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胭脂和赵破军来说,这是一场斗智斗勇,以弱胜强,以少胜多,以无胜有的战争!
或许战争这个词极为庞大,用在这里很不合适,但是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就是一场战争。,
他们要从无所不能的教宗手下逃走,还要躲避诸多人的追杀。
让赵破军惊讶的是,白胭脂突然间的变化实在让人措手不及,而且此时的白胭脂虽然还是一副小女生的模样,她眼神中夹带出来的那种凌厉气息和睿智神色却让人感到心惊。
尤其是在赵破军主张躲在宾馆到晚上再离开的决策时,白胭脂很果断的否决了他的想法,然后快速的拉着他公然大白天的在街头走街窜巷。
白胭脂的理由很简单,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最多的便是平民,任何一个国家少不了的都是平民,教宗现在的人手都被神秘组织的人给引走了,那么暂时就不会出现在这边,与其等晚上他们回来封锁城市,不如趁着现在离开。
教宗的本事确实很大,但是他在公众面前的形象一向是和蔼可亲的,谆谆善诱,靠着他无上的宽容之心来沟通和教导他的子民。
从没有人见过他手拿法杖,泼妇般跟一群人打架的情景,所以教宗一旦离开了教堂,他是不敢乱来的,那样会毁坏他的形象。
那后果可比抓不住赵破军还要严重,就算抓住了赵破军,他也不见得能从赵破军身上得到分魂术。
可是如果形象毁坏了,那再建立起来可就难了。
所以白胭脂和赵破军只需要防备着时刻出现的神秘组织杀手即可。
但是白胭脂发现,这些杀手一直没有对他们两人下杀手,原因就是为了抓活着的他们回去进行下一步的研究。
这无形中就给两人增加了生存的砝码。
所以这一路跑出来虽然很艰难,却是有惊无险。
原本这个小国就不大,两个人路上换了两辆的士,绕了三个圈,走了无数条街道,赵破军都被白胭脂带着跑了一路,头晕脑胀的。
他忍不住诧异的问白胭脂为什么白胭脂对这里这么熟悉。
白胭脂说她也不知道,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这一段时间内,她是走过这些路的,而且这些走过的路现在在她的脑海里就是地图一般的情景,熟悉的不能再熟了,连周边的边边角角小道之类的都能很清晰的分辨出是不是死胡同。
赵破军只能把这一切都归结为神奇,或许是白胭脂小时候被植入身体里的那丝魂魄的问题。
从前的白胭脂可是很迟钝的一个女孩,看韩剧,吃零食,睡觉慵懒如猫,下雨天打雷都会害怕的主,可是现在的白胭脂完全没有了那些气息,她现在就像一把刀,一把秀刀,入则内敛,出则锋锐。
赵破军此时才真真正正的感觉白胭脂对他的吸引力之大,比从前的那个白胭脂更加的吸引他,难道说他们天生的就不应该安分守已,天生的就应该生活在这种动荡的环境下?
年轻的赵破军笑了。
那个年纪的两人不过都二十来岁的样子,正是热血澎湃的年纪,对于他们来说,能够经历一次像电影中那种激动人心的情节,是他们梦寐以求的。
以往的赵破军虽然杀过很多人,但是完全没有这种刺激感。
看着身边带着他飞奔,时刻还注意着周边环境的白胭脂,赵破军觉得这辈子值了,这是他第一次喜欢上自己潜在的灵魂,是这个潜在的灵魂毁了他的生活,又给了他现在这种惊心动魄的人生。
赵破军看着身边的白胭脂,想到了一句谚语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在两个人即将跑到国境线的时候,白胭脂停住了脚步,她有些疲累的擦着汗水,把赵破军拉进了一家旅馆,开了一间房间后,两个人准备休息一个小时。
这个时候可不是香艳旖旎,欢欣雀跃的时候,所以即使是久别重逢,死里逃生,两个人依然保持着冷静。
赵破军从口袋里摸出地图,两个人仔细的研究着逃生路线。
这种情况在以前是不可能发生的,因为从前的白胭脂就是个地理盲,她连国内有多少个行省都不清楚,哪里会跟赵破军蹲在墙根研究一份外国地图?
更何况他们之前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出国,还跑到了这么偏远的小国,还见识过教宗,还每天在跟一群黄头皮蓝眼睛的外国老毛子斗智斗勇,还神奇的成为了杀手中的高手,这一切都跟特么梦一样,是根本不可能的啊!
不止是他们两个人,这种经历放在任何人身上都是难以理解的。
可是人的适应能力就是这么强大,当一切都发生了之后,又能够很快的去面对,就好像人的生老病死一样,问题出现了,就必须去面对。
赵破军指着地图上的一座高架桥道:“这里是两国的交接桥,就是窗外的那座大桥,过了桥,我们就算跑出教宗的领地了。”
白胭脂探头看着窗外的那座高架桥道:“我们不能走这里。”
赵破军沉思道:“为什么?”
白胭脂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你脑海里的那个声音没给你提示么?”
赵破军知道她指的是那丝分魂,这一点,在白胭脂被注射了苏醒针剂之后,两个人就心照不宣的了解到了所有情况。
因为这两丝魂魄似乎出自同一个人,而且那个人就是和神秘组织做交易的那个人。
可是赵破军脑海里的那丝分魂现在像是被什么东西压制了一般,根本没有任何的反应,相反,白胭脂的那丝分魂却十分活跃,而且它好像是在白胭脂的控制之下,没有发生控制白胭脂的情况。
赵破军摇了摇头,白胭脂继续说道:“教宗的信徒在这两个国家之间可以说是无孔不入,组织的能力我们也多少了解,不会比宗教的势力差,甚至离开了这里,他们比教宗还要强大。
那么我们现在离开,就等于送死。”
赵破军惊讶的问道:“那我们怎么办?”
白胭脂眼中露出了睿智的神色,吐出了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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