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隔壁老王在谈恋爱啦,稍后就来!
江父为之骄傲,也十分放心将两人放在家里,自己带着妻子去国外拓展生意。他偶尔会听到管家的汇报,说是少爷太依赖大小姐,十六岁了还睡同一间房。
江父压根没把这回事放在心上。兴许是那次的事给江起云留下了阴影,当时姐姐又是唯一陪伴在身侧的人,依恋一点也不过分。
这男人似乎忘了,他们是一个再婚家庭,姐弟之间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姐,你的小妹妹又大了。”
黑暗之中,少年那双猫儿似的眼睛亮得惊人。
“啪——”脑袋随后结结实实就挨了一巴掌。
“绅士不能随便议论女生的身体。”琳琅说,“把你的眼睛闭上,不然就滚回去睡。”
“好嘛,我不说就是了——”他立马撒娇,将脑袋埋在她颈窝里乱蹭,忍不住又抱怨了一通,“你上大学后回家的时间越来越少了,你是不是忘了家里还有只小可怜虫眼巴巴等着你的垂怜啊?”
琳琅只是笑。
十六岁的美少年功课全优,家世良好,还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那群小女生不迷死他才怪,还“小可怜虫”?
“姐,你怎么又笑了?我难道不值得你同情吗?”
江起云挪过身子,视线就落到眼前这人的身上,她散着一头柔顺的乌发,肌肤雪白,在黑夜中都仿佛发着光,宛如西方油画里的绝美少女。
他低下头来,按住对方的后脑勺,熟练索吻。
“唔——”
琳琅被吻得喘不过气来,朦胧之中,那抚着脑袋的手渐渐往下移,手指摩挲着颈后的肌肤,甚至还想钻进薄薄的睡衣里。
“江起云!你再胡闹,我可就生气了啊!”
女孩有些恼羞成怒,“谁叫你把舌头伸进来的?”
“我看电视都这样演的啊。”他无辜地很。
“这、这种只有最亲密的人才能做的!”女孩涨红了脸。
“原来……我不是姐最亲密的人啊……”
少年失魂落魄喃喃道,眼中泛着水光,好像要强忍着痛苦。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亲你的时候能伸舌头吗?”他小眼神里满是渴望。
“……”
最后,他得偿所愿抱着人又来了一遍深深的舌吻。
真是好骗呢,我的姐姐大人。
江起云低头凝视这张纯净的睡颜,视线顺着那雪白的脖颈,一直蜿蜒到那松垮的领口,淡淡的阴影掩着那处神秘而甜美的地方。
他喉结耸动了几下。
“云云……”
熟睡中的人不自觉喊着他的小名,亲昵又温柔,嘴角带了一点儿的笑意。原本想要袭向胸口的魔爪犹豫了一下,最终缓缓落到她的腰上。
“这次……暂且放过你。”
少年清澈的声线略微沙哑,透着致命的性感。
他像八爪鱼一样,长手长脚,将娇小的女孩儿完全拢在怀里,这才掖了掖被子,满足睡去。
当旁边细微的鼾声响起,琳琅却睁开了眼睛,面无表情提了提被扯到手肘的肩带。
这只小狼崽子越来越不安分了。
春天到了,这家伙也蠢蠢欲动,精力充沛的少年,对异性的身体往往有一种朦胧的渴望与探索精神。
剧情中,江起云是把江琳琅当作十五岁的生日礼物,把姐姐变成了自己的情人。
而现在,两人保持“纯洁”的姐弟关系,他也即将迎来十七岁的生辰。
自她上了大学后,江起云也是愈发忍耐不住了,小心试探着琳琅的底线,偶尔表情纯洁讲些荤段子撩拨她,又或者直接上手,就如刚才那两次充满侵略性的舌吻,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恐怕只有从小在女校就读、不懂男欢女爱的“姐姐”才会天真的以为,这是弟弟表现爱的方式。
琳琅估算着,女主约莫也要出现了吧,到时候就更好玩了。一边是“最敬爱”的姐姐,一边是怦然心动的真爱。
琳琅很不厚道承认,自己想要看好戏了。
要知道,她可是蔫坏蔫坏的黑女配呀。
不做点什么,不是很不正常吗?
