缸的热水开关,而后又温柔地倾身去吻这个坏脾气Omega的嘴唇。
白色的水雾蒸腾,缓慢地弥漫整个浴室,裹住两个缠绵的男人。
看起来高冷不好亲近的Omega就坐在置物台上,衣裳解了一半,双手自然地搭上Alpha的肩膀,依赖地搂住,抬起头乖乖地承受Alpha的亲吻。
洗澡洗了一个多小时,楼渡带迟景躺到床上时,迟景已经昏昏欲睡,他抱着楼渡的腰,声音清淡如常地问:“你明天晚上有时间吗?”
“当然,宝贝。”楼渡亲亲他的额头,“睡吧。”
明天是他老婆的生日啊。
楼渡摸着已经睡着了的迟景,浅浅地叹息。
迟景当初为了他,把工作都搬回家。可是他的工作性质却不允许他把所有工作带回家,有些特定的手续需要在军政大楼才能完成。迟景本来想陪他,被楼渡拒绝,不许来,回家里待着。
不是什么机密的原因,作为伴侣,他对迟景几乎开放了所有权限,包括:如果他失去行为能力,迟景有权接管他的所有权利与义务。
头两次迟景来陪他,他忙起来根本顾不上人,和严司柏转了一圈军火库,详细说了接下来的计划与安排。回办公室的时候看到迟景不舒服地窝在沙发上睡,连张毛毯都没有,他心疼坏了,再不让迟景在办公室陪他了。
可迟景在家还是会一直等到他回来。
他有时也羡慕寻常夫夫。迟景生日还要问他,晚上有没有时间。这放在别人身上哪里还需要问啊。他想,如果可以像普通人一样,每天规律地工作,偶尔想陪伴侣也可以肆意地请假,有大把时间和伴侣恋爱约会就好了。
这样想着,楼渡决定,明天就发个规定,非发情期或非伴侣发情期,不许请假约会!
我都不能约会,你们还过得挺美。
白天楼渡特意把该做的工作都安排好,让宁舟空出他晚上的时间。下午提前下班的时候还特意嘱咐:“今天晚上就算是军政大楼炸了也不许打扰我。”
宁舟:……哦。
楼渡亲自去商场提了早就定好的礼物和蛋糕,出发去接迟景。路上经过花店,进去挑了半天,最后还是买了迟景喜欢的红玫瑰。然后整了整自己的形象,开车去迟氏集团大楼接迟景下班。
楼渡问了一位助理,得知迟景还在和助理交谈,他就没进去打扰,坐在外头的沙发上拨动玫瑰花的花瓣。
“那就这样,把N8、N9的两批零件先做出来,1月4号之前交给军部。”
“明白。”助理转身打开门,就见楼部长站在面前,差点没噎住。
楼部长没空管他,反手关上门,径直走到迟景面前,迟景正低头看光脑上的文件,正要问“还有什么问题”,就突然闻到自己熟悉的味道携带着花香。
“……这么早?”迟景关闭光脑的页面,抬头看向自己的Alpha。
高大俊朗的男Alpha认真地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来之前估计还做了发型,弄得很干净很帅,面前捧着一大束红艳的玫瑰花。
一个外形冷酷的男人拿着温柔的花,看起来格外地,吸引人。
迟景盯着他看了几秒钟,迟疑了一下,说:“你……打算去哪个宴会?”
“……”
楼渡霎时破了功,恢复成咸鱼A的模样,不满地控诉迟景,我这是正式,表达对你的重视,你看看你,竟然嘲笑我,太过分了!快说点好听的哄哄我。
迟景在他叽叽歪歪地撒泼中突然绽放笑容。清冷的脸庞瞬间明艳起来,白皙如脂玉的脸蛋透了两分绯红,眼睛里闪着细细的光亮,像是漫天星海都坠在他的世界里。
楼渡骤然哑声,呆滞地看他。
“过来啊,站着做什么?”迟景收了办公桌上的东西,唤自己的Alpha。
楼渡回神,突然局促得四肢不协调,他走到迟景身边,把花束放在桌子上,转了转办公椅,而后面对迟景单膝跪下,拉着他的手喊:“老婆。”
“嗯?”
“我喜欢你,爱你,希望能永远让你开心。”楼渡的声音很温柔,说着他心底最诚挚的愿望,说完亲了亲爱人的手心。
“……知道了。”迟景难得有些不自然。
楼渡嘴角勾起,对他说:“要说‘我也爱你’。”
迟景瞪他。
“快点。”
“……”
“不说就不带你去过生日了哦。”
“那你滚。”
“老婆好狠的心。”楼渡抱他起身,然后自己坐在办公桌上,让迟景跨开双腿,屈膝贴着办公桌,屁股坐在他大腿上。
他蹭蹭迟景的鼻尖,问:“要不要亲?”
迟景只冷漠三秒,一坐到他身上就服帖地搂住他的肩膀,闻言又挪挪屁股,往楼渡方向凑近了些。
楼渡摸摸他的头发,亲吻这个乖顺的Omega。
玫瑰花还放在他们身侧,散发浅淡好闻的香味,围绕在龙舌兰的酒香与蜜桃的果香周围。
两唇快要分开时,有人贴着湿润的唇瓣小声呢喃:“爱的。”
第十章想要怀孕
楼渡愉快地抱着一大捧花跟在迟景后头走。
老婆脸皮薄,不好意思拿花。
刚刚说了好听的话,现在都到餐厅了还冷着一张脸,不知道以为他心情不佳极为不快。
只有楼渡笑得快绷不住嘴角了。
迟景最常用面无表情和无动于衷击退他的追求者。
最初楼渡也偷偷崩溃过追求迟景无果。
那时他追迟景一个月了,每天都想方设法地和他见面、吃饭。迟景倒是也不拒绝,他约了,迟景不出意外的话都答应,但就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楼渡收不到对方的反馈,就想,难道迟景对他没好感?不想进一步接触?
他们相处一个来月了,才牵牵手!
两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人。每天都碰面,每天都一起吃饭,吃完饭还孤男寡男待在一起个把小时。早上有时间楼渡就会去接迟景,晚上也都会送他回家,每天在相对私密的车里也挺长时间的。可是一直没有更进一步。
楼渡每次心猿意马想对迟景动手动脚,都被他冰冷无情的模样劝退。不是他软了,是怕迟景不高兴,不愿意。
他想让迟景掌握主动权,至少在这段关系里,让迟景自由。
后来过了很久才知道,他老婆平时冷是冷,但心软身娇啊,碰一碰就像流心年糕,软嫩黏人,香喷喷又甜滋滋。
“你还要吃焗蟹丝吗?”
“……”
“楼渡?”
“嗯?”楼渡回过神,见迟景微微蹙眉看着他,“怎么了老婆?”
迟景点了焗蟹丝,还有几道他和楼渡都喜欢的菜品,把菜单还给服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