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心师父念叨了一阵子之后,有些惆怅的轻叹了一声:“百废待兴,这一次的劫难,本就是我早预料到的。”
明心说完,沉默无语,我和易正阳两个人问了厨房的位置,也不知道明心他们这场战斗到底有多大力量,居然把半边厨房都给弄塌了。
好在我和易正阳还找了一口大锅拉出来,架上铁架子,易正阳下了半山腰的小河打了一桶水,我则是在明心的帮助下到了药田,采了一堆药材回来,一锅煮了,每个人分一碗连药叶子带汤一起喝了个半饱。
用明心的话来说,这就当菜汤子喝了,管饱又强身健体,还能治病。
我也是到后来才知道,从那一天起,我喝的药汤都是滋养身体的药汤,而且那些药放在外界,是无比珍贵的。
而且明心为了报答易正阳和叫花子的帮助之情,让他们跟我一起喝了两个月的药汤子,也算是给自己打下了一个良好的身体基础。
喝完药,明心和要饭的因为身上有伤,便只能在一旁坐着,明心教要饭的一点强身健体的心法,两个人盘膝而坐,居然进入了一种我和易正阳看起来特别神圣的状态。
后来我才知道,那叫存思,也叫冥想。
可怜我和易正阳,在那个时候就比要饭的慢了半步,因为我们两个还要负责收拾残局,好几间房屋倒塌,好几处药田被毁坏,这些都要我们两个来收拾。
两个人折腾了一整天,才算是收拾出了两间比较干净的房子,一间给明心来住,另外一间我们三个人挤一张床,却还要给要饭的这个病号睡,我们两个还要打地铺。
这样又过了一天之后,三顿饭就喝药汤,我也把药材都背下来了,每次煮药汤都是我来采药,我来煮,明心和要饭的就负责冥想,易正阳就负责吃。
当然易正阳除了吃之外,就是打扫屋子,挑水砍柴,我则负责收拾,整理药田。
第三天的时候,山谷内来了人。
是谈心和另外两名穿着和她差不多衣服的两个女人一起回来的。
另外两个女人和谈心差不多大,却也可算是国色天姿,见到明心之后三个人都跪地伏拜,都喊师父。
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这两个女人是我的大师姐和三师姐,一个叫舒心,一个叫怡心,谈心是老二,而悦心是老五,东门是老四。
我简直欲哭无泪,这一打眼,我就出现了四个师姐和一个师兄,师姐变化太快,我简直承受不来。
按照明心谷的名称来排,明心师父手下的这几个师姐都是她取的名字,东门也是她取的名字,而我的名字应该叫西门,可是她却没有强行让我叫这个名字,而是一直喊我若寒。
明心把事情的经过跟三个徒弟大略讲了一下之后,就把我介绍给了他们,而说到易正阳和要饭的时候,只是说会给他们找个合适的师门,只是现在不是时候。
不过她倒是做了一件事,那就是把要饭的名字给改了,她说水黑土这名字听着别扭,不如叫水墨,听着好听。
我和易正阳笑个不停,不是因为水墨这名字听着文雅,而是因为要饭的这一身脏兮兮臭烘烘的,尤其是那张满是泥污的脸,看着真跟水墨似的,比鬼也好不了多少。
这三位师姐听了明心师父的话之后,一个个都对我表示出了谢意和那种大姐姐的爱意,结果就是我的脑袋被揉成了鸡窝,然后我还是很好奇李梦湖到底去了哪里,只是我一直没敢问明心。
有了这三位大师姐的帮助,我们的工作进程就快了许多,别看她们三个都是女流之辈,这手上的功夫却是一点都不差,至少比我和易正阳要强了一倍不止,别的不说,就说她们修房子这度,就远远比我们快了很多,尤其是那位大师姐舒心,那简直就是一能工巧匠,三五天的时间,就把一栋房子给修葺好了。
这三五天的时间,我依然在修理药田,那些药田现在就是我的专属地盘,我现在不止是要熬药汤,还要负责移植一种叫做夜红花的药材。
这种药材在明心谷的后山上,遍地都是,我按照明心师父的要求,把它们移植到了明心谷的入口及一些紧要位置之后,又开始移植一种叫做苦桑的草。
同样,这些草也被移植到了夜红花的附近,只是我这一次移植的时候,吃了一种叫养魂散的药物,用明心师父教育的话来说,就是夜红花和苦桑搭配在一起,那便会产生一种毒雾,明心谷地势极低,这种毒雾经久不散,日积月累就会遮蔽了明心谷。
从前的明心谷太过仁慈,这样的手段用出来,怕是会伤害到一些人,现在的明心谷要养精蓄锐,只能动用一些手段,至于那些被伤害的人,只能算是自己命不好了,有过几次之后,明心谷自然也没人来了,刚好合适我们休养生息。
至于明心谷的人想要出去,那就带着解药好了。
这两种能产生化学反应的药物在我精心努力下两天就布满了全山大部分的地区,剩下的边边角角稍微修补一下,就可以产生一个诡异的雾团。
事实上我已经现了这两种药物在一起产生的变化,那就是白天的时候,整个山谷内都是淡淡的那种绿雾,而到了傍晚时分,便换上血红的雾气,隐隐约约,影影绰绰的邪恶无比。
当然这只是我这个可以四处行走的人看到的,养魂散这种药目前就只有我自己有,就连我那三位大师姐都没有,她们暂时也出不来。
明心师父给我这迷雾大阵起了个名字,叫夜红阵。
又过了数天,悦心和东门两个人回来了。
他们两个便是我这夜红大阵的第一对捕捉对象。
当两个人栽倒在进谷的路口时,我对着大阵的效果也暗暗吃惊。
没想到,我们在谷中的人没觉得怎么样,这两个在谷外的人刚刚走到谷口就栽倒了没起来。
万幸我这几天一直盯着谷口的位置,因为师父告诉我说他们两个应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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