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惊诧不已,在北齐就知道大梁的大权,早就握在了曲天歌手中,可她却不知道,曲天歌竟能做到,让自己的父皇对自己心生恐惧,不敢违拗的地步。
皇上这皇位,显然坐的相当的憋屈,与其如此,其实不如早早退了,当个太上皇,颐养天年,也不至于如今日这样,对自己儿子的要求,虽是不愿,却丝毫不敢反驳。
唐十九看向曲天歌,心中暗暗惊叹,他可真牛,居然把自己的老爹打压成这样。
只是唐十九不能理解,他应该知道,她并不愿意在这里久留,为何却主动开口,要在太和殿留膳呢。
带着这个疑问,吃了一顿晚膳,曲天歌还叫人把曲玉川给接了过来。
这是唐十九第一次和霸王一起吃饭,这顿晚餐也不见得这么难吃了。
只是小破孩不给她面子,她夹的菜,他动都没动,叫唐十九好一番伤心。
吃完饭,他也和乳娘,先回来了,不肯和她们同行,唐十九理解,这孩子如今还不接受她,她还愿意等。
从太和殿回来的路上,糖糖就睡着了,趴在曲天歌的肩头,唐十九则站在曲天歌身边,曲天歌屏退了身边的奴才,三个人,踏月漫步,落个清闲。
曲天歌另一只手,握着唐十九的手,唐十九侧过头,看到他曲线硬朗的侧脸,总觉得那么的不真实,忍不住伸出另一只手,触碰他的脸颊,待碰到那坚硬的胡茬,扎的手指痒痒的,那种不真实感,才稍稍真实了一点。
曲天歌趁她不备,伸出舌头舔弄了一下她的手指,唐十九顿然娇嗔红脸:“干嘛。”
“舔你。”
“我这只手,刚擦过屁股,没洗手。”
她纯心恶心他,他忽然附身,亲上她的唇,在她毫无防备的时候,送了舌头进来,她刚要热情回应,他却又抽身离去,落下她一脸意犹未尽。
“你又干嘛?”
“不能本王一个人吃屎。”
唐十九嘴角抽搐:“你手上才有屎。”
“堂堂一个太子妃,注意形象措辞。”
“这也是你带坏的。——不和你闹,免得一会儿你被我狂揍的样子被人看到,丧了你太子的威风,我问你,刚刚为什么要在太和殿留膳。”
“明天是十九。”
“十九,哦,你是说日期啊,都十九了,我都不知道,十九怎么了?”
“你走后的这三年,每月十八夜里开始,本王就被辟谷三日。”
唐十九一怔,随即微微心疼。
“你这又是何苦呢,我这个十九,和那个十九也不相干啊。”
“呵。”他轻笑一声,将她的手握的更紧:“今天,是这三年来,本王第一次在十八这日用晚膳,本王想一家人一起吃。”
“一家人!”
原来如此。
曲天歌内心对皇上,始终存在一块柔软的地方,把他当成自己的父亲的。
只是皇上,却未必这样想了,那顿晚饭,他全程冷脸,要不是唐十九的心思都在曲玉川身上,看着那张脸压根也吃不下去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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