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天歌转过身,目光冷峻没有温度。
唐十九也不怕,半撑着床对视着这样的目光。
许久,他先开的口:“好好养伤,我给你十五天功夫,养好伤,另外学会骑马。”
养好伤没问题,十五天虽然少了点,好在她皮实,这肋骨也没断那么彻底,就是一点点伤而已,十五天后下床肯定没问题。
可十五天下床之外还要上马。
乖乖,别说她健健康康十五天都不一定学得会,现在这样,更别提。
她自从马背上摔下来后,就有严重的心理阴影。
昨天被马颠簸的在车厢里打滚,又是一阵后怕。
之后被马鞍膈断了肋骨,她哪里还敢招惹“马大哥”。
那人的语气却冷梆梆的:“学不会,本王会把你绑在马身上,直到你学会了。”
唐十九肚子一疼,也有了火气:“你要逼死我你直说。”
“是,本王是要你死。”
他冷冷一句,空气骤然停止,唐十九似乎听到了心脏“咔嚓”了一下的声音。
下意识的摸心口,她的神色是他未曾见过的黯然苦涩:“我懂了,汴沉鱼回来了。”
涩然的说完这句话,那样的神情竟叫他心里一软,想说什么,一个枕头带着呼啸的风砸过来。
“去死吧,曲天歌,逼急了老娘,老娘立马红杏出墙给你戴绿帽子,老娘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
脖子被掐住的时候,唐十九眼里还带着狠戾,她根本不怕。
他的手也确实没有用力,只是眼神发狠:“你再说一次。”
“你想听,一百次老娘也说,你自己左拥右抱,一个女人接一个,老娘管过你吗?我在这里,不招你,不惹你,就因为你要扶正你的汴沉鱼,你就要想方设法让我死。”
“本王……”
“休我,你不敢,我死了你才能名正言顺的迎她过门是不是,我去你恶毒至极啊,如果杀了我皇上必定会查,将军府也会为了乾王趁机打压你,所以让我骑马摔死,恰恰是找不出半点你的罪过,真是高招,高招啊。”
曲天歌脸色益发阴沉。
唐十九觉得自己眼眶又红又湿又热,似乎要哭了。
为什么那么委屈,那么愤怒,那么想杀了眼前的人。
“曲天歌,你想我死,我偏不会死,你想让我让出秦王妃的位置,我偏不让。”
他一怔,眼中莫名染了一点笑意。
“你笑吧,呵,笑我不自量力是吧,老娘就是杂草,命贱天不收,你明枪暗箭放过来吧,老娘死不了,不然你现在活活掐死老娘得了。”
她梗了梗脖子。
曲天歌的手依旧没有用力,但是她已经面红耳赤,眼角的泪光,叫他忍不住,用指尖轻拂。
“身子骨这么脆弱,才颠了几里地肋骨就颠断了,一点都不像是将军府出来的,可这火爆脾气,倒真是从将军府出来的人了。”
唐十九一愣,他的手指已经抹去了她眼角悬而欲落的泪珠:“十五日后,父皇会在畅春园设宴,那边有个巨大的马场,每年过去大家总免不了要跑两场,你若是不会,落人取笑,也不关本王的事了。”
。