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周末,琳琅在某人充满怨念的眼神下推了同学聚会,答应陪着他去买新衣服。她从货架下取下一件品牌男装,对着少年比划一下,都不用试穿,迅速付钱买单。
年轻售货员赚了大笔提成,有意恭维道,“看来两位的感情很好呢,连对方穿什么尺寸都记在心上,真令人羡慕啊。”
江起云笑着将脑袋搁到琳琅的脖颈上,俨然一个小男友的形象。
抱着一种看热闹的心态,琳琅装作无意的走进了一家内衣店。
这是男女主关系转折的重要地点——女主转来男主高中教学,前一天闺蜜为了庆祝她找到第一份工作,两人逛街血拼。
当时的男主为了摆脱“大姐姐们”的搭讪,随便进了一间试衣间躲藏,哪晓得女主为了试穿内衣,早就脱得光溜溜了。女人那极具诱惑力的成熟身材一下子就吸引到了情/欲勃发的江起云。
更别说女主上课时还故意戴眼镜扮丑,穿一些肥大宽松的衣服,本来只是平平淡淡的姿色,被她这么一遮掩,旁人一旦发现,就立马觉得“惊为天人”,把那些原本五官精致的大美人都比下去了。
然后女配就开始悲剧了。
你长得再美,肯定就会“胸无大脑”!
而女主长得再寒碜,那叫“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
这是自然美啊,你懂不懂!
琳琅不是很懂,但这不妨碍她干坏事。
真爱不都要历经千辛万苦才修成正果的吗?
——她姑且来“帮”他们一回好了!
男主……大概是被她逼疯了。
不然他冷静想想都知道,在婚礼的前夜强/暴新娘,传出去可是一桩天大的丑闻。没有任何独立能力的他不但要面临继父的怒火,男方那边的家庭也不会轻易饶过侮辱新娘的大舅子。
果然还是欠缺火候的小孩子。
换做是她,有不下数百种拐走新娘的方法。
江起云偏偏选择最坏的哪一种。
只是强夺豪取的戏码,不是每一个姑娘都会买账的——当然,女主们是另当别论,她们头顶着圣母光环,无论男人怎么虐她也好,结局只要来一句“真心”忏悔,被折磨了多年的女主立马就选择原谅了。
琳琅没有她们清奇的脑回路,别人若敢犯她一分,她保准坑蒙拐骗到让敌人怀疑人生!
对不起,原谅二字,在她的字典里从未出现过。
新娘似乎才反应过来,惊慌挡住胸前的风光,“你疯了!”
她扮演的可是三观正的完美姐姐,“姐弟**”是完全不能接受的命题。
眼前这一切都在冲击着她的底线。
“现在才发现,会不会太晚了?”少年轻轻挑起嘴角,明明是唇红齿白的正太模样,眼中偏偏生出毒蛇一般的阴冷。
“撕啦——”
华美的水钻婚纱被粗暴的撕裂了开来,绣着水鸟的雪白抹胸暴露在微凉的空气中,隐约可见那神秘的春光。
呼吸陡然加重。
他的表情也变得危险。
“啊——”新娘尖叫一声,那双美丽的眼睛染上了惊恐的色彩,并且清楚的意识到,这不是一个婚前的恶作剧。
是来真的。
琳琅拼命挣扎起来,换来的是对方更加毫不留情的禁锢。他擒住她的双手往上举着,双腿死死压住乱动的身子,张嘴就咬紧对方脖子一块皮肉,獠牙伸出,稍一用力,那血就流出来了,口里溢满了铁锈浓重的味道。
这极大愉悦到了他。
少年咕噜咕噜将这些甜美的血液吞咽下去,喉结上下耸动。
有些则是顺着脖颈流淌到肩膀上,仿佛雪地绽开的红梅,在纯白的映衬下愈发鲜艳妖异。
怀里的人却再也没有挣扎了。
江起云低头一看。
琳琅动也不动,浑身肌肉僵硬着,明亮的眼眸一下子失去了光彩,就像一尊精致的陶瓷娃娃,没有灵动的血肉。
癫狂的少年突然怔住了。
他在干什么?
本应该好好捧在掌心里呵护疼爱的人,他却亲手将她给摔碎了。
她第一次在眼前落泪,他还记得那种心痛到万蚁蚀骨的滋味。可现在,她却连眼泪都不给他。
就在他怔忪的瞬间,有人从后背狠狠踢了一脚。
身体传来尖锐的刺痛。
“你这个禽兽!”陈青礼愤怒将人从琳琅的身上扯开,对着面门又是一拳。
重重挨了两三下,江起云回过神来,手指沾了些嘴边的血迹,却是无所谓笑道,“我说骑士大人,你可是来晚了。”
那种意味不明的眼神激怒了男人,额头暴起青筋,露出了有别于温文尔雅的狰狞一面,“混蛋,去死吧!”
两人的干架惊动了江父,他急忙赶过来一看。
这大喜日子,女婿怎么跟儿子打起架来了?
他正想去劝架,忽然看见了蜷缩在镜子前瑟瑟发抖的大女儿,她的婚纱凌乱,有剧烈撕扯过的痕迹,尤其脖颈边的血迹,再显眼不过了。
江父同样被吓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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