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
“把这个吃了,求你了……”
鹰凛却依旧摇头拒绝:“这是……最后,最后一颗了,你自己留着。”
原本药瓶中有三颗药丸,玄鸽五年前喂给了哥哥一颗,关键时刻也保了他一命。
而第二颗,却在前不久被玄鸽的师兄池睿抢走了。
“我没关系的!求求你,快吃!”玄鸽的眼角一片湿红,带着哭腔哀求鹰凛。
鹰凛很清楚他自己的伤势,他始终紧抿着发白的唇瓣,这时也将脸偏向了一侧:“别浪费了……”
玄鸽的心蓦地一痛,好似有尖刀在他的心头划过,他哭着说:“你明明说过,我们要一起活着出去的!鹰凛,你……你别骗我,你不能死!”
“对……对不起……”
鹰凛的气息越来越弱,从未有过的疲惫感代替了浑身的伤痛,他缓缓合上了眼眸。
“鹰凛!你睁开眼睛看看我!”
玄鸽大喊着,他的嗓子都快哑了,双手也发凉颤抖着。
他又想到什么,希望能激发鹰凛的求生欲:“你不想见到以净哥了吗?等他恢复了记忆,就会记起你了。”
提到哥哥,鹰凛曾经最重要的主人利维以净,他果然有了反应,缓缓掀开了眼皮。
“你……你要好好活着……”
鹰凛对玄鸽说,比起其他医者,他更相信玄鸽。
玄鸽之后一定能找到其它的解咒方法,只要弟弟能平安,想必哥哥也会安心幸福。
而能代替他,保卫哥哥的侍卫,将来也会有很多。
鹰凛不想自欺欺人,他从来都不是独一无二的,但对哥哥而言,弟弟却是唯一的至亲与爱侣。
鹰凛以前很孤独,他小时候一直生活在黑森林,终日和雄鹰为伴。
他有野兽般的敏锐洞察力和反应速度,他的世界也很简单,非黑即白,直到遇见了哥哥。
哥哥绝对是明艳的色彩,不仅给予了他名字,也教他读书写字,但不会约束他,一直希望他拥有属于自己的、自由肆意的人生。
哥哥其实更像他生命中的引路人,通过哥哥,鹰凛后来又见过了形形色色的人,玄鸽是其中之一。
他本以为是擦肩而过的路人,还了恩情后就会回归到各自的人生路,却不知何时就联系在了一起,变得密不可分。
过往的一幕幕,回荡在鹰凛的脑海中,他望着玄鸽脖间的玉佩,又凝视着他的脸颊,最后抿出了一抹淡笑:“玄鸽,我……我能认识你,真幸运。”
“鹰凛!”
玄鸽抱紧了鹰凛,他再也等不及了,下一刻就把药丸含在口中,自己张嘴喂给了鹰凛。
1.岚夕国师的吐血,是个伏笔。
2.鹰鸽亲上了!两人当然都是初吻。
【第67章】家族宝藏
今晚无星无月,楼阁的灯火一灭,夜色就像浓墨泼洒开来,晕染了天际,也蔓延了整片大地。
弟弟被关押的地方连扇窗户都没有,不仅狭小阴暗,还充斥着血腥味。
他的衣袍早已被血液染红,其惨白的脸色,与身上的血衣形成了鲜明对比。
北国折磨敌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启双与启珏两兄弟更不是心慈手软的人,他们命人对弟弟用了刑。
弟弟旧伤未愈又添新伤,现在他浑身都布满鞭痕,肋骨也断了两根,肩胛骨更是被铁链完全贯穿。
被链条锁住手脚的弟弟无法逃脱,他的衣衫破损又单薄,晚上只能瘫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深沉寂静的夜,人的脚步声就显得格外清晰,声音由远及近,传到了弟弟的耳畔。
弟弟忽然睁开了眼眸,这双眸子异常清明,他不再装睡,从地上坐起身。
来人用锁打开了门,当他掀开衣帽后,竟是池睿的脸。
池睿今夜打扮成了普通信徒的样子,他也没了前几天的冷漠,向弟弟问好:“晚上好,这两天你受苦了。”
“不必跟我客套,我们得抓紧时间。”弟弟说,尽管他满身是伤,头脑却清晰冷静,“他们都到了吗?”
池睿微微颔首:“嗯,这次来的人不少,而且还有意想不到的人物。”
他话音未落,弟弟便问:“是从玄国赶来的吗?”
“对,看来那一位真的很关心你哥。”
弟弟的眸光微转,却不见丝毫惊诧:“我猜到她会来,也能想象到她咬牙切齿,恨不得撕了我的模样。”
“你这人……”池睿闻言一愣,又生出几分无奈,“真不是什么好人。”
弟弟笑而不语,并没有开口否认。
“明日我们就会安排你和你哥见面,你做好准备了吗?”
“嗯,我都等不及了。”
弟弟的语气竟透着一丝慵懒,池睿不禁皱眉:“你很可能会丢了性命,千万要谨慎行事。”
“这也是我想提醒你的。”弟弟盯住了池睿,目光深邃,“你只管做好你该做的,其他事都不要插手。”
“……”池睿听后没再多话,因为他越是了解弟弟,就越能感受到弟弟的可怕。
说到运筹帷幄,掌控全局的自信心,岚夕国师也有,但他不是enigma,缺少了压倒性的实力。
而能用实力碾压众人的启家兄弟,头脑却远远不及弟弟。
弟弟这样机关算尽的人,哪怕是死了,也会给自己留后手。
池睿此刻觉得面前的男人,又成了五年前的那位“影元帅”。
只不过,他在利维以净面前,却是另一副面孔。
观星阁第九层的密室中,无论岚夕国师问了多少遍,哥哥都是一样的答案:“我早就不记得过去的事了,你们不必白费功夫。”
哥哥能感觉到对方的迫切,可见他们对利维家族的宝藏相当重视。
兹事体大,就算哥哥真的恢复了记忆,他现在也不可能说的。
“利维以净,也许等会儿你就能记起一切了。”启双和弟弟启珏也在场,他眼神一凛,“把人带上来。”
很快,就有几个人拖拽着一条长长的铁链,而铁链的另一头,正是狼狈不堪的弟弟。
他不但手脚被束缚,肩头也被长链子穿过,他们每拉动弟弟一步,便拉开了他的筋骨。
弟弟的肩胛骨不断被扯裂着,鲜血滴滴答答地滑落,再次染红了他的衣襟,也在地上蜿蜒出了一条血线。
弟弟是被他们强行拖到了哥哥的面前,哥哥瞬间瞪大了双眼,心口像是被大石压着,感到一阵阵的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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