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了碧桃,唐十九走向余梦。
余梦目含泪光:“王妃,求您饶了奴婢吧。”
“饶你什么?饶你性命,我也没要你性命,倒是你自己跪在这里,若是死了可和我无关。”
淡淡冷漠的话,带着一丝讽刺和戏谑,余梦懊悔万千,早就提醒过自己不要变成第二个余慧,可慌乱之下为何那般的控制不住自己。
“王妃,王妃,奴婢真的错了,求您饶了奴婢吧。”
翻来覆去,她也只有这一句,唐十九自觉已经说的够明白了,细细一想,也可能还不够明白,那么不妨明白的告诉她:“求我无用,我若是要将你赶走,你也待不到现在这刻了,这事情,还是要王爷定夺,你伤了我的颜面,又出手残暴,王爷若是觉得不可原谅,那你就卷包袱走人吧,王爷若是对你顾念旧情,那我为你高兴,走吧,换个地方跪去。”
“王妃,求您不要让王爷赶走奴婢。”
唐十九的明话之下,余梦也哭出了心里最大的恐惧。
唐十九怔了怔:“看来,你去求过了,那边已经给你下了‘审判书’了,那你求我就更没用了。”
“王妃,王妃,是奴婢一时糊涂,王妃。”
余梦扑过来抱住唐十九的一条腿,哭的好不凄惨。
唐十九不是男人,可没什么怜香惜玉之心。
“好了好了,碧桃,碧桃先别忙了,去叫刘管家来,一大早的,脑壳都给吵的炸开了。”
这正合碧桃心意,应的欢快往外跑,路过余梦边上,看到余梦一脸颓然的样子,她奚落道:“合该你有如此下场,蛇蝎心肠的女人。”
余梦恍若不闻,只是在碧桃出去后不久,缓缓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跪的发皱的裙子,然后一步步朝着裕丰楼大厅走来。
唐十九正洗脸呢,陡然感觉到身后一股阴气扑面而来,立时起了防备,反手一挡。
尖锐的发簪划过手腕,划破了棉衣,棉衣甚厚,险险没有刺入皮肤。
“草,我还没收拾你,你倒是对我发了狠。”
唐十九握住余梦的手腕一翻,余梦吃痛惨叫一声,手里的簪子掉了地上。
她立马伸手去够桌子上的剪刀。
唐十九演眼疾手快,一个利索的擒拿动作,将她死死压在地上,又抽过毛巾,将她双手反束在背后,动弹不得。
打不过曲天歌,是因为曲天歌有武功。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他妈是她的对手。
来十个她都能弄死了。
碧桃带着刘管家进来,就见着唐十九坐在余梦身上,余梦拼命挣扎歇斯底里的哭喊叫骂,唐十九冷着脸一个耳刮子接一个耳刮子把余梦的脸颊扇的通红。
刘管家想到唐十九抽过自己的那个耳光,脸皮发紧。
看样子当时对他还是手下留情了,看余梦,都被打成了个猪头。
碧桃先发现了异样:“小姐,您的衣服怎么了?”
“贱人要杀我,好在我伸手挡了一下,不然这破簪子就扎我脖子了,刘管家,人如何处置,你应该知道。”
行刺王妃,此乃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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