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5章1685:收南盛,杀安慛(九十三)
【你的益达】:接客?噗——真该让小公举团的小公举看看,他们家主公被憋成什么样了。
【烟火纪元】:不止是主播憋坏了,宝宝最近一阵子也快憋坏了,还是刀光剑影的直播内容更加热血沸腾。当然,我不是怂恿主播跟以前一样浪,但偶尔开开荤也是好的嘛,别憋坏。
【清辰】:听主播说“接客”,脑海中不由得浮现风情万种的老鸨挥帕的画面,既视感太强。
【老司机联萌】:楼上的,我觉得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因为主播和老鸨都是要人命的。
饶是直播间咸鱼都被熏陶成了秋名山飙车的老咸鱼,但大佬就是大佬,车速非凡人能及。
眨个眼的功夫,就有一辆车飞过去了。
姜芃姬屏蔽了弹幕内容,精心等待漏网之鱼撞上来。
相较之下,安慛的处境就显得狼狈得多,前后皆有敌兵埋伏。
这还不算是最糟糕的,最糟糕的是三军士气只靠着最后一口气吊着,众人都相信此次行动能顺利,解了粮草之危才背水一战。如今却遭遇了敌人的伏击,这一口气立马瘪了下来,士气也垮得不成样子。不过,危机当头,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拼出一条生路,方有活命的可能。
战火蔓延,厮杀震天。
姜芃姬这边的士气高亢如虹,安慛这边只能左支右绌,勉力挣扎。
眼看着大势将去,战火即将蔓延到安慛这边,安慛心急如焚,但又无能为力,只是更加痛恨姜芃姬以及献出“锦囊妙计”的吕徵。如今细想,多半是吕徵借口离开,投靠了姜芃姬,还用“锦囊妙计”诓骗自己踩了陷阱。这个猜测没有根据,但除了它,安慛想不到其他可能。
他对吕徵又爱又恨,心头满是高涨怒火。安慛自问待吕徵不薄,这两年虽有冷落,但也保证对方的荣华富贵,没有干出过河拆桥的事情,没想到吕徵却背叛了他,与姜芃姬勾搭不清。
安慛口口声声说自己信任吕徵,待吕徵不薄,实际上却是偏心偏到地心了。
吕徵呈上的“锦囊妙计”未必真的出自吕徵之手,兴许吕徵早就遭遇了不测……
可惜,安慛没有机会想这些了。
他高声喊道,“撤,带兵突围出去!”
他若是被人抓住了,这仗还打个毛啊,南盛剩余地盘就真的要落入姜芃姬手中了。
众人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能勉力组织反击和突围,试图护送安慛杀出一条血路。
哪怕姜芃姬帐下士兵素质很高,但也抵不过敌人的人海战术。
安慛帐下兵将盯准一处突围,倒真让人撕开一道口子,但没多久又有敌人补了上来。
很快,此处的动静惊动了符望。
“报——”
“何事?”
符望啐了一口血沫,几刀子将几个碍事儿的敌人剁成了两半。
士兵将安慛这边集结兵力突围的事情上报给符望,让符望决定到底是继续拦截还是放水。
战场这么大,不可能哪一处都顾及周全,势必有一些地方要集中兵力,有一些地方稍稍放水,减少整体压力,用有限的兵力对敌人造成最大限度的打击。若是派兵死磕一处,其他地方的兵力就会被分薄。尽管安慛兵马整体士气弱,战力不行,但不意味着人家就真束手就擒。
例如,安慛试图突围那一块的压力就很大,阻拦他们的士兵牺牲了不少。
符望用染血的大掌摩挲下巴,沉吟一息。
他的手、脸、铠甲还有胯下的战马【追电】染了不知是谁的血,瞧着像是尸山血海爬出来的,十分骇人。当他趁着脸色思索的时候,那股子压抑鄙人的气势就更加浓烈。
“哈哈,看样子是条大鱼!”符望抄起武器,拍马上前,“愣着做什么,抄家伙跟上!”
符望是个粗中有细的人,安慛兵马整体士气低迷成这样,几乎不堪一击,但集结突围的战力却险些撕破己方大军防线——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他们护卫的人地位非凡,士兵不得不提起战意,这才给符望这边的人造成压力。有这么一个推论,符望还会轻易放过?
安慛这边的人最先发现不对劲。
敌人在针对他们!
意识到这点,安慛坐不住了,骑在战马上的他死死抓紧缰绳,脸色沉得能滴出水。
“主公,敌人追过来了。”
符望等人速度很快,但因为夜色的缘故,支援没有那么迅捷,安慛还是在将士的护卫下暂时脱险。他们没来得及开心,便发现敌人已经追上来了,只能分出一些兵力拖延敌人一二。
不过,这办法并不是长久之计。
逃命的路上,有个将士急中生智,想出了个办法。
他建议安慛将身上的华服脱下,换上普通士兵的破衣裳,脸颊抹黑,鬓发打乱,扮做普通士兵的模样。哪怕敌人追上来,安慛混入乱军之中,只要他不开口承认自己的身份,便无人知道他是诸侯安慛。这个将士再扮做安慛,混淆敌人耳目,引开他们的人,还能拖延一阵子。
这个办法虽然馊,但也是不是办法的办法。
安慛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不得不答应。
等他换完了,他才发现好像哪里不对劲……
只是,时间紧迫,他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思量。
“委屈主公了。”
将士披上安慛脱下的衣裳,用手指抓了抓凌乱的发冠,骑马回身,带兵拖延敌人。
兵分两路,一路护送安慛逃离,一路则以身为诱饵,吸引敌人的人马。
符望又不是吃干饭的,三两下就将后一路人马抓的抓,杀的杀。
“符将军,这头就是大鱼。”
士兵从俘虏中揪出穿着最好的、身材最高大的、铠甲最齐全的……一抓一个准。
辨认一圈,最后将披上安慛衣裳的将领抓了出来。
这大概就是敌人贴心保护的大鱼了。
符望翻身下马,抢了一支火把上前,借着火光辨认。
“这人是谁?”
符望随意将火把往前一捅,险些烧了对方的眉毛。
安慛帐下的将领道,“吾乃安慛,尔等放肆!”
符望举着火把怔住了。
险些失声道,“今日是安慛亲征统兵?”
将领:“……”
好像不打自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