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管家,这南州知府,以前是不是京城里当官的?”
刘管家点头:“是啊,后来升迁去了南州,当个知府。”
“升迁,不是谪降?”
刘管家像是听了笑话:“怎么回事谪降呢,原本不过就是太常寺的主簿而已,不过是个五品,倒是去了南州,做了个知府,官拜了正二品,虽然和京官二品有别吧,可是比个五品主簿要高的。”
难怪唐十九说没听过顾慈这个人,原来搞半天,也没多大点官,是那个衙役大哥搞错了。
不过衙役大哥应该没说错的是,顾慈在南州为所欲为,触怒了天颜,皇帝要派人去收拾他。
只是唐十九没想到,派去的人会是曲天歌。
忽然想起那天进宫看望太后,先被皇上叫去了养心殿,皇帝同曲天歌有过一番对话,好像是有什么事情,曲天歌答应他会去办,皇帝让他尽快启程。
或许就是这件事,不过这个顾慈的事情,真的要弄的这么大的吗?皇上好像召见了所有成年皇子,看谁有意愿前往。
最后这件事,落到了曲天歌身上,当时唐十九明显的感觉到曲天歌是不愿意的。
问刘管家,似乎也问不出什么。
正好,她为了酒楼的事情,要去找一下“纨绔”宣王。
这件事,怕是宣王更清楚一些。
让刘管家照顾好碧桃,晚些送碧桃回家,唐十九直奔宣王府。
扑了个空,宣王又出去浪了。
倒是在宣王的客厅里,看到了那只花瓶的另一只。
于是想到了许舒,觉得许舒或许知道一些,便离开了宣王府,奔向平阳公主府。
许舒在,正在一个人喝酒吃花生米,丝毫也没有公主的样子。
看唐十九来,拉唐十九作陪。
唐十九坐下,直奔曲天歌的话题:“姑姑,你知不知道南州知府的事情?”
许舒捏了个花生米,作势要往唐十九嘴里丢。
唐十九皱着眉,不情不愿的张开嘴。
花生米丢了进来,差点卡了她喉咙。
忙喝了口水,接过是烈酒,没给她呛到。
咳嗽的眼圈都红了,许舒在那笑个前俯后仰,十分没人性的样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了,你可以告诉我,南州知府的事情了吗?”
许舒捏着花生米吃的悠闲:“怎的,知道老六出城的事情了。”
“嗯。”
“干嘛那么着急的样子?那顾慈也不吃人,不过就是老六的一个旧属,这番前去,老六是去拿他的人头。”
拿人头。
一个朝廷二品大员的人头,派个王爷去拿其实并不稀奇,可是许舒前面那句话,刺到了唐十九。
“所以,这个顾慈,曾经是曲天歌的人?”
“与其说曾经,不如说一直,我那皇兄,你现在知道多可怕了吧。老六不过是想要个太子之位,凭本事去抢,结果他不给,还斩断了老六的翅膀,偏偏故意不斩干净,留下一两截骨头,故意留给老六亲自活活拔掉。弹劾顾慈的奏折,近一个月,忽然和雪花片一样飞来,皇兄派了自己的心腹前往调查,何为心腹,你该明白,就是一切暗着皇上的意思调查,无论是黑是白,只要皇上想要它是蓝的,都得变成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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