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画面猩红?也没看清那人的脸,说实话,睡梦中看到都是猩红这只能说明,此物沾染过鲜血,颜向暖其实看到赵云时就知道,赵云并不是被鬼魂所沾身,而是和死人之物又所牵扯。
“大伯母您仔细想想,最近是不是收了什么人什么东西?”颜向暖看到赵云这副畏惧的模样,遂开口询问赵云。
其实从赵云的面相和环绕在周身的阴气上来看,这东西并不算是恶鬼或者厉鬼,只是一个上了年头,又带着煞气的鬼物罢了,鬼物其实并不是说是鬼魂之物,只是陪葬或者阴邪之物,被一些盗墓者挖出来重见天日的物件。
“没有啊!”赵云想都没有想的便摇头:“向暖,大伯母是什么人你还能不知道,我还能是那手短之人,靳家不缺东西。”赵云说着,语气也带着义正言辞。
而且赵云也听出来了,颜向暖口中说的是收,而不是买,一字之差有时候差得就很远了,她哪里会听不出来说明意思,顿时脸色有些难看。
收,她这是在提醒她还是知道了什么警告她?赵云从黑色墨镜当中琢磨着颜向暖的真是意图
但事实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那般,颜向暖看得可比赵云清楚多了,否则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颜向暖抿唇盯着赵云半响:“大伯母可以把墨镜摘下和我好好说,当然您今天既然上门来找我了,不如和我实话实说,藏着掖着我也没办法帮您,我既然敢肯定的说您是不是收了什么不该收的东西,那您不如好好想想,是不是自己忘记了自己收了东西,比如一枚什么样式的女性之物?”
真的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颜向暖冷漠的想。
别看赵云娘家不凡,靳家也是帝都的名门望族,可赵云这人却给颜向暖一种有些上不了台面的感觉,果然有时候权政之家也未必就能教养出一个挑不出聪明的人,有些人的计谋和腹黑是天生自带的,而赵云别看都年过半百了,可颜向暖觉得有时候这赵云比谁都拎不清,否则怎么会让冷家随意一样东西就能收买呢?
再加上她的职位,是一个处长,怎么就非得想不开呢?殊不知,这世界有很多东西都是不能收的,尤其是看着不起眼的小东西,你以为没有人知道的东西。
“……”赵云被颜向暖这般直白的询问,面色顿时更加不好了,本来想出声反驳,后又想到她前段时间貌似确实拿了一件东西,簪子,不会真的被颜向暖说中了吧!
但颜向暖连大致东西的模样都形容出来了,如此难不成真的是因为那东西不成?
“那个,我前段时间好像确实收到一件东西,是一枚古代女子的玉簪。”赵云颤抖着语气说着,整个人都很是不安。
终于承认了?颜向暖毫不意外。
“大伯母,你知道这收贿受贿有什么样的后果吗?若是让老爷子知道了,我怕您承担不起怒火。”颜向暖悠悠出声提醒。
这赵云典型的在作死啊!靳家是什么人家,还缺那点东西吗?怎么就拎不清,眼皮子也太浅了吧!
“不是,向暖,伯母没有收贿受贿,这是朋友送我的……”赵云立刻摇头试图和颜向暖解释,可话语却没有多少底气。
对方只是和她一起美容的好友,以为不过是一样小东西罢了。
但她确实也清楚,不论是在哪个地方,又不论是在什么情况之下,只要是白拿了人的东西,这情况就显然不一样了。
“大伯母,是不是朋友白白送您的,您心里有数,身为一个处长,您应该很清楚,哪怕是朋友那有些东西也是不能收的,当然您要是想脱离眼前的噩梦和幻觉,东西怎么来的您就怎么还回去即可,不是好东西,墓地里出来的阉脏之物罢了,更何况还是一位为情所伤,曾用簪子自刎的女子所有物。”颜向暖很是淡定的开口,一枚玉簪,因为在不见阳光的墓穴中千年,墓主人虽然已经消失轮回六道,但却寄予了不少的不甘心和戾气在玉簪之中,想必应该是被一些盗墓之人弄出来的,因而这玉簪变得有些邪气,寻常之人轻易沾不得。
当然,赵云应该是挺喜欢这玉簪的,故而可能将玉簪放在卧室之中,玉簪主人乃是女人,故而上面的阴气就缠绕到赵云身上,导致赵云睡眠失常,噩梦连连,甚至是出现幻觉,甚至才会有了自残的行为。
人其实都是如此,在你钻入牛角尖想不开的时候,你都是痛苦的,更何况还有幻觉再催眠你的五感,很少有人的精神力能抵抗得住那些幻觉和阴气。
“还掉真的就行了吗?需不需要做个法什么的?”赵云很心慌,手腕上的自残地方还隐隐作痛,醒来时看到手腕上的伤口,她到现在都有心理阴影,故而抓着颜向暖再次追问。
怕死的人都比较惊慌,她是真的怕了,也是第一次觉得有颜向暖这个靳家人不错,否则这事情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去看心理医生,估计都被当成是神经病,她的身份也是个让人十分头疼的问题。
“如此便足以。”颜向暖点头。
东西还回去,自然不会遭受影响,但是相对而言,赵云也得体弱半年左右,但那都是正常的事情,颜向暖不打算替赵云更改,但,这已经收了的东西又要还回去,而且对方能给赵云送东西,想必关系匪浅,这东西怕是不好还了。
“好,我知道了。”赵云立刻点头:“我这就回去把东西还了。”赵云很是着急,站起来就走。
“大伯母。”颜向暖看着欲走的赵云,却出声叫住了她。
“以后不要在轻易收人东西了,东西收下容易,还回去恐怕有些困难。”颜向暖说着,语气也算是提醒。
到底赵云也是靳家人,颜向暖还是不希望赵云出事的。
“……”赵云脸色煞白,却还是点了点头,目光复杂的在靳蔚墨身上一瞟而过,然后很快就迈着步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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