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完了旨,晋王站起身:“老六,我可以问你一句话吗?”
“四哥请问。”
“让我去守皇陵,是你的意思还是父皇的意思?”
曲天歌淡淡道:“四哥以为呢!”
晋王心里其实已经明白,轻笑了一声:“我知道了,父皇还有什么让你吩咐的嘛?”
“皇陵那边相关事宜,父王让我跟你交接一下。”
“无需交接了,皇陵清冷,还能有什么事情,你回去吧!”
从晋王府出来,曲天歌先回了一趟秦王府,前往霸州的文书已经送到了府上,皇上亲自盖的玉玺清晰明了,比起笼统的传道口谕,就将晋王派去了皇陵,对于霸州雪灾,皇上却是十分挂心。
然而曲天歌却明白,朝中能人才俊众多,这样的雪灾在大梁王朝开朝至今也不在少数,断还不需要到派出所皇子赈灾的地步。
皇上用意只怕是找一个由头,让他调离皇陵罢了,然而,将他调离皇陵的真正用意,他却又想不明白。
这像是个临时的决定,霸州雪灾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据他所知,灾情已经基本控制,伤亡人员也从几天前的一百多并未继续增加,可以说他去或不去都是一样,如果真想派他去,那早该下达旨意,不该是这最后一日才告诉他。
想起早上父皇避而不见,又想起饭桌上,他言语颇少,却透着几分慈爱的意味,大约是昨天到今日之间发生过什么。
忽的,他又想起唐十九的话,她说有个惊喜要送给他,莫非……
接收了文书,回来秦王府。接下去,便是要去和唐十九告个别,顺便也去看看汴沉鱼的伤势。
张富贵家中,唐十九给兰心换了药,这丫头伤势太重,迄今未醒,一直梦魇不断,断断续续的喊着救救小姐,倒也是一片忠心。
相对而言,汴沉鱼倒是显得冷漠多了,或许也不是冷漠,那眼神似乎是对世间万物都失去了希望。
不过看的出活下去的意愿,至少吃药她还是很配合。
唐十九想,为今世上能够让汴沉鱼还能够顽强的活下去的,大约只有两个因素:孩子和曲天歌。
关于孩子,唐十九并未多问,到底她和汴沉鱼之间还是透着几分尴尬的。
关于曲天歌唐十九倒是提了一嘴,也并非刻意,只是告诉汴沉鱼曲天歌可能要去守皇陵了,今日未必还会再来,下次再见恐是半年之后。
要是汴沉鱼的眼神稍有波动,不过很快又和一潭死水一样平静下来,只是淡淡应了个“恩”字。
看来在乾王府,她真是被磨光了所有活力,男人得到了就不知珍惜这点,在乾王身上算是得到了最大的印证。
不过唐十九也相信,折磨都是互相的,婚后的汴沉鱼,定然也没让乾王好过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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