖怪们来帮忙烧菜的行为确实有失公正,但谁让每天晚上都是墨燃无休无止地折腾人,他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楚晚宁这样想着,两手一合,把厨房门关紧,顺便施了个结界以防墨燃进来。做完这一切,他才返身,回到那些C木精魅中,然后从炤台上拿起写好的食谱——

“下一道,我们要做松鼠鳜鱼。”

北斗仙尊的声音从伙房里隐约传出来,偶尔还能听到一些小妖们吱吱咕咕的奇怪咕哝。

“谁会抓鱼?”

炊烟袅袅散开,日落H昏人家,茶米油盐香味。

在这样的宁静与温情中,南屏山那一年深冬的凄寒雨雪终究会慢慢地在记忆里淡去,或许总有一天,曾经经历过的痛苦都会成为一抹淡淡影子,就像衣F上的墨渍,一回两回或许涤不G净,但是随着岁月流逝,那团黑影最后总会变成一道温柔浅淡的痕迹。

以后他们的每一年,无论春夏秋冬,都是最好人间。

——番外《归园田居》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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