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雄这小子就是个势利眼,看到那金牌牌的时候,两只眼珠子都冒光了,一把从他那个便宜姑姑的手中摸过来,看也没看,先上牙咬了一口。
把他那姑姑和妈妈吓得,一起要冲上来抢那金牌牌。
谁知道大雄就做做样子,在牙齿边装模作样的放了一下就拿了下来,接着赞叹道:“纯金的啊!这可不能乱咬,万一咬下去一块就麻烦了,还得去厕所拉出来。”
大雄妈妈急道:“大雄,怎么能收人家这么贵重的礼物,快还给人家。”
大雄姑姑却道:“哎呀,嫂子,大雄是我的亲侄子,一块金牌算个啥,您就别客气了。”
大雄看了看他妈妈,又看了看他姑姑,急忙把那快金牌紧紧的攥在手心里,看这个样子,他是死都不会把到手的东西交出去的。
我站在一旁看了几眼,觉得自己好像有点多余,便对着大雄说我先走了,还要去上学呢。
大雄却趁着这个机会说要跟我一起去上学,然后拉起我就跑,跑的比兔子还快。
任凭他妈妈怎么喊都不带回头的。
一直跑出了村口,大雄才喘着粗气,掏出那叠红爷爷,笑眯眯的跟我显摆起来。
我鄙视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很吝啬的抽了一张最新的装进了我的口袋。
这可是我小半年的零花钱,得省着点用。
大雄也鄙视的看了我一眼,又掏出那个金牌牌研究起来。
我看着他拿的那金牌牌,刚才离太远,我根本没看清,这会近了,我越发的感觉那金牌牌上的阴气特别重了。
“大雄,把你那金牌给我看看。”
我对着大雄伸手。
大雄笑嘻嘻的说道:“真的是纯金的,这下赚大了,给你开开眼。”
我没搭理他,接过金牌仔细的看了起来。
这金牌不大,可也不小,有半个烟盒那么大小,一入手便有一种刺骨的感觉。
这金牌的正面刻着一堆我不认识的少数民族字体,背面刻着一只像龙不像龙,像蜥蜴不像蜥蜴的东西,这东西的头像刻画的栩栩如生,面目狰狞可怖,两只小眼睛像是活了一般。
在我看向它的时候,似乎它也在看着我。
隐隐的,我好像从它的眼中看出了一道凶光,一道血光。
我赶忙闭上眼,再睁开去看时,发现那金牌又恢复了平静。
这金牌牌果然有古怪,只是不知道,大雄那个便宜姑姑到底是干什么的,怎么会弄来这种东西。
“大雄,你姑姑是干啥的?怎么会淘弄来这种东西?”
我一边走着,一边跟大雄扯着。
大雄撇嘴:“我哪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姑姑,你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我家的情况你最了解啊,你说,我有没有过姑姑。”
我戳,我跟你一般大的,你都不知道的事情我哪里会知道?
我没再继续问,而是把金牌牌还给他,很认真的说道:“大雄,这金牌有点古怪,我劝你最好不要带它。”
大雄奇怪的看了一眼那金牌牌,又看了我一眼道:“不就是一块金子么?那市里的金店里,这种金牌牌多了去了,我见过,都这模样的。好特么贵呢,一块大几万。”
我摇摇头道:“你这块明显不是那种金牌,我能感觉得到,这金牌上含有煞气,血气,阴煞气极浓,我甚至怀疑……”
大雄古怪的看着我:“你怀疑啥?有啥话就直说嘛,咱哥俩还有啥不能说的。那个便宜姑姑我认都不认得,你就算说了啥她不好的话,我也不会介意的。说句不好听的,除了我爹妈,就是你了。”
我挠了挠头道:“不是我不说,我只是怀疑,并没有什么证据,再一个,我就是个半吊子,这种没根据的事,我猜错了不好。”
大雄都快急坏了,拍着大腿道:“你就直说是喽,哎呀,你要说这东西不好,我立马就丢了它,不就是块破金子么。”
说着,这话抡起胳膊就要往外丢。
我赶忙把他拦住道:“我怀疑这东西,是地底下出来的。”
大雄看了我一眼:“啥地底下?”
接着他恍然大悟道:“坟里出来的?”
我点头又摇头:“我也说不准,只是感觉那上面的气是很阴的,摸着我就不舒服,这东西我没研究过。”
大雄手一哆嗦:“我还是把它丢了吧,我听说沾了尸气的东西都犯邪乎。”
我没好脸的看着他:“你就装吧,你舍得么?”
大雄无奈的又把手收了回来,喃喃道:“那咋个办嘛,要不,咱去把它卖了?我听说市里的金店卖出去的东西都回收的,咱不往高里卖,够咱哥俩在市里耍上两天的钱就行。”
我其实也挺向往去市里的,毕竟我没去过,只是听人说那地高楼林立,满大街都是美女,那马路并排能过六辆大卡车,好吃好喝的遍地都是,人家那的游戏机都跟咱这破镇子里的不一样,据说那游戏手柄有一百多个按键,还有个叫鼠标的东西遥控的?
对于这些未知的东西,我是十分向往的。
可是,我能干出怂恿大雄卖金牌的事么?那是坑人呢?更何况这人还是自己兄弟。
我只能拉着他道:“你先别急,这样,我爷爷这几天出远门了,应该快回来了,等他回来,咱让他看看再做定夺。”
大雄一拍大腿:“对啊,欧爷爷见多识广,他肯定知道这东西是个啥,那,那这两天咋办?我往哪放这东西啊?”
我想了一会,摸出了一张黄纸符,把那块金牌规规矩矩的包好,塞给大雄道:“我给它下了个咒,应该不会出啥大问题。”
大雄皱着脸皮把那小牌牌又塞给我道:“还是你帮我保存着吧,我看着闹心。”
我左右为难的说道:“这东西怪贵重的。”
大雄对我竖了根中指:“我去,你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一个破牌子,就算是纯金的能咋滴?”
我点点头:“好吧,先放到我爷爷的医馆里去,他那地没人敢去。”
商量好了怎么处理这金牌,我们俩在不知不觉中也赶到了镇中学。
我们俩一只脚刚刚迈进学校的大门,就听到传达室中有人喊了一嗓子:“欧宁,甘成雄?你们两个站住。”
这声音响亮,急促,就好像平时抓迟到学生那样凶狠。
我迷茫的看了一眼传达室内的钟表,我们俩没迟到啊,怎么就把我们堵门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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