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老师,您手上这是什么杂志,我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罗平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暗中注意着秋雨霁脸上的细微表情。
秋雨霁低头看眼杂志,微笑道,“这是美国最新一期的《博物》杂志,专门登录shijie上的一些奇珍异品。对了,我听说陈轻宇教授是住在这里,你跟他是?”
“陈老出国了,我负责帮他看房子。”罗平心中泛起了嘀咕,weishenme这块黑皮的照片会登录在美国的杂志上,难道说这块黑皮很有名吗?
“哦!”秋雨霁脸上露出失望之sè,见罗平目不转睛地盯着杂志上的黑皮照片,笑着说,“你也对这个感兴趣?我来找陈教授就是想问问有关这个黑皮的情况。”
罗平吃了一惊,谨慎地问道,“秋老师也对古玩之类的东西感兴趣?”
“是啊,我大学学的历史,这些古玩就是历史最haode见证,通过它们,我们能够再现历史,了解过去曾经发生的事情。”
秋雨霁看着《博物》杂志封面上的黑皮照片,脸上露出缅怀之sè,柔声道,“我听父亲说,我们家祖上就有一块这样的黑皮,可惜的是,当年去宝岛的路上失踪了。”
罗平心痒难耐,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别人说起黑皮,恨不得马上就追问她有关黑皮的相关问题。可惜,他不能表现得太过急切,一是因为跟她还不熟悉,二则是她刚才讲的这些话的可信度还需要打个大大的问号。
罗平露出一丝感兴趣的样子,“这象是一块皮,黑不溜秋的,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
秋雨霁点了点头,把杂志放在茶几上,伸出白皙的手指指着封面上的黑皮说道,“听父亲说,当初他们一直没搞清楚这块黑皮是什么皮料。不过,在这块黑皮的另外一面,画了一些奇怪的白sè图案,根据他们推断,很有可能是一块藏宝图的一部分。”
“藏宝图!”
罗平早就怀疑这种黑皮是藏宝图,只是为了不让秋雨霁起疑心,故意惊呼道,“那要是得到了这张黑皮不就能找到宝藏了吗!”
秋雨霁微笑道,“这只是他们的推断。而且,这种黑皮应该不仅只有一张,就算真是藏宝图,也必须凑齐了所有黑皮才行。”
罗平大失所望,摇头道,“过去这么多年了,要想找全这种黑皮肯定难如登天。”
“是啊,就算买到这块黑皮,其他的部分也难以寻到。”秋雨霁脸上也露出无奈之sè。
送走秋雨霁后,罗平回到楼上,拿出自己的三块黑皮,看着它们,他心里疑窦重重。
直觉告诉他,秋雨霁没有说实话,至少,她没有说出全部真相。
不过她的话透露出了几个信息,第一,她家祖上是从大陆逃到宝岛去的;第二,她相当重视这块黑皮,很有可能要去香港参加拍卖会;第三,这种黑皮对她相当重要。
想到这里,罗平心里有些暗暗着急。
从秋雨霁开着法拉利跑车来看,她的家境绝非一般,绝对是拍卖会上非常强劲的对手。而且,这块黑皮的相片能够发表在《博物》杂志封面上,就说明它在shijie上的影响力非常之大,所以,拍卖会上象她这样的对手绝不会只有她一个。
黑皮到底是什么?难道真的是藏宝图吗?
