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你不用担心,一切有我,只要按照我吩咐你的做就是了。”
陆白的话叫碧桃安心下来,一句一切有我,甚至让她感动的想哭鼻子。
“恩恩。”
拍了拍碧桃的肩头,算是嘉许,碧桃很是受用。
陆白心里此刻,却是比碧桃更是忐忑,慌乱。
面上的强作镇定,在回到天心楼后,彻底垮塌:“小北,不好了,王妃去丰州了。”
小北不明白:“你今天早上过去,不就是问她何日动身的吗,她这么迫不及地,就要走了?”
“不是就要走了,只早就走了。”
小北惊的从椅子上跳起来:“什么意思?”
“别问了,人恐怕已经出城了,我赶紧派人去追,你快写信,飞鸽传书给王爷。”
小北看着匆匆往外的陆白,几步追上来:“你这能追得上吗?你怎知道她选了哪条路,而且她定是乔装打扮过了。”
“追不上也要追,拦不住也要拦,若是王妃有个万一,你我都不用活命。”
小北只觉得颈脖子一冷:“我两上辈子莫不是欠了她的,明明已经答应了安排人送她去,她为何还要这样残害我两啊,陆白,你可千万要追上她啊,我还没娶媳妇,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呜呼哀哉,王妃你太坑人了。
“阿嚏。”
禹州地界,官道。
一辆不显山不露水的马车,极速前行。
车内一个喷嚏,打出了一股子韭菜味,右侧的窗户猛然被推开,一颗脑袋探出来,大口大口贪婪呼吸着,却很快被马车扬起的尘土,呛的灰头土脸,不得不缩回车厢。
“唐十九你真恶心,我让你不要吃韭菜盒子,你非要吃非要吃,你吃就算了,你一上车你消停过没,你不是哈欠就是喷嚏就是打嗝就是放屁,你是人吗?”
数落声的对面,一张俏脸,暗红一片。
当然,不会因为难为情,而是因为易容术。
她不是人,她还要问问他是不是人。
指着自己的脸,要申讨是吧,他不如先给她给说法:“你就是人了?我找你的时候你怎么信誓旦旦和我保证,有鬼斧神工之术,一定把我易容的鬼都认不出来,是,鬼确实认不出来,连我亲娘都认不出来,我要不是有求于你,我不弄死你。”
她挥舞着拳头,对他耍狠。
一路上,两人不知道已经这样互相嫌弃了多少回。
徐莫庭,自己打扮的人模狗样,穿着他万年不变的骚粉色长袍,还化了一个粉色桃花骚年妆,眼角桃红色的眼线,是一脸的销魂蚀骨,本来作为一个男人,已经美的让女人残颜让男人变弯了,现在更是妖孽的天理难容。
然而看看她,他给她捯饬的有多随便,所谓的易容术,就是不知道调了个白色的水,一只大毛笔,稀里哗啦在她脸上一通刷。
姿态那个潇洒,就像是大文豪在泼墨挥毫一样,她还一度被他的姿态迷惑,以为这水是什么神水,能出来惊天地泣鬼神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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