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淑公主看着他被揍,觉得出了口气,心里自然高兴。
直到禁卫军赶来,十四才收手。
“他强掳本公主,把他抓起来,关入大牢!”静淑公主恶声恶气道。
禁卫军将昊顿捆起,押着走了。
棠鲤带着静淑公主一起骑马,被一众禁卫军护在中央。
静淑公主伸出手,搂着棠鲤的腰。
“棠鲤,你好厉害呀。”
刚棠鲤的护卫和那蛮子打,很明显那蛮子更厉害一些,要不是棠鲤出手,估计打不赢那蛮子。棠鲤手持匕首攻击,英姿飒爽,看得她心脏怦怦直跳。
她以前喜欢棠鲤,觉得她很聪明,能把自己讨厌的锦瑟气得要死。
刚刚那一刻起,她现在开始崇拜她了。
要是自己有她这么厉害就好了。
遇事处变不惊,还有这么厉害的身手……
她也要胆子大一点,也要习武!
静淑公主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棠鲤含笑听着。
“你知道那蛮子是谁吗?”棠鲤问道。
说到那蛮子,静淑公主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
“他是谁?!不管是谁,姑奶奶要他小命!”
“匈奴二王子昊顿。”棠鲤低声道。
静淑公主顿时一惊:“匈奴使臣就是替他求亲?他居然在京城?!”
这么恶心的蛮子,比不上顾怀瑾的十之一,不,根本不配和顾怀瑾比。要是嫁给这样的人,她宁愿去死!
“对,所以以后出门要小心一点。”棠鲤道。
“我会的。但是他是二王子,那父皇不会杀他了。”静淑公主鼓着脸颊,气成金鱼!
“幸好刚打了他一顿!”静淑公主道,突然想到什么,又变得忧心忡忡,“他会不会向父皇告状?会连累你吗?”
“只作不知他的二王子身份便可。匈奴使臣当街掳走公主,不该打吗?”棠鲤问道。
静淑公主松了一口气,点头:“该打!”
禁卫军押着昊顿,经过京城大街,引来了无数人围观。
昊顿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他感觉自己被当做罪犯一样游街,从来没受过这样的屈辱!
终有一日,他要杀光这些看他笑话的周人!
一家酒楼的二楼。
一年轻人站在二楼,看着那一幕,眼睛微微眯起,嘴唇勾起,格外愉悦。
此人正是匈奴八王子破奴。
有句汉话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昊顿就是那螳螂,想尽办法,为自己谋夺好处。破奴就是那黄雀,决定跟在他后面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这段时间,他一直在暗中跟踪昊顿。
他没想到,今天还能看到这么有趣的一幕。
他与昊顿,恩怨几天几夜都说不完,他对昊顿可以说是恨之入骨。
如今看到昊顿受辱,他的心情好极了。
破奴的目光飘到其中一人身上,目光突然凝住了,紧紧地盯着她。
“是她。”他低声道,带着惊喜。
下面骑着马的棠鲤,也似感觉到一股目光,抬头看去,却只看到一道身影,因为马前行着,转瞬便看不见了。
棠鲤收回目光,并未在意,很快抛之脑后。
昊顿被抓入了大牢。
匈奴使臣知道后,立即去找了皇帝求情,皇帝本来是不肯放他的,竟敢掳走他的掌上明珠,自然要严惩,即使杀了也不为过!
匈奴使臣不得不说出昊顿的真实身份,皇帝有些惊讶,心中似有思量,但是也下令,将昊顿放出来。
周帝打发了匈奴使臣后,就去找了静淑公主。
静淑公主看到他,眼眶顿时红了。
“父皇,我被拉上马的时候,快被吓死了,好怕再也见不到父皇啊。”静淑公主委屈巴巴道。
周帝摸着她的脑袋,很是心疼:“父皇的小阿芷受委屈了。”
“父皇,那个蛮子怎么样了?”
周帝的眼神中带着无奈:“阿芷,那蛮子是匈奴的二王子。很抱歉,父皇暂时不能替你出气。”
静淑公主乖乖地点头:“我知道的,父皇也很辛苦,不怪父皇。”
“父皇的小阿芷真乖。”周帝柔声道,“但是这笔账父皇记下了,一定会为你讨回来。”
……
昊顿大半夜才回到会同馆,很是狼狈。
他这一天倒霉透了,不仅受尽屈辱,身份还曝光了!
他本来是隐瞒身份的,身份一旦曝光,就等于多了一个把柄被周帝握在手里。
昊顿怒得差点把房间拆了。
……
棠鲤是在第二天早上听到昊顿被放出大牢的消息的。
这其实也是在意料之中。
如今的局势,皇帝知道昊顿身份后,肯定不会为难他。毕竟,若是重罚昊顿,等于和匈奴撕破脸,到时候匈奴选择与齐合作,那就得不偿失。
正因为如此,棠鲤才让十四狠狠揍昊顿一顿,也算出了一口恶气。
要想昊顿彻底完蛋,还得她相公和三哥那边有进展,破了齐楚联盟,匈奴就蹦跶不起来了。
但是,他们前天晚上刚刚出发,距离到齐还要十几日时间,没那么快。
而且,要说服齐不与楚结盟,何其难?
可惜她只能在家干着急,帮不上忙。
“夫人,外面有一位公子求见。”下人禀报道。
“谁家公子?”棠鲤问道。
“那位公子看起来二十岁左右,说夫人救过他,在秦州城外。”下人继续道。
二十岁左右,秦州城外……
棠鲤的脑海中马上冒出一个人,难道说是?
若真是他,那就太好了!
“将那位公子请进来。”棠鲤道。
很快,那位公子就被请进来了。
棠鲤盯着他的脸看了一会儿,如她所想,真是破奴!
当初见到破奴的时候,他还是个少年,面上稚气未脱,如今,五官长开了许多,清俊的模样,脸上有一道疤,令他的脸看起来英武了一些。
而且,他的眼神也变了一些,之前像是狼崽子,现在沉淀过后,更冷沉坚毅了。
破奴也盯着棠鲤看着,露出一个笑,顿时,整张脸看起来柔和了许多。
“棠鲤……姐姐,我们又见面了。”
跟着破奴的侍从都惊讶了一下,他跟在八王子身边五年了,从未见过王子这般温柔、不设防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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