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大雄手里的牛肉干,狠狠的咬了一口,烟熏的肉干带着一股淡淡的肉香,味道虽然极美,但是此时在我的口中,却吃不出任何味道。顶.点.
我想大雄也是如此吧,要不然他为啥跟我一样蹲在这泥坷垃的地边上毫无表情的啃牛肉?
大雄嚼了几口牛肉后,囫囵着说道:“说吧,我知道你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了,就是不愿意说出来,是怕兄弟我拉你后腿,还是怕兄弟受伤?
你小子就是矫情,哥们这条命都不在乎了,你在乎个屁啊?你说怎么干,咱就怎么干。
不过我的意见是,咱还有三天时间,先去见鬼蛊王,给你解了鬼蛊,然后咱们再利索的去找小韵儿,这样咱俩联手,兄弟齐心,其利断金,就是死也不有个作伴的了。”
我微微摇头:“你说哪去了,我是一直没想明白,为啥大巫不愿意让我们见鬼蛊王,他不让我们见,我们又要如何找到鬼蛊王。”
大雄翻出一张破纸,指着上面画着的简易地图道:“云韵不是说了么?这个拉古村过去,再过了拉古山口,上去就是北疆村,那老头不让我们上去,我们就自己上去呗。”
“自己上去?”
我疑问了一下,缓缓的念叨着这四个字,咬牙道:“好,那我们就自己上去。”
大雄立刻起身,把牛肉块一丢,拍拍手道:“那还等个屁啊?走吧!”
我一把拉住他,指着地上那张纸道:“急什么,磨刀不误砍柴工。你看啊,这图纸上就画了一条道,也就是说,我们必须穿过拉古村,然后顺着村后这条小路上去。
可是这拉古村,就是一个很难过的坎啊!
大巫阿卡对我们不错,但是态度很坚决,就是不让我们过,我们现在冒冒失失的回去,肯定还要被撵出来,我觉得,我们应该先找个地方躲起来,现在才十点多,我们等夜深了,三点到五点之间再行动。
这个时间段是人们熟睡的时间段,警惕性最低,虽然不知道能不能躲过大巫的手段,起码那些村民不会成为负担。”
大雄挠了挠后脑勺:“有点道理,哎,你看那边那个人,像不像拉古村的人?”
我眉头一皱,赶忙捡起那张纸藏在衣服里,转身看着拉古村的方向。
“哪里有人?”
大雄撇嘴道:“傻,你这样直接看,肯定看不到人啊,都躲起来了,我刚才看的时候就躲起来了,鬼鬼祟祟的,一看就是来盯梢的。”
我咬着嘴唇道:“看来大巫是铁了心不让我们过去了,我们走。”
大雄愣道:“去哪?”
我揉了揉眉心:“先回镇子再说。”
大雄古怪的看着我:“你又要跑?”
我骂道:“跑个鸟,前面不是有个拐过去的山路么?我们过去后在那边等着,先把这个盯梢的搞定再说。”
大雄对着我暗暗竖了个大拇指。
两个人装出失魂落魄的样子往回走,走过前面拐弯的山路之后立刻找了棵大树藏了起来。
不一会,我们就听到了身后传来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一名穿着兽皮衣的大汉出现在了我们的眼中,这家伙个子很魁梧,一看就充满力量感,我现在的状态能不能搞定他还真不好说。
不过此时逼上梁山了,不出手也不行了。
那大汉转过山弯的时候,看到前面路上没有了我的大雄的身影,顿时惊诧了一下,接着我便出现在了他的身后,狠狠的一记手刀对着他的脖颈砍了下去。
这家伙毕竟是阿卡的手下,我不能把他怎么样,最多也就是把他弄晕了。
悲催的是,这小子的抗击打能力超出了我的预计,我迅捷的一记手刀居然没把他砍晕,这小子捂着脖子扭过身,好像明白了发生什么一般,掉头就要跑。
没跑两步,一块石头破空而至,直接敲在了这小子的脑袋上。
这家伙一个倒栽葱倒在了地上。
我吓了一跳,赶忙过去摸了一下他的脉搏,还好只是晕过去了,要是出人命可就麻烦了。
我对着大雄竖了个大拇指,大雄得意的笑了笑:“雄爷这手飞砖练了十几年,那准头,老准了。”
这小子就是这脾气,说他胖立刻就给你喘起来。
我也懒得搭理他,左右看了看,两个人把那壮汉拉进了树林,用布条给捆在一棵树上。
“现在怎么办?”
大雄看着耷拉着脑袋的大汉问道。
我翻了翻眼皮:“回去呗!”
大雄故作惊奇道:“就这么回去?”
我摇摇头:“当然不能这样回去,咱们得装扮一下,扮成要饭花子回去,但愿能蒙混过关。”
大雄对着我竖起了大拇指。
两个人又折返回来,当我们再次来到拉古村的村口时,拉古村已经趋于平静,我拉住了大雄,躲在了村口附近的一栋房子后,两个人蹲在黄泥墙下,静静的等待着。
果不其然,大概半小时之后,那名被我们绑在树上的兽皮大汉慌慌张张的跑了回来。
这货脑袋歪歪着,似乎是因为我那一手刀的原因,至今还没复原。
这家伙一回来就咋咋呼呼的喊叫个不停,不大的村子里,各家各户的门噼里啪啦的全部打开,男男女女的都跑了出来,纷纷向一个方向跑去。
就连我们藏身于屋后的这家,也是跑出了一男一女。
看着拉古村草木皆兵的样子,我很庆幸没有真的扮成叫花子往里面混。
大巫阿卡肯定下了死命令,坚决不允许我们过去,那么这些村民,又怎么会不遵守他的命令?
从这一点动静就纷纷出动的状态来看,他们似乎早就算准了我们会回来,这想来也是大巫阿卡的算计。
拉古村地方并不大,这些村民都在往一个方向跑,肯定那个方向就是通往北疆村的方向。
大雄躲在墙角,对着我又竖了个大拇指。
我没搭理他,往村民们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指了指已经跑出去的空屋子,两个人在人群聚集向决斗场方向的时候,蹑手蹑脚的走进了这间破败的黄泥屋。
一进屋,我就听到了一个稚嫩的,有些蹩脚的汉语疑问声:“是你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