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瞪着鬼巫老头疯狂的嘴脸,转头,做出非常虚弱的样子,事实上我也确实很虚弱,丢失了一滴至阳之血,也要很久才能恢复的过来,所以我的样子不用装也能骗过鬼巫老头。頂点.23○wx.
鬼巫老头看到我失魂落魄般的样子,开口道:“我看你干脆把三滴至阳血都给我算了,反正……”
我扭头看着他:“反正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反正我没法有无谓的抵抗?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那样做,云韵明天大礼,我可不想让她看到我奄奄一息的样子。”
鬼巫老头一愣:“俗礼而已,黑月虎以为小伊子成了大礼就可以把族王的位置传给他,一个已经废掉的人,即使成了族王又有什么意义?
你也一样,一个马上要被废掉的人,为什么不选择爽快点的死法?把你的的至阳之血都给我,我会让你死的舒心一点,我保证那些人不会锤炼你的魂魄。你也可以转世投胎,下一世,呵呵,下一世,将会是我们养鬼族人的世界!”
这个老东西,什么时候都不糊忘记他狂热的宣言,即使这句话在绝大多数人的眼中都显得极为幼稚。
我面带绝望,却又充满希望的摇头道:“即使我的生命还剩下两天,我也会努力的活好每一分钟。”
鬼巫老头冷笑:“你这样做毫无意义。”
我依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冷声道:“我的生命意义,不是由你来决定。”
说完,我头也不回的走了。
虽然暂时的获得了自由权,可是我却没有心思再继续观察这个村子,我此时满心的想法,就是回去,回到我们被囚禁的那竹屋之中去。
那里有我的兄弟,有我的战友。
但是我又不能走的过快,以免让那鬼巫和其他监视我的人清晰的分辨出我的实力。
我只能步履蹒跚,心头却焦急无比的向前走着。
终于,我走回了我们暂时居住的竹屋。
不知道什么原因,门口那些看守我们的绿袍汉子已经不见了。
就连李灰衣和血婆婆也不见了。
地面上残留着一片毒虫的尸体和碎片,同样有几滴鲜血星星点点的洒在那些虫尸之中,显然是有人受了伤。
看到我回来了,云若最先从竹屋内走了出来,猛的抓住了我的双手,嘴唇微动,却没出声。
我看的到她眼中的担心,也看得到她的唇语,她说的是:“没事吧?”
我心中一暖,缓缓的摇了摇头,拉着她往朱屋内走。
关上竹门的时候,我终于舒了一口气,点头道:“没事了。”
大雄打了个响指,对我竖了个大拇指,我伸出手掌和他紧握住手,虽然没有说话,却已经极为激动。
再等一天,我们就会远离这个邪恶的地方了,这里带给我的压抑感太沉重,我感觉自己的精神都快被压迫成细丝了。
但愿这一天不要再出事了吧!
我心中如此想着,和云若大雄交流了一阵之后,三个人休息。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我们早早的便起床了。
今天的事情无疑很多,洗漱完毕之后,原本这个点该给我们送早餐的白衣厨师没有出现,而是来了一队绿袍汉子,一共六人。
他们今天的穿戴和之前不同的是,在他们的腰间,都系着一条大红的腰带,脚下,都穿着大红的草鞋。
嗯,我只是奇怪草鞋是如何染红的。
好吧,这个不是我现在应该研究的问题,我们只是跟在他们的身后向着养鬼寨的广场上走去。
正如大雄之前给我们记录下来的地点,那足足能容纳上千人的广场上,排满了二三十桌的酒宴,每个桌子周围都围坐着十余个人,有老有小。
这广场的四周,几十个汉子背负双手站在四周,时刻警惕着什么一般。
我心中有些忐忑,小伊子昨晚被高占标给打晕了,现在他怎么样了?
他还能不能出现在大礼的现场?
如果他不能出现的话,我去,新郎官不能出现在自己的婚礼现场,只要脑子没病的人都知道这里面有问题了。
作为女方的亲友,我们居然被安排在了靠近祭坛边上的一个显眼位置处。
而且这一桌子,只有我们三个人。
占了便宜的是,我们三个人桌子上的菜倒是一点不比那些人桌子上的少。
似乎大礼还没有开始,所有人都静静的等待着。
我环视了一周,发现包括黑月虎在内的那几位重要人物都没出现。
这种场面让我感觉不是在办婚礼,倒像是在开什么重要的会议。
在我们老家,办丧礼的都比这热闹好么?
大雄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态度和眼光,上了桌子之后便开始狼吞虎咽,一顿风卷残云,把桌子上唯一的一只鸡给吃了个精光,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昨天失去了一滴至阳血,现在我还浑身发软,看到眼前这么丰盛的宴席,我立刻甩开腮帮子,把那一大盆蒸牛肉给吃了个精光。
唯独云若比较文雅,她抄着筷子,把桌子上的素菜都吃了几口。
坐在其他桌子上的那些养鬼族人一个个怒目圆睁,似乎对我们极为厌恶,可是大雄却毫不畏惧的抹抹嘴,吃饱喝足了,还摸出了两根黑烟杆,递给了我一根,两个人惬意的抽了起来。
整个场面随着我们的行为开始变得嘈杂起来,那些养鬼族人纷纷的交头接耳。
大雄嘬着牙花子问云若:“他们在说什么?”
云若轻笑了一下:“还能说什么,说你很可恶,想要揍你呗。”
大雄立刻站了起来,一脚踩着凳子,嚣张跋扈的喊道:“揍我,让他们来试试!”
云若白了他一眼:“这里是祭坛,他们是不会随意出手的。”
大雄一听这话,更加嚣张了,比比划划又要说什么的时候,远处传来了一声怪叫声,接着所有人的养鬼族人都站了起来,一个个神情都有些激动。
这一下把大雄吓了一跳,他脚一歪,坐回了椅子中,慌张的问道:“啥情况啊?他们难不成要打我?你不说他们不会随意动手的么?这咋一个个都站起来了?”
云若的眉头一皱:“新人来了!大礼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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