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的痛快劲一过去,她又想到拆迁的事。
现在明摆着那个孙刚就是个傀儡,真正为难丽景的肯定是谢风。她跟谢风现在完全撕破了脸皮,拆迁的事肯定没有半点缓和余地了。谢风甚至有可能借助他叔叔的影响,向市里的相关部门施加压力,逼迫丽景迅速完成拆迁,那样的话,丽景就不得不拿出一个亿的赔偿款。
以丽景集团的实力,一次性拿出一个亿在以前来说算不了什么,可是在楼市日益艰难的现在,对于丽景来说,就象压垮骆驼的zuihou一根稻草,随时都会致命。
刘红月的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一张粉扑扑的俏脸上又慢慢凝上了寒霜。
罗平注意到了她的脸色变化,心里一琢磨,就明白这丫头在担心什么。
“是不是后悔了?嘿嘿,我看你干脆嫁给那个谢风得了,人家有个当市委书记的叔叔,再怎么样也差不到哪去啊。公司的事情也能顺利解决了,两全其美啊!”
刘红月松开握着方向盘的右手,在他手臂上掐了一下,恼怒道,“我都烦死了,你还来说法风凉话!”
这丫头掐得用力,罗平疼得呲牙咧嘴。
“有什么好烦的,你去问问你舅舅他们啊,他们难道还不帮你?”
“问过了,现在市里情况很复杂,有些事他们也插不上手的。”刘红月轻轻叹了口气,“这些其实都不重要,我一想起大嫂跟二哥竟然和谢风勾结在了一起,我心里就堵得慌。”
“笨蛋,你二哥怎么可能跟谢风勾结,他再蠢也不会跟外人合伙害自己的妹妹啊。”
罗平趁着刘红月开车的机会,继续欣赏着她的美腿,不得不说,这丫头的腿型还真漂亮,被黑丝长袜紧紧地裹着,勾得他心里一阵麻酥酥的,不由得想起上次背着这丫头的时候,托着她双腿时的手感,确实紧致结实,很有弹性。
刘红月一想也对,二哥就算再糊涂也不会跟外人合伙害自己,他一定是被大嫂骗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眼角余光瞥见罗平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腿上瞧,嘴角微微翘了起来。
“好看吗?”她仿佛随意地问了一句。
“嗯,好看。”罗平也随意地答道,话一出口忽然警觉地收拢了双臂,尽量远离了刘红月。“喂,你别乱来啊,我很正经的,不要欺负我。”
刘红月看着他夸张的动作,就跟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让人好气又好笑,顿时“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然后骂道,“正经个屁,我看你比谢风好不了多少,都是色鬼。”
骂完以后,刘红月忽然妩媚地朝罗平飘了一个媚眼,“你不是办法多吗,那就帮我出个主意呗,只要能顺利解决这次的拆迁问题,我就让你看个够。”
罗平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傻妞竟然还学会色诱了。
罗平本来就不是个坐怀不乱的主,被财气改变了体质以后,他对女人的各种色诱更是缺乏基本的抵抗力。所以刘红月半生不熟的色诱招数还是让他产生了丰富的联想,身体上的某个很不老实的地方也变得蠢蠢欲动。
他用灼热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刘红月,色眯眯地问,“怎么个看法?”
这些日子,能想到的办法刘红月早就试过了,所以她根本就不相信罗平能给她出什么好主意。刚才之所以那么说,纯粹是逗他玩。
见罗平果然上当,她忍着笑说道,“你想怎么看?”
罗平顿时两眼放光,“比基尼,绝对是比基尼!只要你肯穿着比基尼让我看,我就想办法帮你解决拆迁的事。”
刘红月俏脸微红,轻啐了一口,媚眼含春地瞟了他一眼,“行啊,只要你有办法,我一定穿给你看。”
“嘿嘿,那就一言为定,到时候你不许耍赖反悔。”罗平笑得那叫一个YD,让刘红月浑身冒出了一片一片的鸡皮疙瘩,心里也冒出不haode预感。
“这个混蛋该不会真的有办法吧?”
……
在咖啡厅的沙发上休息了足足半个多小时,谢风终于缓过劲来。
长到这么大,被女人打脸,他还是第一次。
第一下,打到他脸疼。
第二下,打到他心疼。
耻辱,这绝对是耻辱。
当着咖啡厅那么多客人的面,他堂堂风少被一个女人当众连续两次打脸,这绝对是奇耻大辱。
更让他愤怒的是,那个女人竟然还踢了他一脚。
正中要害。
这是想要他的命!
这些年在江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风少,什么时候吃过这么大的亏,什么时候被人这般羞辱过?
向来只有他打别人的耳光,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这般的羞辱他?
谢风简直要出离愤怒了。
心里只有两个字。
报复!
他要报复,要让那两个奸.夫淫.妇付出惨重的代价,要让他们知道他谢风不是那么好惹的!
裤裆.里还是火辣辣的疼,脸上也是火辣辣的疼,谢风脸色铁青,思忖片刻,拿起了手机。
……
在送罗平回江大的路上,刘红月接到了一个电话。
打来电话的是刘志江,他慌慌张张地告诉刘红月,刚才市政府负责统筹协调北城区改造工程的负责人通知他,鉴于丽景集团工期严重滞后,势必会影响到北城区的整体改造工程进度,市政府决定立刻终止与丽景集团的合作,另行选择合作伙伴。
刘红月脸色大变,赶紧把车停在路边,不停地打着电话。过了十几分钟,她颓然地倒在椅子上,长出一口气,“完了,丽景完了。”
话一说完,她眼眶里渐渐弥漫了一层朦胧的雾气。
丽景集团是刘金彪辛苦半辈子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是他所有心血的结晶。刘红月没有想到,丽景会毁在自己手上。
无边的悔恨顿时齐聚心头,眼泪就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不停地滴落下来。哭到后来,她干脆趴在了方向盘上,哭得香肩乱颤,声音凄婉,令闻者动容。
通过刚才那些电话,罗平已经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很显然,这是谢风的报复。
其实自从刚才刘红月那一耳光打上去之后,罗平就想到会有这个结果。刘红月自然也想到了,可是这丫头毕竟只是个女孩,面对这种局面,茫然无助,伤心欲绝也是在所难免。
罗平温柔地劝慰了一阵子,刘红月依然哭个不停,就跟天塌地陷了shijie末日来了似的。
“傻妞,你忘了,我刚才跟你说说什么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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