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诧异的问道:“谁住这里,你说啥呢?”
白胭脂猛的反应过来,诧异道:“哦,没事。n,”
说完,随着大雄上楼。
赵兴的家在八楼,坐电梯上去后,一出楼道,白胭脂便开始打抖,她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一边往前走,一边不住的四处打量着。
我从后边上来,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啊!”
白胭脂莫名其妙的一下子喊了起来。
大雄在前面被吓得一个激灵,扭头诧异的看着她,怒道:“你喊什么!”
我凝眉,有些困惑的问道:“怎么了?”
白胭脂缓缓转头,脸色发白:“没,没事,他,算了,先看看。”
到底是什么事能让一名训练有素的杀手变得如此脆弱不堪?
我隐约的已经猜到了什么,但是有些不敢确定,决定先观察一下。
当大雄走到赵家门前,去敲门的时候,白胭脂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她有些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一般,双手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我惊诧莫名,如论如何都不能想象自己脑海里的那个想法。
当赵兴憔悴的打开了房门的时候,大雄对他点头示意:“赵大哥你好。”
“赵叔叔好!”
白胭脂也同时泪眼模糊的点头!
赵叔叔?
我愣了,大雄也愣了。
赵兴愣了,白胭脂也愣了。
接着,我看到赵兴原本平淡冷漠的脸上瞬间充满了怒容:“你怎么又来了?”
“我不是说过再也不让你登我们赵家的门么?”
“你害死我儿子倒也罢了,你还来害我的女儿?”
“你滚,你快点滚啊!你个丧门星!”
“你个鬼女人,你个混蛋!”
赵兴越骂越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顺手从门口抄起一根棍子,狠狠的对着大雄身后的白胭脂劈头盖脸的打了下来。
大雄吓了一跳,完全是下意识的侧身躲开。
白胭脂此时已经哭的不像个人样,一边抽泣一边哭道:“叔叔,我!”
眼看着赵兴的棍子就要落在白胭脂的脑袋上,我眼疾手快,赶忙一拉白胭脂,把她从大雄的身后拉到了我的身后,抬手挡了一下那棍子。
咔嚓,木棍敲在我的胳膊上,当时就折断了,这把我疼的,好悬没把我胳膊敲断了。可见赵兴下了多重的手。
我擦,这什么情况?
大雄有些恼怒的喊道:“赵大哥,你干嘛?”
赵兴眼珠子瞪得极大,肝胆欲裂一般的吼道:“我,我打死这个丧门星!”
我脸皮一阵抽搐,赶忙拉起白胭脂往后退,一路退到电梯中,大雄也是连忙追了过来,一把抱住赵兴,喊道:“你们先下去,我等下就来。”
我赶忙带着白胭脂先下去了。
出了楼道,我揉着胳膊,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是又觉得这世界真的很奇妙。
白胭脂站在门口抽泣,哭的跟本不像个杀手,她跟杀手这个词就不挨边好么?
有哪个杀手像她似的总哭哭啼啼的?
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大雄从楼道里走了下来。
我上去拉住他的脖领子问道:“这个赵兴到底多大岁数?为什么你喊他赵大哥?”
白胭脂擦了擦眼泪,抽噎道:“他今年四十九岁!”
大雄苦着脸道:“我爹喊他赵大哥,我也就喊他赵大哥了!”
我脑子一晕,险些没被大雄气的背过气去,指着他骂道:“你爹喊他赵大哥,你就喊他赵大哥?你和你爹是同辈的啊?”
大雄撇嘴道:“咋了个嘛,大家都是社会上混的,江湖中人,哪个讲究那些嘛,再说了,赵大哥长得年轻,童子脸不行?你没见志颖哥,何炅哥么?几十岁了还跟二十来岁似的,他喜欢人家把他往年轻里喊不行么?”
这个操蛋的社会!
我白了大雄一眼:“那叫娃娃脸!童子,我童你一脸。”
大雄反白了我一眼:“没见识的。”
我沉默不语,谁能想到,赵破军和赵兴居然是父子关系?
想了一下,我恼怒的对着白胭脂道:“咋个情况,你自己说。”
白胭脂擦了一把眼泪道:“那年我回来,把破军死了的消息跟他们说了。那个时候,他们赵家就跟我们白家已经闹掰了,原因就是我走的时候,家里是不同意我出去的,但是我私自跑了出去。
我们家找他们家要人,说破军把我拐跑了。
后来这事闹大了,还打了官司。
两家人闹得极为不愉快!原本和和睦睦的两家人,就因为这个事成了仇人。
我们家说他们家拐走了女儿,他们家说我害死了破军。”
白胭脂低声说着,我心里这个郁闷,这种事在生活中很常见,只是我们很少注意罢了,想来白胭脂也怪可怜的,居然被说克夫,这在我们乡下,那可是最为可怜的那种女人。
我没好气的说道:“那后来呢?”
白胭脂低头道:“后来,后来我依然经常来赵家,他们始终对我不冷不热的。再后来我就很少来了,可是偏偏就在几个月前回来了一次。”
我接口道:“巧不巧的,可儿刚好在这个时候死了。”
白胭脂听了我的话,哭的更厉害了。
想想也是,你说说你早不来,晚不来,消失好几年,突然回来,人家儿子没了。
然后又消失好几年,再回来,得,人家女儿又没了,这事放倒谁身上谁不闹心?拿棍子抽你都是轻的,要我早就抱着你跳楼了。
也不怪赵兴那么大一男人发飙,这种感觉事放在谁身上谁都受不了,三十来岁就白发人送黑发人,好不容易熬了数年,度过了心里的那个坎,又得了个宝贝闺女,好么,三岁,又夭折了。
要我我得疯,他还能保持着正常人的行为我已经很佩服他了。
但是再强大稳重的男人,也有自己脆弱不堪的一面,看到白胭脂他就彻底的暴走了。
虽然说这个事不见得跟白胭脂有什么关系,可是换成是我,我见了白胭脂也会打她的,没别的,心理作用,总要找个不满情绪的发泄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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