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十九大为怔忡。
“什么?”
“乾王纵然对曾经的她一往情深,如今也早已经心灰意冷了,沉鱼今日不来,是因为除夕前夜,行刺未果,被乾王痛打了一顿,起不了床。”
唐十九的震惊不亚于当时知道汴沉鱼的孩子是乾王的时候。
“那你……不管吗?”
半晌,才问出这句话。
曲天歌沉默了片刻:“你,让本王管吗?”
这是什么话,唐十九忽然有些不愉快:“你想管就管,不想管就不管,说的好像我拦着你似的,又好像我拦得住你似的,你当时候要娶她,我可拦得住你?”
发了一通脾气,又觉得自己这醋味似乎浓了点,有些心烦的转身走向床榻,冷冷道:“曲天歌,你未必没管,不然就乾王那混蛋性子,怕是汴沉鱼已经不是挨一两顿打的事情了,包括这次汴丞相冥顽不灵,依旧还在暗中帮助瑞王的事情,呵……父女都是如此,乾王能忍,我不信了,不要装作好像是我制约了你的行为,你从来都是个自由人。”
“十九。”手腕上一股力量,轻轻拉住了她。
唐十九转过身,淡淡的看着曲天歌:“放开吧,我今天挺累的,我要睡了。”
“别生气。”
“我不生气,我只是觉得,我们彼此之间,还是少些坦诚。”
曲天歌一怔,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话:“本王对你不够坦诚,那么你呢?”
什么意思?
唐十九皱眉。
“难道你对本王,也足够坦诚了吗?”
唐十九的眉头皱的更紧,不悦的同时,却也心虚。
比起不坦诚,他最多就是帮了汴沉鱼,假装没帮,马后炮假惺惺的来请示她的意见。
她呢,那一个个惊天的真相,哪个她曾告诉过他。
她从哪里来。
她的亲生父母是谁。
她身上背负着什么样的秘密。
这些,纵然她忘记了,可是已经有人告诉了她真想,她不也隐瞒下来了。
今天,看来是无法愉快的聊天了。
唐十九拨开他的手,甚至都无法直视他的眼睛:“不说了,睡觉了。”
这显然是逃避的态度。
曲天歌眼底,几分失落。
却是松开了她的手,看她上了床,忽然又有种强烈的害怕失去的感觉,上前从身后,搂住了她,轻轻的在她耳畔吐息:“十九,本王错了。”
唐十九身子微微僵了下,那柔软的语气,实在让人对他气不起来,何况,她实在也没生气,只是因为想到了自己对他的不坦诚,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而已。
回转身,抱住他的腰肢,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那强健有力的心跳,她轻轻叹息一口:“我心里头就一个想法,永远也就那么一个想法,无论我们过去是谁,喜欢谁爱过谁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就希望未来,我们只属于彼此,一辈子不分离。”
曲天歌有些动容。
唐十九自己也被自己感动了,可心里面又明明白白的知道,这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打的麻痹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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