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妃今日这番装扮,用心可见一斑。
姜德福上前行礼:“奴才给依妃请安!”
阿依古丽倩眸微微含笑,给姜德福甚是客气:“姜公公不在殿前伺候,这是要去何处。”
姜德福心有余悸的看向殿内,压低了声音,好心提醒:“娘娘,这是来看皇上的?此刻怕是不便。”
“怎么了?”
多的姜德福也不敢说,只是道:“娘娘,还是晚些再过来吧!”
宫中呆了这许久,阿依古丽自然不像是刚来时候那般天真烂漫,轻笑道:“有劳公公提醒,那本宫晚些再来。”
一转身,出了养心殿,阿依古丽顿然变成另外一副面孔,你身边的宫女低声道:“去问问谁进过宫。”。
宫女应声退下,不多会儿回来,凑在阿依古丽耳边:“回娘娘的话,六王爷进过宫。”
“秦王!”阿依古丽呷味着这个词,眉心微微一紧,“今天初几?”
宫女忙道:“初八。”
“初八?”
“是!”
“秦王今日进宫作甚,他不是该去皇陵了吗?难道是来告别的?”转而看向宫女,“想法子在养心殿打听一番,秦王是来做什么的。”
不等宫女应,又觉得不妥,抬了手:“罢了,回去吧!”
“是,娘娘!”
晋阳府。
御马监送来了今年新进的一批御马名单,晋阳看着这批名单,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堂堂王爷,沦落到看管御马,一开始的心里失落,愤怒,羞辱,如今早已经变得麻木,无所谓!
看了一上午的御马名单,随手分拣了一些到不同的马槽,用了简单的午膳,看了管家送来的今年府上的新账单支出,那可怜的是节余,让他轻笑一声,挥手便把账单丢进了火盆子。
腾升的火焰,仿佛他的一生,短暂的跳跃过后,将化为灰烬。
他这一世已然没了什么盼头,父皇眼里已经没了他,王爷不过挂个虚名,浑浑噩噩的度着日子,对那皇权更替,对那帝位之争,对那曾经所渴望的一切,都已没了兴趣,也断了念想。
管家在下面守候着,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想说什么,晋王其实都知道,不过还是想听听,自己清楚自己的处境和从别人口里听到的,就完全是不同的心境。
“想说什么就说吧!”
管家拱手,一片赤胆忠心:“王爷,账本您都看了,您的俸禄加上咱们外面置办一些田地产的收入,供应咱们自己府上那是阔绰有余的,前年还能给您母妃和八爷置办几件体面的的新年礼物,可如今这般花销,银子跟流水一样的散出去,却是听不到半声的回响,去年勉强是撑了过去,账面上还结余下的几千,可是今年开年就花了不少了,不稍加节制,奴才恐怕……”
“恐怕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