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径庭闻言,微微一笑,道:“风先生这是幽默风趣,我倒是想要金屋藏娇,但是太委屈她了,那种事情,是古代愚蠢的男人和现在大男子主义作祟的男人才会干的事情。”
风熠宸的目光冷了下去。
贺径庭没有否认和顾好的关系,绝对不是好朋友这样简单的。
风熠宸不复之前的风度,更加冰冷了眼神。“贺先生倒是很体谅女人。”
“不仅仅如此。”贺径庭望着他,面色平静,道:“金屋藏娇埋没了女人的才华和自由,喜欢一个人,应该给予最宽阔的天空,让她天高任鸟飞。”
“呵呵。”风熠宸冷冷一笑,似乎有点嘲讽,明显的带着情绪。
贺径庭也是微微一笑,倒显得儒雅太多了。
他看着风熠宸,面色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风先生这么笑,难道是对我说的观点无比嘲弄,很不屑一顾?”
风熠宸并没有回答。
贺径庭恍然大悟般微微一笑:“看来的风先生你是一个大男子主义很严重的男人,我真没想到你这个现代人还会如此想。”
风熠宸脸色一滞,眉头皱了皱。
贺径庭不以为然,看着他,淡淡的开口道:“风先生,不是我说你,咱们都是现代人,就该与时俱进。”
风熠宸眉头拧成了疙瘩。
“好了,咱们言归正传吧。”贺径庭看风熠宸皱着眉头,也不再多说,转移话题。
风熠宸的目光很是冷沉,他不时地望着那扇门,眼神犀利的让人心惊。
屋里面。
顾好听到了外面的对话。
她知道,风熠宸知道自己在这里,大概也听到了她刚才跟贺径庭对话。
不过她实在不明白风熠宸为什么这样一种态度。
她已经跟他说的清清楚楚了,他没有理由如此。
咖啡煮好了以后,顾好端着咖啡,直接出来。
她觉得,自己应该坦坦荡荡,没有对不起谁,何必畏手畏脚。
她从来也不是这样子的人。
当她端着咖啡出来,一瞬间,所有人都是闭了嘴,停下来,看向顾好的方向。
风熠宸的目光微变,他搁在沙发扶手上的手也是顿了顿,握紧了沙发扶手,微微用力,骨节瞬间变得泛白。
他的目光深邃了很多,黏在了顾好的脸上。
她今天好精神,刻意打扮了吧?
她穿的是一件很有特色的衬衣,袖扣和领口都做了花边处理,看起来很有淑女味。
是白色的,那样的白璧无瑕。
裤子是一件小脚西裤,脚上一双高跟鞋,整个人气质都比之前好了太多,细腻,温柔,淑女。
他的眼睛黝黑深沉,眼神更加犀利。
是特意为了贺径庭打扮了下吗?
这让他很生气。
他的眼神更锐利。
顾好察觉到了风熠宸的目光,那是无法忽视的一种目光。
她依然不为所动,面无表情,她看起来很是平静。
而梁晨也是呆呆的,嘴巴都惊得张大。
真的是顾小姐,她怎么在贺径庭这里啊?
贺径庭看到了风熠宸的反应,不动声色,再看顾好,她面色平静,看不出来什么反应。
但,他了解顾好,顾好的脊背挺直。
认识。
他们是认识的。
贺径庭明显的察觉到了,顾好跟风熠宸认识。
顾好把咖啡端过来,按照基本的礼仪,客人优先,先给了风熠宸。
她把咖啡盘放在了他旁边的小几上,端下来一杯,放在那里。
风熠宸垂眸,目光里欧在了
一句话没说,她再度给梁晨放下一杯。
最后,她走到了贺径庭面前,目光嗔怒的看他一眼。
贺径庭微微一笑:“这咖啡的香味,还是如此的美妙,顾好,等下去我那里,给我煮上一壶。”
“你不怕喝多了睡不着?”顾好压低声音道。
“那没关系啊,你给我按摩呗,你的手法,绝对独一无二。”他旁若无人的笑着道。
顾好嗔了贺径庭一眼,放下咖啡,往休息室走去。
她是得知贺径庭回来了,才来找他的。
跟贺径庭的认识,可谓是充满了戏剧化。
四年前,她推着墨墨在街上找工作,遇到个衣衫褴褛的男子,头发乱糟糟的,已经很多天没有洗澡了,臭烘烘的。
她用身上所剩不多的钱给他买了一碗面,给墨墨买了一碗。
结果就被这个疯子般的男人赖上了,非要跟她走。
她无奈,带着他回去,让他洗了澡,给买了衣服,换了,发现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这疯子就是贺径庭。
她不知道贺径庭发生过什么,但是之后,他挤在她租住的小屋里,住地板,住了几天,给她留下一沓现金,走了。
几个月后,再回来,每次回来,都去她那里,住几天地板,神神叨叨的,跟个不健全的人一样。
几次往复,他们倒是变成了朋友。
顾好知道他不是疯子,他可能遇到了挫折或者人生变故。
她从来不问贺径庭,这是一种君子约定。
但他们变成了很好的朋友,除了小竹外的亲人一般的相处。
他回到了休息室,坐下来,深深的吸了口气,自己也端起来咖啡,抿了一口,味道香浓,很提神。
“风先生,请。”贺径庭对风熠宸道。
风熠宸的目光落在了那杯咖啡上,一眨不眨,一直看着。
不用品尝,风熠宸只是闻到了这个味道,就知道这咖啡煮的很好。
他从来不知道顾好还有这样的手艺。
之前了解甚少,现在也不了解。
他端起来,抿了一口,咖啡进入了口中,苦涩的滋味蔓延开来,继而是香浓的滋味,在唇齿间留香,回味无穷。
风熠宸慢慢的垂下眼睛,望着手里的咖啡,冒着热气的咖啡,没有加糖。
又苦又香。
就像是他跟顾好的这段感情,充满了美好,又充满了遗憾。
如没有那个孩子,他也许会娶了顾好。
可是,想到他的女人带着别人的孩子嫁给自己,心里就嫉妒的发狂。
他到底是个俗人,在意面子,在意尊严。
再抿了一口,他抬起眼睛,对上贺径庭探究的目光,面色一沉,道:“咖啡很好喝,贺先生的咖啡师确实很厉害。”
“不,她可不是我的咖啡师。”贺径庭摇摇头,唇角勾起了一抹温暖的笑意:“她是我最敬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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