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在劫难逃。”
“咱们就静观其变吧,这件事上,咱们也算给瑞王立了大功了,齐王一倒,下一个就是乾王了吧?”
曲天歌躺到她身边,拉过她看的那本书:“怎开始看兵书了?”
“我倒是想看小黄书,你也不让啊。你还没说,你打算怎么对付乾王。”
唐十九扯回书,还好还好她激灵,把兵书和小黄书装订在一起,用兵书做封皮这种事情,也就是她这个天才脑子想得到。
她一派悠闲,其实心有余悸,赶紧的把书塞到了屁股底下,他若是细看起来,估计又得收拾她。
“不急,来日方长。”
“也是,你父皇少说也还能活个一二十年,没必要急于一时,也省得惹人怀疑。这件事真是给瑞王捡了便宜,帮他做了嫁衣裳,不过反过来说,他无非也就是咱们一颗棋子,对吧?”
曲天歌笑道:“他未必如此觉得,想来和你一样,觉得本王不过是他一颗棋子。”
“这就是这盘棋的高明之处,互为棋子,就看谁笑到最后了,曲天歌,我赌你,你一定能笑到最后。”
夺嫡之路,万般艰辛,无论多么艰苦,她始终会伴他左右。
然而,自己的事业,她也不会真因为外头人几句闲言碎语,指指点点就放弃了。
提刑司早就已经开衙了。
唐十九盘算着,过两天等身子利索点,就去提刑司走一趟。
这一等,就是五日。
丰州的案子,如今人尽皆知,民怨沸腾。
大理寺和刑部携手办理,京兆尹在京城协理,忙的不可开交。
之前被撤职的大理寺卿袁大人,是乾王的人,不过受儿子奸杀案牵累,他早已不知道去哪里凉快了。
现在的大理寺卿,叫个孟忠义,是袁大人落马后,皇上亲自选定的。
至于他是谁的人,从这桩案子上来看,他和刑部竭力配合,步步至齐王于死地,肯定不是乾王的人了。
是人如其名,忠义正直呢,还是瑞王的人,目前不可知。
大理寺忙于查这大案子,对于提刑司提交的小案子,都顾不过来。
唐十九的老伙计福大人,最近刚审理了一件案子,虽然简单,只是街头斗殴致死的过失杀人案,然而上头迟迟没批下来,他也是有些忧伤的。
唐十九重踏提刑司,得知此事,对福大人好一番宽慰。
福大人有时候就是操心太多,这件案子既已经尘埃落定,提刑司这一步已经完工,人犯也看押住了,接下去就和提刑司无关了,他操个什么心。
福大人却满肚子烦恼:“王妃,你有所不知,这死者楼阿狗的妻子,天天就在我这提刑司门口哭,一日不处决了罪犯,她一日就不肯离开,你说我怎能不头疼。”
唐十九进来的时候,确实看到一个妇人在门口坐着。
倒是没听到哭,想来是哪楼阿狗妻子吧,不然谁没事来提刑司的长阶上坐着,何况这大冬天的。
“你没告诉她,结案陈词你已经递交上去,剩下的是大理寺和京兆府尹的事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