罗平在网上找到《博物》杂志的主页,逐字逐句地浏览起了介绍黑皮的那篇文章。
这篇文章主要是介绍香港拍会上即将出现的拍卖品,对黑皮有一个专门的段落进行了介绍。文中说,这块黑皮是这次拍卖会上最奇特的一件展品。谁也不知道它是什么材质,它背面的奇怪图案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
但是,经过许多测试之后,专家发现,这块黑皮的历史相当悠久,甚至比华夏国的历史还要久远。绘画那些奇怪图案的白sè颜料也是远古时代才会广泛使用的一种矿物。
鉴于此,先且不论那些奇怪的图案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这块黑皮本身就具有着相当大的研究价值。
文中提到了一些人的猜测,有人说白sè图案是藏宝图的一部分,也有人说,这种黑皮是远古时代的人们祭祀所用,白sè的图案就是当时人们所知的天地形貌。
不过,这些都是猜测,谁也无法确认这块黑皮的真正意义。
最让罗平感兴趣的,是文中zuihou提到,在十几年前,华中省江城市郊的一个建筑工地上曾经挖出一个古代陵墓,有人在陵墓中见过这种黑皮。
罗平反复阅读这篇文章,直到每一个字都烂熟于心,然后拿起了自小就贴身收藏的那块黑皮。他确信,父亲一定是在那座陵墓中找到了这块黑皮。
一定要找到那座陵墓,找到当时参与发掘的那些人。
罗平就像在混沌中发现了一点亮光,心中顿时充满了希望。
……
江城市第二人民医院,高干病房内。
身穿一身宽大的病号服,脸上不着半点脂粉的祁芸已经哭了半个小时,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血sè。比起前些rì子,明显瘦了许多。
宋玉影站在窗口看着远处,粉脸含霜,柳眉紧皱,忽然回头说道,“小芸,你放心,我会为你做主。只要我在,他休想带那个女人进刘家的门。”
祁芸擦掉眼角的泪水,惨笑道,“算了,我对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说起来,这也要怪我,他本来就是个浪荡公子,我却非得让他成为商界jīng英,都是我自己造的孽。不仅害得自己遭罪,也让他跟着一起忍受了这么多年的憋屈。”
“都是他自己不争气,怎么怪得了你。别人想找一个像你这么haode媳妇难如登天,他却不知道珍惜,真是个混账东西。”宋玉影动了真怒,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刚才,祁芸终于对她道出了实情。前天,她终于得知自己患病的真相后,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医院,不知不觉就回到了家里。
站在门外,看着自己一手装点出来的爱巢,她泪如雨下,心中对丈夫再无半点怨恨,只愿在他怀里痛快地哭一场。
可是当她走进屋里,却看见了客厅地上扔了一地的衣服,里面赫然有女人的内衣。
她蹑手蹑脚地走到楼上,还没有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女人高亢的尖叫声,还有刘志江粗重的喘息和得意的daxiao。
“祁芸,老子正在你的床上搞女人,你能拿我怎么样?haha哈……”
祁芸双腿发软,泪如雨下,匆匆跑出了别墅。
唯一的依靠也失去了,罹患绝症的她心如死灰,朝着滚滚江水走去。
幸好一个在江边钓鱼的人救回了她,可是她的心却彻底死了。回到医院后,她拒绝了所有治疗。
祁芸再次流下了眼泪,苦涩的泪水,一直苦进了心里。
宋玉影叹息一声,一直以来,她对于祁芸是相当满意的。孝顺老人,尊敬家人,对刘志江虽然管教严厉,但是爱得没有半点折扣,无论是工作还是生活,都对他照顾得体贴入微。
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媳妇。
她轻轻揽住祁芸瘦弱的肩头,柔声道,“不管怎么样,你先接受治疗,把病治好再说。不管志江对你怎么样,我跟红月,还有姐夫对你都是很满意的。等你出院以后,公司还有很多事情等着你去忙,我们大家都离不开你。”
祁芸又哭了一阵子,双眼已经红肿,她看着窗外绿意盎然的梧桐大树,有气无力地说道,“我知道,我这个病唯一的办法就是做手术切除掉rǔ.房。如果那样,我还不如死……小姨,我知道你们对我的关心,可是,我真的不想那样。”
眼泪再次无声的淌了下来。对于一向爱美的她来说,切掉rǔ.房就等于切掉了她一半的生命,刘志江的背叛则杀死了她另外一半的生命。
她还有什么理由继续活下去!
PS:抱歉,回了趟乡下老家,回来晚了。今天依然保证两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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